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45.3.12祖父第一次實驗),到1989.7.16父親傳遞疼痛),再到現在傑克給伊麗莎白做手術)……
所有與“疼痛循環”相關的關鍵日期,都清晰地印在蝴蝶翅膀上。
蝴蝶們排成一列,跟在第一隻藍閃蝶身後,像是在為他們引路。
隧道裡的光線越來越亮,前方隱約傳來心跳聲。
不是傑克的,也不是伊麗莎白的,那聲音很沉穩,帶著金屬的質感,像是齒輪轉動時的共鳴,卻又比齒輪聲更溫暖,更有生命力。
“是零號齒輪的聲音。”
伊麗莎白輕聲說,她的掌心貼著傑克的手背。
傑克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期待。
他們繼續往前走,心跳聲越來越清晰,最後終於看到了隧道儘頭。
零號齒輪正懸浮在半空中,表麵的淡金色光芒越來越亮,像是一顆小型的太陽。
最末一隻藍閃蝶飛到零號齒輪旁,慢慢停在了齒輪的中心孔洞上。
它的翅膀輕輕合攏,化作了一把鑰匙。
鑰匙的長度和之前在櫻花雪號上見到的差不多,鑰匙柄仍是熟悉的櫻花形,花瓣的紋路清晰可見,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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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這把鑰匙的齒牙不再是櫻花瓣,而是像零號齒輪的倒模,每枚齒牙都和零號齒輪的齒牙完美契合,像是天生一對。
傑克伸手去拿鑰匙,指尖剛碰到鑰匙柄,就傳來一陣熟悉的暖意,和零號齒輪的溫度一模一樣。
鑰匙柄上的櫻花形紋路突然開始發光,淡金色的光順著傑克的指尖流進傑克的手臂,最後彙聚到傑克的胸口。
那裡曾經是齒輪轉動的地方,此刻卻隻有一片溫暖,沒有了往日的疼痛。
伊麗莎白湊過來,看著鑰匙:
“爸爸,這把鑰匙,應該是用來打開‘終點’的吧?”
她的眼神很亮,像藏著星星。
“零號齒輪是起點,這把鑰匙,就是用來把起點變成終點的。”
傑克點點頭,握緊鑰匙,轉身看向隧道儘頭,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鎖孔,正等著鑰匙的插入。
鑰匙對準鎖孔,輕輕插入。
鎖孔比傑克想象的要大,直徑大概有十厘米,形狀是一枚放大了47倍的銅鐘齒輪。
齒輪的齒牙、孔洞,甚至表麵的磨損痕跡,都和傑克曾經見過的銅鐘齒輪一模一樣,隻是尺寸放大了無數倍。
鎖孔的中心,刻著一個熟悉的“∞”符號,符號周圍繞著一圈德文。
傑克辨認了一下,那是“疼痛循環”的德語全稱,每個字母都嵌著淡粉色的櫻花粉。
傑克握住鑰匙,開始轉動。
沒有阻力,鑰匙像是本來就屬於這個鎖孔,轉動時發出“哢嗒”的聲響。
和曾經脊椎裡的齒輪節拍完全一致,卻不再讓他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隨著鑰匙的轉動,鎖孔裡的“∞”符號開始發光,淡金色的光逐漸擴散,照亮了整個隧道。
“爸爸,你看!”
伊麗莎白拉了拉傑克的手,傑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凝固的世界正在重新流動。
窗外的蟬鳴回來了,聲音比之前更響亮,帶著盛夏的活力;
陽光不再懸停,而是慢慢傾斜,在地麵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空中的塵埃重新飄動,像是在跳一支輕快的舞。
病房的牆壁不再剝落,那些細碎的櫻花粉重新凝聚成牆皮,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仿佛剛才的隧道隻是一場夢。
但當傑克轉身時,卻發現病房已經不見了。
他們站在一個巨大的鐘表機芯內部,周圍是無數轉動的齒輪,齒輪的顏色是舊銅的暗紅,表麵泛著柔和的光澤。
機芯的高度看不到頂,隻能看到一層又一層的齒輪疊在一起,像是一座巨大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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