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年臘月廿六深夜，京城裡東林黨核心官員的府邸，幾乎都亮著徹夜不滅的燭火。李邦華在書房踱著步，狼毫筆蘸滿墨汁，在黃麻紙上寫下一行行淬毒的字跡：“速攜族中私藏甲械、窖藏金銀投福王，以‘清君側、誅朱賊朱由檢）’為號！討逆檄文已謄抄十份，藏在信筒夾層，待瑞王從北方起兵，爾等便在江南舉事，燒漕運、斷糧道，務必將這‘暴君’拉下馬，擁福王登基！”寫罷，他讓管家從竹籠裡抓出十五隻信鴿，每隻腳腕都綁著雙信筒，“分六路飛，蘇州、杭州、南京、揚州、常州、鬆江各去幾隻，就算丟了一半，總有一隻能到福王手裡！”
隔壁錢謙益的府邸更熱鬨，仆役們扛著木箱往馬車上搬，裡麵全是這些年貪來的奇珍異寶。錢謙益親自將討逆檄文草稿塞進兒子懷裡，壓低聲音囑咐：“記住，到了江南就去找福王，就說京裡的弟兄們等著他舉事——隻要朱由檢一死，咱們東林黨就能重掌大權，到時候誰還敢查咱們貪了多少？”魏藻德則更急，直接讓小妾帶著幼子，喬裝成逃難的商人，想從城門混出去，卻不知三日前，嶽承嗣已按崇禎密令，率靖忠營布下天羅地網：背嵬軍守黃河渡口，收編所有渡船，陌刀手列陣排查，連船底的縫隙都要摸一遍；遊奕軍扮成商販、驛卒，守在四條入江南的官道，見帶著重金、家眷的就扣下；踏白軍潛入運河沿岸，監控每一艘漕運船，連裝糧食的貨艙都要掀開檢查。
臘月廿七清晨，天剛蒙蒙亮，錢謙益的兒子帶著三十名家丁護著馬車，想從黃河渡口乘船南下。剛到碼頭，就見嶽承嗣身披鎧甲，手提長槍站在船頭，身後的背嵬軍士兵齊聲大喝：“奉陛下旨意，封鎖渡口！凡攜重資、家眷南下者，一律查驗！”家丁們還想拔刀反抗，陌刀手瞬間上前，長槍抵住咽喉，嚇得他們當場丟了刀。掀開馬車門簾，裡麵不僅有金銀珠寶，還有未拆封的甲胄和討逆檄文草稿；李邦華的弟弟想從官道繞路，被遊奕軍搜出密信，信裡滿是“誅殺朱賊”的字眼；魏藻德的小妾躲在漕運船的貨艙裡，懷裡還抱著裝銀票的匣子，被踏白軍揪出來時，嚇得連匣子都掉在了地上。不到一天，所有試圖逃往江南的東林黨逆屬，全被押回京城大牢，連一隻信鴿都沒飛出靖忠營的封鎖圈——那些信鴿要麼被箭射落，要麼被網兜住，最後全送到了崇禎的禦書房。
二、太廟祭祖：帝攜祖像怒斥群奸，字字泣血罵蛀蟲
臘月廿八清晨，太廟前的積雪被寒風卷成碎末，七八百名七品以上官員按品級列隊，東林黨人縮在隊列中間，臉色比腳下的殘雪還慘白。他們昨晚沒收到家眷的消息，也沒等來信鴿的回音，心裡早慌了神，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朝服下擺，卻又不敢缺席祭祖大典——無故缺席，便是坐實“謀逆”罪名，隻能硬撐著站在雪地裡，任由寒風往領子裡灌。
忽然，太廟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推開，朱由檢一身玄色龍袍，腰懸太祖朱元璋遺留的天子劍，大步走了進來。他身後的侍衛抬著兩幅丈高的畫像，小心翼翼地掛在太廟左右的梁柱上：左邊是太祖朱元璋，頭戴翼善冠，麵容剛毅，目光如炬，仿佛正盯著底下這群“臣子”；右邊是成祖朱棣，身披明光鎧，手握腰間佩劍，神情威嚴，透著一股橫掃四方的霸氣。兩幅畫像一掛，整個太廟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東林黨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敢與畫像中的帝王對視。
朱由檢走到祭台中央，目光掃過百官，最後落在東林黨人身上，聲音陡然拔高，震得殿內燭火亂顫：“朕今日請太祖、太宗的畫像在此，不是為了走祭祖的過場，是要讓列祖列宗親眼看看，你們這群‘大明棟梁’，是如何趴在大明的骨頭上吸血，如何拿著百姓的命、士兵的血謀逆的！”
他上前一步，指著李邦華，字字泣血：“去年陝西大旱，地裡顆粒無收，百姓們易子而食，樹皮都被剝光了，有流民為了活下去，連觀音土都敢吃，最後腹脹而死！可你李邦華呢？在京城蓋起了三進三出的豪宅，娶了第五房小妾，連你家仆役吃的飯，都比陝西百姓一年的口糧好！那些賑災銀，本該救百姓的命，卻被你貪了去，換成了你家後院的假山、池塘——你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杯酒，都是陝西百姓的血饅頭！”
接著，他又看向錢謙益，怒火更盛：“還有你錢謙益！漕運是大明的生命線，南方的糧食、布匹全靠漕運運到北方，邊軍將士在關外凍得瑟瑟發抖，等著漕糧過冬，你卻敢截留十萬石漕糧，偷偷賣給糧商牟利！有邊軍士兵為了守長城，冬天連棉衣都沒有，隻能裹著草席站崗，最後凍成了冰雕！可你呢？用貪來的錢在江南買了百畝良田，還收藏了無數古玩字畫——你家裡的每一件寶貝，都是邊軍將士的命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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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激動處，朱由檢猛地一拍祭台，供桌上的燭台都震得晃了晃，聲音裡滿是痛心與決絕：“朕不是不知大明官場的規矩！你們若隻是貪些常例錢，收些無傷大雅的孝敬，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官員也要養家，也要應酬。可你們貪的是什麼？是百姓的救命錢！是邊軍的活命糧！是大明的江山根基！陝西百姓因為你們，死的死、逃的逃；邊軍將士因為你們，凍的凍、餓的餓！你們拿這些人的命換自己的榮華富貴，良心就不會痛嗎？你們配穿這身朝服嗎？配站在太祖、太宗的畫像前嗎？”
最後，他的目光掃過所有東林黨人，失望與憤怒幾乎要溢出來：“更可恨的是，你們貪了錢還不滿足，竟還私通藩王，偽造討逆檄文，想弑君奪位！瑞王在北方調邊軍，福王在南方囤糧食，你們就在京裡當內應，想南北夾擊，把大明的江山拱手送給藩王！你們忘了太祖是怎麼掃平群雄建立大明的？忘了太宗是怎麼五征蒙古守護邊疆的？忘了你們穿的朝服、吃的俸祿，是誰給的？你們這是要斷大明的根，要讓列祖列宗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李邦華被罵得麵紅耳赤，卻還想強撐著辯解：“陛下！臣等一心為大明，何來謀逆之說？定是有人故意構陷，想挑撥陛下與臣子的關係！”
“構陷？”朱由檢冷笑一聲，抬手示意王承恩。王承恩立刻讓人抬來一個木箱，打開蓋子，裡麵全是截獲的密信、賬冊和討逆檄文草稿。朱由檢拿起一封密信，扔在李邦華腳下：“這是你寫給福王的信，裡麵寫著‘待瑞王起兵，便燒漕運斷糧道’，要不要朕念給大家聽聽？還有你錢謙益，你兒子被抓時，懷裡還揣著討逆檄文草稿，上麵‘誅朱賊’三個字，是不是你寫的？”
他又指向殿外：“你們昨晚派去江南的家眷，此刻全在大牢裡；你們放的四十隻信鴿，也全在朕的禦書房裡，連信筒夾層裡的檄文都沒拆！要不要朕把信鴿、逆屬全帶上來，跟你們對質？”
這話一落，東林黨人瞬間垮了。有人腿一軟，直接跪倒在雪地裡，膝蓋砸在青磚上發出悶響；有人渾身發抖，牙齒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有人想偷偷往後縮，卻被身後的錦衣衛堵住去路，隻能絕望地看著朱由檢，眼裡滿是恐懼。
三、血濺太廟斬逆，百姓踏屍泄憤
朱由檢話音剛落，錦衣衛指揮使洛養性大手一揮，兩百名錦衣衛立刻衝上前，手中長刀出鞘，寒光閃爍。他們分工明確，瞬間將李邦華、錢謙益、魏藻德等五十四名東林黨核心逆賊按在地上。李邦華還想掙紮，嘶吼著“陛下饒命”，卻被兩名錦衣衛死死按住肩膀，臉貼在冰冷的青磚上，連動都動不了；錢謙益想張嘴辯解，被一名錦衣衛直接塞了塊雪進去，凍得他直翻白眼；魏藻德更不堪，直接嚇癱在地，褲腿濕了一片，散發出尿騷味。
“太祖、太宗在上！今日朕斬此群奸，為大明除蛀，為百姓報仇！”朱由檢舉起腰間的天子劍，劍刃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走到李邦華麵前，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劍光閃過，李邦華的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噴濺而出，濺到祭台的白瓷供碗上，將碗裡的酒染成了紅色。緊接著，太廟內刀光閃爍，哭嚎聲、求饒聲此起彼伏，卻隻換來錦衣衛的狠厲斬擊。錢謙益、魏藻德等逆賊，一個個倒在血泊中，人頭被整齊地擺放在祭台前，對著太祖、太宗的畫像，仿佛在向兩位帝王請罪。
斬完逆賊，朱由檢命人將屍體拖到菜市口，再把東林黨逆屬全部押過來。消息早就傳遍了京城，百姓們從四麵八方湧來，擠得菜市口裡三層外三層，有的人手裡還攥著爛菜葉、土塊，眼裡滿是怒火。當逆賊的屍體被拖過來時，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呼喊：“殺得好！”有人立刻扔出爛菜葉，砸在李邦華的屍體上；有人扔出土塊，正好砸在錢謙益的頭上；還有人拿起地上的雪，揉成雪球往逆屬身上砸。
洛養性站在高台上，當眾宣讀逆賊的罪證：“李邦華，貪墨賑災銀三十萬兩、軍餉二十萬兩，占民田千畝，私通瑞王謀逆；錢謙益，截留漕糧十萬石，貪墨鹽稅十五萬兩，私藏討逆檄文，勾結福王；魏藻德，吞陝西賑災銀二十萬兩，致萬餘百姓餓死，私藏甲械百副……”每念一條，百姓的怒火就更盛一分，到最後，人群中有人哭喊道：“我爹娘就是因為沒賑災糧，去年冬天餓死的！這些畜生，死有餘辜！”
不知是誰先衝了上去，踩著李邦華的屍體宣泄怒火，緊接著，更多百姓湧上前，踩著逆賊的屍體，嘴裡罵著“貪官”“奸賊”。曾經不可一世的東林黨權貴，此刻成了百姓泄憤的對象，屍體被踩得麵目全非，連衣服都被撕碎了。直到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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