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的微光中,一人一獸的身影在山坳裡顯得格外挺拔。一場跨越種族的聯盟,在對共同敵人的認知中,悄然形成。
陳默望著金聖琥珀色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他們想看,那我們就表演給他們看。”
金聖先是一愣,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縮,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龐大的身軀晃了晃,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震得山坳裡的碎石簌簌作響:“好一個‘表演’!人類,你和那些躲在暗處的家夥一樣狡猾。”它抬起巨掌,指節在地麵上重重一磕,“吾這就去聯絡黑風穀的蟲群和迷霧沼澤的鱗族,它們雖與吾等有隙,但若說恨那些‘外來者’,怕是比誰都深。”
“多久能有消息?”陳默問。
“三日。”金聖篤定道,“三日之後,在此地會合。”它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現在,先讓那些眼睛看看,我們‘打得’有多凶。”
陳默點頭,握緊了苗刀,冰翼在背後驟然展開,冰晶的光芒刺破結界的微光:“請。”
話音未落,金聖已率先發難。它並未動用全力,卻依舊聲勢驚人,巨掌帶著呼嘯的勁風拍向陳默,掌風掃過地麵,掀起漫天塵土和碎石,山坳入口的幾塊巨石瞬間被拍成粉末。這一擊看似凶猛,卻留了三分餘地,掌風的軌跡刻意避開了陳默的要害。
陳默豈會不懂?他冰翼一振,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向後急退,同時苗刀帶起一道冰藍色的弧光,看似淩厲地斬向巨猿的手腕,實則在即將觸及皮毛的瞬間微微偏斜,隻削斷了幾根金色的長毛。
“來得好!”金聖低吼一聲,配合著向後踉蹌半步,龐大的身軀撞在山壁上,發出“轟隆”巨響,碎石如雨般落下,看起來像是被陳默的刀氣震退。它順勢揮起另一隻巨掌,看似狂亂地拍向空中,帶起的氣浪卻精準地將陳默逼向另一側的空地——那裡視野開闊,正好能被空中的監視儀器捕捉到。
陳默心領神會,冰翼在空中一個急轉,故意露出一絲破綻。金聖抓住機會,巨掌猛地拍在他剛才停留的位置,地麵瞬間塌陷出一個數米深的大坑,碎石飛濺。陳默則借著這股氣浪,身形狼狽地翻滾落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是他用靈力逼出的,看起來傷勢不輕。
“吼!”金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它龐大的身軀猛地向前一衝,雙臂橫掃,將周圍的樹木儘數折斷,仿佛要將陳默徹底碾碎。
陳默卻突然反擊,苗刀插入地麵,冰係法則全力運轉。刹那間,地麵上凝結出無數冰刺,如同一片鋒利的叢林,朝著金聖蔓延而去。冰刺的密度極大,看起來毫無死角,卻在即將觸及金聖腹部時,悄然矮了半寸,剛好避開了它柔軟的下腹。
金聖配合著向後一躍,看似驚險地躲過冰刺,實則故意讓冰刺劃破了自己的前臂。金色的血液滲出來,染紅了皮毛,在陽光下格外刺眼——這道傷口不深,卻足夠“逼真”。
一人一猿在曠野上你來我往,打得“天翻地覆”。金聖的巨掌拍碎了一座小土坡,陳默的冰翼撞斷了半片樹林;巨猿的咆哮震得遠處的獸群躁動不安,陳默的劍氣在地麵上留下縱橫交錯的溝壑。他們的每一次碰撞都聲勢浩大,能量波動劇烈到讓空中的監視儀器微微震顫,完美地演繹著一場生死相搏的惡戰。
半個時辰後,陳默拄著苗刀半跪在地,“喘息”不止,冰翼上布滿了裂紋,看起來靈力耗儘;金聖則站在他麵前,胸口劇烈起伏,一條後腿微微跛著,金色的毛發淩亂不堪,顯然也“消耗巨大”。
“人類……你很強。”金聖的聲音帶著“疲憊”,精神力卻悄悄傳來一句,“差不多了。”
陳默微微頷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三日之後,我等你消息。”
說完,他掙紮著站起身,冰翼艱難地扇動,朝著希望之城的方向飛去,留下一個“狼狽卻倔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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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望著他的背影,發出一聲充滿“不甘”的咆哮,隨即轉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黑風穀,龐大的身軀在曠野上漸行漸遠。
空中,隱形的監視儀器依舊懸浮著,記錄下了這場“慘烈”的打鬥。而山坳裡的結界早已散去,隻留下滿地狼藉,仿佛真的經曆了一場惡戰。
希望之城的城牆上,潘紅等人看著陳默“受傷”歸來,無不心驚,卻在看到他眼神裡的示意後,默契地沒有多問。
陳默站在城頭,望著金聖離去的方向,握緊了苗刀。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陳默剛落回城牆,潘紅就帶著人圍了上來,看著他冰翼上的裂紋和嘴角的“血跡”,眼神裡滿是擔憂。“怎麼樣?沒受傷吧?那金猿……”
“先回城主府。”陳默壓低聲線,用隻有核心成員能聽懂的語氣說,“有要事商量,去苗王空間說。”
眾人見他神色凝重,立刻會意。潘紅迅速安排好城防,留下足夠的人手監視獸群,隨後跟著陳默來到城主府的密室。陳默激活牆角的傳送陣,淡青色的光芒包裹住眾人,下一秒,一行人便出現在靈氣氤氳的苗王空間裡。
找了處僻靜的竹林,陳默揮手設下隔音結界,這才鬆了口氣,將剛才與金聖的交談和盤托出——從隱形監視儀器的發現,到血雨源頭的猜測,再到那頭金色巨猿提出的“共存”與“演戲”計劃。
“你是說……血雨是外星生物搞的鬼?”劉江一拳砸在旁邊的竹乾上,震得竹葉簌簌落下,“我們和變異獸鬥了這麼久,居然隻是彆人的實驗?”
潘紅臉色發白,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些監視儀器……還在盯著我們?”
“十有八九。”陳默點頭,看向周恒,“你對能量波動敏感,回頭想辦法研製能乾擾或摧毀它們的裝置,暫時彆打草驚蛇。”
周恒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思索的光:“難怪我之前分析變異獸基因時,總覺得有股‘外力’在強行引導進化方向,那些核酸鏈的排列方式太‘規整’了,不像自然形成的。如果真是外星病毒,一切就說得通了。”
“金聖這頭猿王,信得過嗎?”齊小烈皺著眉,他對變異獸始終帶著戒心,“萬一它是借機拖延,暗地裡搞偷襲呢?”
“現在來看,它比我們更恨那些外星生物。”陳默想起金聖提到族群變異時的憤怒,“而且它主動提出聯絡蟲族和鱗族,說明是真的想聯手。至於演戲,是眼下最好的辦法——至少能爭取時間,弄清楚對手的底細。”
林傑靠在竹樹上,指尖摩挲著劍柄:“也就是說,接下來三天,我們要假裝和獸潮僵持,暗地裡準備應對更大的危機?”
“對。”陳默看向林平,“你負責清點城內的晶核和物資,特彆是療傷和防禦用的,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又轉向阿朵,“你精通草藥,和林婷一起,多準備些能快速恢複靈力的藥劑,無論是我們還是……可能出現的‘盟友’,都用得上。”
眾人紛紛點頭,臉上的凝重中多了幾分複雜。原本以為隻是一場守城戰,沒想到牽扯出外星生物的陰謀,人類和變異獸的立場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潘紅走到陳默身邊,低聲道:“金聖說三日後會合,要不要多帶些人手?”
“不用。”陳默搖頭,“我一個人去。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懷疑。”他望著竹林外流動的靈氣,眼神深沉,“這場戲,我們得演得像模像樣。城牆上該有的緊張感不能少,偶爾的小規模衝突也要有,讓那些監視者覺得,我們和獸群還在死磕。”
劉江咧嘴一笑,露出幾分狠勁:“演戲?行啊,正好讓兄弟們喘口氣,養精蓄銳。等弄清楚那些外星雜碎的來路,老子一拳一個,把它們的破儀器全砸了!”
結界外的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核心成員們交換了個眼神,之前因獸潮圍困產生的焦慮,漸漸被一種更宏大的危機感和默契取代。無論敵人是變異獸還是外星生物,至少此刻,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活下去,並且揪出幕後黑手。
“散了吧,各司其職。”陳默撤去結界,“記住,這事暫時不能外傳,免得引起恐慌。”
眾人應聲離去,竹林裡隻剩下陳默和潘紅。潘紅伸手撫過他冰翼上的裂紋,輕聲道:“小心些。”
陳默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熟悉的溫度:“放心。等解決了這事,我們……”
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周恒的喊聲:“陳默!潘紅!快來看看,我好像破解了一點監視儀器的能量頻率!”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朝著周恒的方向趕去。苗王空間的靈氣依舊寧靜,可每個人的心頭,都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陳默的意識沉入識海,周遭瞬間化作一片氤氳的混沌,唯有《戰神訣》與《太虛噬元訣》的金色符文在虛空中流轉,如同兩團跳動的星火。他凝神探入《戰神訣》,往日隻覺其招式剛猛無儔,此刻卻在字縫間窺見一絲異樣——每式功法的起手式都暗含方位玄機,仿佛是某種古老陣圖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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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指尖劃過一道符文,《戰神訣》的虛影突然暴漲,化作萬千兵刃虛影在識海中列陣。這些兵刃以特定角度交錯,竟隱隱形成一道吞噬能量的漩渦,與《太虛噬元訣》的“噬元”特性隱隱共鳴。
轉而鑽研《太虛噬元訣》,那團幽藍色的符文突然炸開,化作無數細小的光粒。陳默捕捉到其中一縷信息:此訣不僅能吞噬天地元氣,更可解析異種能量的本源。他猛地想起外星生物那近乎詭異的能量護盾,若能以噬元訣為引,輔以陣法引導,或許能直接瓦解對方的能量核心。
正思索間,識海邊緣突然泛起漣漪。外界傳來潘紅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陳默,我們破解出三種頻率波動,但外星監視器似乎能實時切換,而且……它們的能量反應正在靠近!”
陳默睜眼時,額間已凝出一層細汗。他抓起桌上的朱砂筆,在鋪開的黃紙上飛速勾勒——以《戰神訣》的兵刃陣形為基,融入《太虛噬元訣》的能量解析紋路,最後以北鬥七星方位定陣眼。
“潘紅,把最新的頻率數據導入這個陣圖中樞,”他頭也不抬地喊道,筆尖落下的瞬間,紙上符文竟泛起微光,“我們用他們的監視信號當誘餌,布一個‘噬元鎖星陣’,實驗一下能不能讓這些外星雜碎嘗嘗被自己能量反噬的滋味記住嘗試一下,看能不能起作用,然後立即停止,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有手段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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