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緩緩開啟,滿載貨物的車隊魚貫而入。最前方的馬車上,車夫甩動韁繩,棗紅馬踏著整齊的步伐行進,車廂裡裝滿了從城外采集的草藥。緊隨其後的推車堆滿了新鮮的變異獸肉,血腥味混著香料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這是魔神特種部隊昨夜狩獵的戰利品。城門內側,身著粗布麻衣的商販們早已支起攤位,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剛磨好的石斧,開山砍獸都好使!”“熱騰騰的野菜團子,加了變異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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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央的廣場上,一座用巨大原木搭建的交易市場人潮湧動。鐵匠鋪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鐵匠們赤著上身,將燒紅的鐵塊反複捶打,火星四濺。一旁的紡織作坊裡,十幾個婦人圍坐在紡車前,將變異獸毛紡成堅韌的毛線。市場角落,幾名老者正用木炭在獸皮上繪製地圖,他們身後的木樁上,釘著密密麻麻的“委托令”——有的懸賞高階變異獸晶核,有的求購特殊草藥。
穿過市場,寬闊的主乾道通向城市西側的訓練場。千餘名異能軍團士兵正在進行實戰演練,風係異能者卷起的狂風中,土係異能者築起的土牆轟然倒塌;而在另一片場地,魔神特種部隊的隊員們正在進行近身格鬥,他們手持的彎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每一次出刀都帶著淩厲的破空聲。場邊的高台上,教官們用鐵皮喇叭大聲嘶吼:“注意配合!火係掩護,雷係主攻!”
城市東側,一座由巨石堆砌的糧倉拔地而起。糧倉門口,十幾名壯漢正將新收獲的糧食搬進倉庫,他們肩膀上的麻袋壓得吱呀作響。糧倉管理員拿著刻痕木板,仔細記錄著入庫數量,一旁的孩童踮著腳尖,幫忙傳遞刻刀。遠處的田地裡,農民們揮舞著木鋤,在改良過的土地上播種新的作物,幾個覺醒了木係異能的少年穿梭其間,用靈力催熟著幼苗。
夜幕降臨,城牆上的火把次第亮起,將整座城市映照得如同白晝。城主府內,陳默的父母正與各行業代表開會。陳默的父親指著掛在牆上的城區規劃圖,聲音洪亮:“下個月,我們要再建兩座工坊,專門製作鎧甲和箭矢!”母親則翻看著手中的人口登記簿,補充道:“新招募的教師已經到位,明天就能在學堂開課。”窗外,城市的燈火與天上的繁星交相輝映,仿佛預示著這座在廢墟中崛起的城市,正朝著光明穩步前行。陳默在與女友潘紅和父母的通話中得到這些信息,心情非常高興,覺得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在與劉江、周恒、林傑等通話中得知,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異能軍團和魔神特種部隊實力也上了一個台階,在心裡暗暗點頭稱讚。
陳默握著身份牌的手指微微發白,通訊那頭傳來的聲音裡,夾雜著熟悉的呼吸起伏。當他說起海底那艘巨大的圓柱形飛船時,潘紅的驚呼幾乎穿透了聽筒:“你是說三千年前墜落的外星飛船?它的光腦還能運作?”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背景音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在朝著議事廳跑去。
城主府的議事廳內,燭光將陳默父母的影子拉得很長。父親猛地拍案而起,木桌上的茶杯應聲而碎:“三千年前的飛船...這要是能研究透,咱們人類何至於困在這末世!”母親則緊蹙眉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可你說光腦需要特殊能源...孩子,你接下來打算去哪找?”
當說到灰燼安全區的時情況時候,通訊頻道突然嘈雜起來,劉江的暴脾氣率先炸開:“那些安全區的雜碎!把人當貨物買賣?等老子帶人過去,非得把他們的老巢掀了!”他的聲音伴隨著武器出鞘的錚鳴,顯然已經在召集魔神特種部隊。周恒則冷靜許多,卻也難掩怒意:“黑鴉幫背後的神秘勢力...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我們得從長計議。”
潘紅重新接過通訊,聲音裡帶著心疼與擔憂:“你在那邊一定要小心。安全區的事,等希望之城兵力再擴充些,我們可以聯合其他正義勢力,一起清剿。但飛船...那是改變人類命運的關鍵。”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堅定,“需要什麼物資,你儘管說,希望之城就是你的後盾。”
陳默望著營地外搖曳的篝火,苗依依正帶著流民們加固圍牆。遠處傳來變異獸的嘶吼,卻被藤蔓與冰牆隔絕在外。“我會小心。”他低聲說,“這邊還有許多人需要幫助。等找到足夠的能源,我就帶著飛船回希望之城。”
通訊結束後,議事廳陷入短暫的沉默。陳默父親彎腰撿起破碎的茶杯,碎片劃破了手掌也渾然不覺:“兒子長大了,可這擔子也太重了...”母親輕輕握住他的手,燭光映得她眼角的皺紋更深:“他從小就有主見。我們能做的,就是把希望之城守好,等他回來。”
而在希望之城的訓練場,劉能已經集結了百名特種隊員。他揮舞著戰斧,將麵前的木樁劈成兩半:“都給老子聽好了!等頭兒一聲令下,咱們就去安全區,把那些渣滓殺個片甲不留!”隊員們的怒吼聲直衝雲霄,驚飛了城牆上的夜梟。此刻,無論是希望之城的掌權者,還是浴血奮戰的戰士,都在心底默默發誓:要讓這末世,多一分光明,少一分黑暗。
陳默盤坐在苗王空間的靈泉中央,周身懸浮著數十顆晶核,其中那顆紫羅蘭色的空間異能晶核最為奪目,表麵流轉的銀色紋路如同活物般遊弋。小白、小雪與玲玲默契地形成三角陣型,小白呼出的寒氣在地麵凝結成冰陣,小雪扇動翅膀帶起的風刃切割著虛空,玲玲的火焰則在半空勾勒出神秘的圖騰,三者交織形成穩固的靈力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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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期突破的瓶頸如厚重的石壁橫亙在丹田前,陳默運轉冰與火兩種法則,讓靈力在經脈中形成循環。火係晶核的熾熱與冰係晶核的冷冽在體內碰撞,爆發出的能量如同海嘯衝擊著桎梏。他的皮膚忽而赤紅如烙鐵,忽而覆蓋霜花,血管在靈力的衝擊下根根暴起,宛如盤踞在體表的青蛇。
“破!”陳默猛地捏碎三顆高階晶核,磅礴的能量瞬間灌入丹田。築基期四層的壁壘轟然崩塌,空間中卷起劇烈的靈力風暴,靈泉的水被強行壓入地底,四周的靈草在能量餘波中化為齏粉。小白等三隻變異獸被震飛數米,卻依然掙紮著維持守護陣。
突破帶來的劇痛讓陳默幾近昏厥,但他強撐著神識,將目光鎖定在空間晶核上。當指尖觸碰到晶核的刹那,無數畫麵湧入腦海:扭曲的蟲洞、折疊的維度、破碎重組的星辰。晶核表麵的銀色紋路突然化作流光,鑽入他的眉心。
陳默的識海劇烈震蕩,原本涇渭分明的冰、火法則,此刻竟與空間之力開始融合。他嘗試調動靈力,卻發現周遭的空氣泛起漣漪,一隻飛鳥從他麵前掠過,卻在觸碰到漣漪的瞬間,詭異地出現在百米之外。
“原來如此...”陳默低語著,抬手揮出一道靈力。這道靈力並未如往常般化作冰刃或火焰,而是在虛空中撕開一道半米長的裂縫。裂縫中傳來深邃的引力,將附近的碎石與落葉儘數吞噬,當裂縫閉合時,那些物體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領悟空間法則的過程充滿了危險與驚喜。陳默一次次嘗試控製空間之力,有時因掌控不足,導致方圓十米內的空間扭曲,將自己的手臂短暫“折疊”;有時又能精準地將遠處的晶核瞬間挪移到掌心。隨著不斷摸索,他終於能在體表形成一層若隱若現的空間屏障,當小雪的風刃斬來時,竟直接穿透了他的虛影,而本體卻出現在十步之外。
苗王空間外,時間不過流逝半日,但陳默的氣息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緩緩睜開眼,眸光中閃爍著冰藍、赤紅與銀灰三色光芒,舉手投足間,似有空間在微微震顫。小白興奮地撲進他懷裡,卻穿過了他的身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陳默笑著撫摸它的腦袋,意念微動,小白便出現在自己懷中:“彆怕,以後,我們能走得更遠了。”
晨光刺破營地厚重的霧氣,苗依依正指揮流民加固木柵欄,藤蔓順著她的指尖靈巧地纏繞成網狀屏障。當她轉身準備去查看糧倉時,突然撞上一道無形的氣牆,整個人踉蹌著後退半步,發絲間的血色花朵瞬間蜷縮成一團。
抬眼的刹那,她瞳孔驟縮。陳默負手立於營地中央,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銀色微光,每走一步,腳下的土地便泛起蛛網般的空間漣漪。苗依依感覺喉嚨發緊,這位曾救過眾人的強者,此刻身上散發的威壓竟讓她的木係異能產生本能的顫栗——就像嫩芽在雷霆下瑟縮,藤蔓在烈焰中蜷曲。
“苗姑娘。”陳默的聲音傳來,平靜得如同深潭,卻讓她背後滲出冷汗。木係靈力不受控製地在經脈中亂竄,那些平日裡溫順的藤蔓突然瘋狂生長,刺破她的袖口纏繞上手臂,仿佛在警告主人眼前的存在不可冒犯。
苗依依強撐著站穩,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能保持清醒。她注意到陳默抬手時,半空中竟浮現出細小的空間裂縫,幾縷陽光透過裂縫折射出奇異的光暈。這種對空間的掌控力,遠超她見過的任何空間係異能者。
“您......突破了?”她的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話音未落,一陣狂風卷起陳默的衣角,裹挾著冰與火交織的氣息撲麵而來。苗依依的藤蔓瞬間燃起火焰,又在眨眼間被寒霜覆蓋,冰火交替的劇痛讓她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陳默眼神微動,威壓驟然收斂。苗依依大口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藤蔓重新恢複生機,卻發現葉片上布滿細密的裂痕。這是靈力層次差距造成的不可逆損傷,她此刻才真正明白,兩人之間的鴻溝,已不是靠努力就能跨越的。
“抱歉。”陳默走上前,抬手間一道溫和的靈力注入她體內,修複著受損的經脈,“新領悟的力量還未完全掌控。”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卻讓苗依依莫名想起第一次見他時,那柄斬斷黑鴉幫的苗刀——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毀天滅地的力量。
苗依依扶著柵欄站起身,發絲間的花朵重新綻放,卻不再像往日般豔麗。她望著陳默遠去的背影,終於明白,在這強者為尊的末世,有些人注定是照亮前路的雷霆,而自己,或許隻能做追隨光芒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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