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看著繪本上的字,輕輕歎了口氣,卻不是之前的沉重,而是釋然的輕鬆:
“真好啊,你們終於可以擁有這樣的日子了。”
艾瑪靠在他身邊,輕聲說:
“其實我們都一樣,隻要和過去和解,就能擁有新的開始。”
遠處突然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聲音悠長,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刺耳,反而帶著一種“守護生命”的莊重感,慢慢消失在夜色裡。
傑克下意識握緊了口袋裡的軟皮小袋,裡麵的47粒微型齒輪微微發熱,像是在回應救護車的鳴笛聲,也像是在回應那株花的心跳。
伊麗莎白把繪本輕輕合上,封麵那朵她畫的白色櫻花在路燈下泛著柔和的光,像一顆小小的月亮。
她靠在傑克的肩膀上,輕聲說:“爸爸,天有點晚了,我們回家吧。明天還要來給櫻花樹澆水呢。”
傑克點點頭,牽起她的手。
沃克推著輪椅,艾瑪跟在他們身後,他們一起走向天台的樓梯。
剛走到樓梯口,樓梯間的燈就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
暖黃色的光從燈泡裡漫出來,照亮了他們腳下的路,像為他們鋪了一條通往未來的、滿是光的歸途。
樓梯的牆壁上,不知是誰畫了一些小小的櫻花圖案,粉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雖然畫得很簡單,卻很可愛。
伊麗莎白走在前麵,用手指輕輕摸著牆上的櫻花,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聲音軟軟的,像夏夜的風,溫柔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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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樓下,夜風帶著燒烤攤的孜然味撲麵而來,比之前更濃了些。
遠處傳來人們的笑聲和說話聲,那是屬於夜晚的熱鬨,普通卻珍貴。
傑克抬頭看向天台的方向,雖然看不見那株花,卻能感受到它的心跳,平穩而有力,像在和他們告彆,也像在期待明天的見麵。
他們走出老樓的大門,穿過醫院前的斑馬線。
路燈的光在地麵上織成格子,傑克們的影子被拉長又縮短,像在紙上跳躍的墨點,每一步都踩在“日常”的軌跡裡。
伊麗莎白的手被傑克握著,掌心帶著溫熱的汗,不再像之前那樣冰涼。
那是放鬆的溫度,是不用再害怕疼痛的安心。
走到人行道中央時,伊麗莎白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一粒小小的齒輪。
那不是之前的47粒微型齒輪,而是剛才天台那株白花中心掉落的。
齒輪比米粒還小,銅色表麵泛著淡金色的光,齒牙是花瓣的形狀,邊緣圓潤得像被月光打磨過。
“我剛才偷偷摘下來的,”伊麗莎白小聲說,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它掉下來的時候沒有碎,還暖暖的。”
她蹲下身,把齒輪放在人行道的裂縫裡,用腳尖輕輕把周圍的碎石撥過來,將齒輪埋得淺淺的,隻露出一點邊緣的光。
“讓它留在這兒吧,”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抬頭衝傑克笑。
傑克沒有阻止她,隻是蹲下來,幫她把齒輪周圍的碎石輕輕壓實。
齒輪在路燈下閃著極淡的光,像一顆被藏在泥土裡的星星,不顯眼,卻帶著溫暖的力量。
路過的行人腳步匆匆,沒人注意到這粒小小的齒輪,可他們知道,它會在這裡,等著需要“回聲”的人。
就像當初他們在櫻花雪號上,遇見那些帶著記憶的人一樣。
伊麗莎白拉著傑克的手站起來,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道裂縫,確認齒輪不會被風吹走,才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她的病號服衣角在風裡飄動,像一隻展翅的白蝴蝶。
胸口的白色櫻花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不再是象征疼痛的標記,而是屬於“活著”的勳章。
他們繼續前行,身後那粒齒輪在路燈下閃著極淡的光。
傑克回頭望了一眼,隱約能看到它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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