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莫紮特本人最歡快、最充滿生命力的那些作品如《費加羅的婚禮》選段)的記憶蒙上了一層灰暗、悲傷的濾鏡,甚至開始與《安魂曲》的死亡主題混淆。
薩爾斯堡音樂節當天,街頭藝人吹奏《費加羅》詠歎調,卻自動降為小調,尾音拖長至《安魂曲》的“落淚之速”。
路人鼓掌,卻發現自己拍子越打越慢,像給一場提前的葬禮送葬。
每一場演出,都是一次精準的記憶手術。
星紋教會像一群隱藏在曆史陰影中的建築師,利用被扭曲的安魂曲作為工具,在歐洲文明的精神基座上,係統地、有選擇性地拆除著某些特定的文化記憶承重牆。
萊亞在後台記錄:
每一次“手術“後,城市上空的雲層都會出現極細的磷綠色“劃痕“,像有人在天空用隱形筆做標記。
劃痕方向永遠指向下一座巡演城市,仿佛一張巨大的“認知地圖“被逐格點亮。
雙胞胎成為了這場無聲破壞的“執行者“。她們在舞台上,用被玷汙的音樂,親手參與著這場浩劫。
每一次演出,艾米都能感覺到那根頭發g弦在貪婪地吸收著由音樂引動的、觀眾們因記憶被篡改而產生的困惑、失落與無形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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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負麵情緒,正是契約所需求的“絕望“的一種形式。
萊亞則被迫“觀看“著隨著演奏,無形的、帶著契約磷綠色的能量如同蛛網般從音樂廳蔓延出去,覆蓋城市,滲透進無數人的夢境與潛意識,執行著那可怕的“欺騙“。
艾米在謝幕時觸摸g弦,弦身溫度比平時低1.3c,卻發出極輕的“嗡鳴”,像吃飽的獸在咂嘴。
她用調音器測得弦的張力自動增加0.5kg,仿佛絕望被轉化為物理拉力,隨時準備下一次更狠的吞噬。
這七場演出,仿佛在構建一座無形的“欺騙巴彆塔“。
不是通往天堂,而是要瓦解人類集體記憶的共通性,混淆文明的坐標,創造一個更容易被某種力量掌控的、認知混亂的世界。
萊亞在筆記本上畫下七城連線,圖形酷似一座倒置的巴彆塔。
塔尖直指維也納,塔基卻懸在空中。
她在塔底寫下一行小字:
當最後一根承重牆被拆除,塔不會倒塌,而是“懸浮“,因為人們已忘記“墜落“的概念。
她們在助紂為虐。每一場演出,都讓她們的靈魂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但她們也在這過程中,默默地記錄著每一個被篡改版本樂譜的異常之處,觀察著第七排幽靈的反應,感受著g弦與契約能量的流動規律。
演出間隙,她們用暗號交換筆記:
艾米在g弦上打一個極細的“死結“代表“記憶斷裂點“,萊亞則在總譜頁腳畫一枚“倒懸的音符“標注“認知承重牆”。
這些記號肉眼難辨,卻能在紫外燈下連成另一份“反製地圖”。
她們正在把“欺騙巴彆塔“的每一塊磚,偷偷編號、記錄、等待歸還。
毀滅的圖景愈發清晰,而反抗的念頭,也在絕望的土壤中,如同瀕死的植物般,掙紮著尋找最後一線生機。
這七座城市,七場被扭曲的安魂曲,不僅是星紋教會的陰謀,也正在成為雙胞胎理解並最終對抗這龐然大物的、血的課堂。
最後一站演出前夜,萊亞把七份“反製地圖“疊在一起,對著台燈透光。
重疊的“倒懸音符“在紙上拚成一個新的符號——“?∞“——
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卻感覺那是“欺騙巴彆塔“的裂縫:
隻要再輕輕地敲一下,整座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仿佛它已經不堪重負,隨時都可能從內部發出走音的聲音。
人們會驚愕地抬起頭,凝視著這座塔。而這座塔,將成為一個警示,提醒人們生命的脆弱和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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