崇禎十年臘月廿九清晨，太和殿前的白玉欄杆凝著薄冰，昨夜太廟的血腥氣混著寒風，在廣場上盤旋不散。文武百官按品級列隊，垂首斂聲——殿前台階下，秦良玉率兩百白杆兵持槍列陣，槍尖映著晨光，寒芒刺得人眼生疼；殿外廣場上，錦衣衛指揮使洛養性帶兩千錦衣衛披甲而立，長刀懸腰，目光如鷹隼般掃過人群，連風吹動朝服的聲響，都顯得格外刺耳。
百官攥緊朝笏，指尖泛白，沒人敢抬頭——昨日李邦華、錢謙益、魏藻德等五十四人的人頭滾落在太廟的場景還在眼前，東林黨餘孽縮在隊列末尾，齊黨、楚黨官員也神色惶惶，誰都怕今日早朝，會成自己的催命符。辰時整，王承恩身著蟒紋太監服，從殿內大步走出，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陛下駕到——！”
話音落時，百官立刻跪地，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雖齊，卻難掩顫抖，連叩首時額頭碰地的聲響，都透著幾分慌亂。朱由檢一身明黃龍袍，麵色沉冷如冰，踩著金磚步入殿內，龍椅上的鎏金雲龍紋在晨光下泛著冷光，比殿外的冰雪更讓人膽寒。
二、詔命斬族，鐵血懲逆屬
朱由檢落座後，抬手示意百官起身，卻沒讓任何人奏事，直接看向王承恩：“宣旨。”
王承恩展開明黃聖旨，尖細卻有力的嗓音在殿內回蕩，字字如刀劈斧鑿：“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林黨逆賊李邦華、錢謙益等五十四人，通藩謀逆、貪墨賑災銀、克扣邊軍餉，致陝西萬餘百姓餓死、邊軍將士凍斃長城，罪證確鑿，已於昨日太廟伏誅。今查其直係女眷，久享逆賊貪腐之利，毫無悔改之心，著即全部充為軍妓，流放九邊，終生不得回京；逆賊男子不分長幼，一律誅九族，淩遲處死，死後扒皮充草，懸於各省府城門，為期三年，以儆效尤！欽此！”
聖旨念罷，殿內死寂得能聽見燭火跳動的聲響。有個東林黨餘孽壯著膽子想上前：“陛下，逆屬中有老弱婦孺……”話沒說完，就被洛養性冷冷瞥了一眼，那眼神裡的殺意，讓他瞬間閉了嘴，腿一軟差點跪倒。
朱由檢手指輕輕敲擊龍椅扶手，聲音冷得像結了冰：“朕知道有人覺得狠。可陝西百姓易子而食時，誰為他們憐過老弱？邊軍士兵裹著草席凍成冰雕時，誰為他們惜過婦孺？這不是狠，是替大明的百姓、替戰死的將士，討回他們該得的公道！”
三、威懾黨僚，恩威並施安朝局
緊接著，朱由檢的目光掃過隊列中的齊黨、楚黨官員，也掠過縮在末尾的東林黨餘孽，語氣稍緩卻仍帶著威嚴：“朕沒瞎，朝堂上的貪腐，不止東林黨。齊黨占的民田、楚黨貪的鹽稅，還有你們強搶的百姓房產，朕的東廠暗樁，早把賬記清了。”他抬手示意，兩名小太監抬著幾箱賬冊，“咚”地放在殿中，賬本散落在地，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
“今日朕給你們一條生路。”朱由檢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限三日內，將所有貪墨銀錢、侵占民田、強占的房產，全部交還戶部、工部，一粒米、一寸布都不許私藏！交還之後，無論你是尚書還是侍郎，一律官降兩級。若有敢私藏分毫、經查實者，官降三級，發往各州府任縣令、知府——彆以為去了地方就能再貪，朕會讓洛養性派錦衣衛暗查，若政績無存，或仍有貪腐，一律以東林黨同罪論處，淩遲處死！”
齊黨首領方一藻額頭冒冷汗，剛想辯解“臣等隻是收了些常例錢”，就被朱由檢打斷：“常例錢？百姓的救命錢是常例？邊軍的活命糧是常例？再敢狡辯，今日就把你拉去太廟，跟李邦華的人頭作伴！”
他話鋒一轉，語氣裡多了幾分期許，掃過殿內所有官員：“但朕也不是隻知嚴懲。若你們之中，有人在任上政績斐然，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能為大明籌糧練兵、抵禦外敵，朕絕不吝惜提攜！大明有的是空缺的官職，有的是世襲的爵位可以封賞——隻要你們真心為大明、為百姓，朕必不虧待！”
朱由檢起身走到殿中，目光落在殿外飄揚的明黃大旗上，聲音陡然拔高，讓每個官員都聽得真切：“朕在此立誓，若有朝一日，我大明光複河山、掃清內外之敵，朕將在武英殿起一座‘明淩閣’，仿照大唐二十四功臣故事，為有功之臣畫像立傳，讓你們的名字、你們的功績，流傳後世、流芳百世！”
這話一出，殿內官員眼神微動——有畏懼，有驚訝，更有幾分藏不住的期許。方一藻帶頭跪地，聲音比之前堅定了些：“臣必儘心履職，交還贓物，若有政績不彰，甘受嚴懲！”其他官員也紛紛跟著跪地，連東林黨餘孽都低著頭，不敢再有半分抵觸。
四、殿內肅然，朝綱初定啟新局
朱由檢看著跪地的百官，目光緩和了些許：“朕要的不是你們的認罪，是大明的朝堂再無蛀蟲，是百姓能有飯吃、士兵能有衣穿。三日後，戶部、工部會逐人核查贓物，洛養性的錦衣衛會全程監督，若有半點不實，休怪朕的天子劍不認人！”
說罷，他轉身落座，沉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百官再無一人敢奏事，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後，躬身退出殿外。殿外的雪花又開始飄落，落在洛養性帶領的錦衣衛甲胄上，融化成水卻凍不住那份肅殺；秦良玉的白杆兵仍持槍而立，守護著殿內的帝王，也守護著這場剛啟幕的朝綱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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