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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破邪之戰(2 / 2)

明瑤真人拂塵一揚,打出三道符文貼在石碑上:“我先用符文鎖住它。當務之急是找到幕後之人。能悄無聲息在百草穀藥圃動手,必是對極寒之地布防極為熟悉的人。”

眾人正議論間,坊市方向傳來鐘聲——那是守界盟遇襲時才會敲響的示警鐘。陳默與蘇長老立刻禦劍趕回,隻見坊市中央的守界盟石碑上,竟被人刻下一行血色大字:“邪永不滅,爾等皆為螻蟻。”

石碑周圍,幾名輪值修士倒在地上,眉心處有細小的血洞,正是被噬靈蟲鑽入體內所致。淩蒼檢查完屍體,怒聲道:“是黑風穀的餘孽!他們沒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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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望著血色大字,指尖的破邪劍微微發燙。他知道,這場看似平息的風波,其實從未真正結束。暗處的敵人正用更隱蔽的方式襲來,而他們要守護的,不僅是這片土地的安寧,更是無數人心中對光明的信念。

蘇長老將琉璃火種拋向空中,火光衝天而起,化作一道赤色信號:“通知各門派,加強戒備!今日起,守界盟啟動最高防禦陣!”

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各門派修士迅速集結,劍修列陣於空,蠱師布蟲於地,道人施法於陣,連坊市中的凡人商戶都自發拿起武器,守在街角巷口。

陳默站在守界盟石碑前,破邪劍的金光與石碑上的血色大字對峙。他知道,新的戰鬥已經開始,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極寒之地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在此生活的人,都是守護的力量。

夕陽落下時,藥圃的還魂草竟抽出了新的嫩芽,在晚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說,隻要希望不滅,再深的黑暗,終會被驅散。

守界盟的最高防禦陣啟動後,整個極寒之地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壁壘籠罩。各門派修士按方位布防,白日裡坊市依舊熱鬨,隻是暗中多了無數雙警惕的眼睛;入夜後,巡邏隊的腳步聲與法器的微光交織,連玉石樹的葉片都似在屏息凝神。

這日深夜,輪到陳默與青雲劍派的幾名弟子巡邏。行至玉石樹根部時,金聖突然對著一處陰影低吼起來——它這幾年靈智漸開,對邪祟氣息的感應比修士還敏銳。陳默立刻握緊破邪劍,金光順著劍身流淌而出,照亮了陰影處的景象:那裡竟藏著三個灰袍人,袍角繡著半截黑風穀的骷髏標記,手中正捧著個陶罐,罐口飄出的黑氣正往玉石樹的根須裡鑽。

“果然是你們!”青雲劍派的弟子長劍出鞘,劍氣直指灰袍人。那三人卻不戀戰,將陶罐往地上一摔,黑氣瞬間爆開,化作三道黑影朝著西漠方向逃竄。

“想跑?”陳默足尖一點,破邪劍帶著金芒追了上去。黑影速度極快,卻在即將衝出防禦陣時被一道紅光攔下——是丹霞派的蘇長老,他不知何時已站在陣眼處,手中琉璃火種化作火網,將黑影困在其中。

“蝕靈瘴和噬靈蟲,都是你們搞的鬼?”蘇長老聲音轉冷,火網越收越緊。黑影在火中掙紮,漸漸顯露出原形,竟是三個被邪祟附身的百草穀弟子,他們雙目翻白,口中喃喃著:“黑風穀主……會回來的……”

陳默心中一沉:“你們把還魂草的枯萎嫁禍給邪祟,其實是想汙染玉石樹?”

其中一個弟子突然狂笑起來:“玉石樹是極寒之地的靈脈核心,隻要它被汙染,守界盟的防禦陣就會崩塌!到時候,穀主帶著殘部殺回來,整個修真界都要陪葬!”

話音未落,他突然渾身抽搐,七竅流出黑血,竟自絕了生機。另兩人也相繼倒下,黑氣從屍身中冒出,被火網燒成灰燼。

蘇長老收起火種,望著地上的屍體歎息:“沒想到黑風穀的餘孽竟能滲透到百草穀內部,看來守界盟的防範還得再嚴些。”

陳默卻盯著那摔碎的陶罐碎片,指尖捏起一塊湊到眼前——碎片內側刻著細密的符文,與聚陰幡上的邪紋相似,卻多了幾分詭異的扭曲。“這不是黑風穀的手法。”他沉聲道,“這符文裡藏著一絲更古老的邪氣,比邪主和黑風穀主的力量都要陰冷。”

回到守界盟時,玄清觀主與紅衣門主已在等候。聽聞此事,玄清觀主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翻到其中一頁:“你們看,這是記載於千年前的‘影煞’。傳說影煞是天地初開時殘留的戾氣所化,能附身在任何生靈體內,以恐懼和絕望為食,當年曾被十位修真大能聯手封印在西漠深處。”

紅衣門主臉色微變:“難道黑風穀主隻是影煞的傀儡?它真正的目的是借黑風穀之手破開封印?”

“極有可能。”陳默指著古籍上的插圖,那上麵的影煞形態與方才黑影的輪廓驚人地相似,“汙染還魂草、算計玉石樹,都是為了削弱極寒之地的靈力,方便它在西漠破封。”

窗外,月色突然變得昏暗,西漠方向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鳴,大地微微震顫。守界盟的警報鐘急促地響起,巡邏修士的吼聲遠遠傳來:“西漠出現巨大黑影!正在衝擊封印!”

眾人衝到坊市高處,隻見西漠天際線處,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正扭曲蠕動,無數細小的黑影從它身上分離,如潮水般撲向極寒之地的防禦陣。陣壁上的靈光劇烈閃爍,顯然已承受不住衝擊。

玄清觀主取出一枚玉符捏碎,這是召集各門派緊急支援的信號:“看來它等不及了。陳默小友,破邪劍能斬滅邪祟本源,或許隻有你能傷到影煞。”

陳默望著那道吞噬月光的黑影,感受著破邪劍在手中的震顫——這一次,劍身不再是激昂的共鳴,而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轉身看向淩蒼、金聖與潘紅,三人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並肩作戰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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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界盟的修士們,隨我迎敵!”陳默的聲音傳遍坊市,破邪劍的金光衝天而起,如同一道刺破黑暗的光柱。

青雲劍派的弟子結成流雲劍陣,化作青虹融入光柱;丹霞派的琉璃火種連成火河,灼燒著撲來的黑影;萬蠱門的噬邪蠱與食邪甲組成蟲牆,攔下漏網之魚;玄清觀的道人們誦經聲不絕,金色的符文在陣壁上流轉,暫時穩住了防禦。

陳默帶著夥伴們衝破黑影潮,直抵西漠封印之地。那裡的地麵已裂開巨大的縫隙,影煞的真身正從縫隙中擠出,它沒有固定的形態,隻有無數扭曲的人臉在體表沉浮,發出攝人心魄的哀嚎。

“人類……又來阻止我……”影煞的聲音直接響徹在眾人腦海,帶著能凍結靈魂的寒意,“千年前攔不住我,現在也一樣!”

“千年過去,守護的力量也在成長。”陳默舉起破邪劍,金光中融入了各門派的靈力、坊市凡人的信念,甚至連極寒之地新生的草木靈氣都彙聚而來,“這一次,你無處可逃!”

金光如瀑般斬下,影煞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體表的人臉瞬間消散大半。但它的力量並未減弱,反而變得更加狂暴,無數黑影凝成利爪,朝著陳默拍來。

淩蒼召出龍形鬥氣護住眾人,金聖化作金剛之軀撞向利爪,潘紅指揮銀紋蟻後鑽進影煞體內,明瑤真人的鎮魂符如繁星般落在它身上……所有人的力量都彙聚在陳默手中的破邪劍上,讓那道金光越來越盛,最終如同一輪新生的太陽,徹底吞沒了影煞的身影。

當金光散去,西漠的裂縫漸漸合攏,天空重新露出月色。影煞已消失無蹤,隻在地麵留下一塊黑色的晶石,被破邪劍的力量淨化成齏粉。

陳默拄著劍喘著氣,身後傳來各門派修士的歡呼。他回頭望去,極寒之地的坊市燈火通明,仿佛從未被黑暗侵擾。玉石樹的葉片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訴說著又一場守護的勝利。

玄清觀主走上前,遞給陳默一枚新的玉牌:“守界盟決定,由你擔任副盟主。往後這方世界的安寧,還要多靠你了。”

陳默握緊玉牌,看向身邊的夥伴們。他知道,隻要他們還在,隻要守護的信念還在,無論未來出現什麼黑暗,都終將被光明驅散,但他、淩蒼、明瑤真人、金聖、蟲煞三人一獸一蟲遲早會離開,這裡隻是先輩們走過的星空古路中的一站。

極寒之地的冰蓮又開了一季,在晨光中綻放出耀眼的白色。而關於陳默與守界盟的故事,還在繼續流傳,成為修真界新的傳說。

影煞被滅後的第五年,極寒之地成了修真界的“靈土”。玉石樹已長成參天巨木,樹冠如傘蓋般遮蔽天日,樹心凝結出拳頭大的“靈髓”,散發的靈氣滋養得方圓千裡靈植遍地。守界盟的規模也擴大了數倍,不僅有各門派修士常駐,連凡人中的能工巧匠也來此定居,築起了青磚黛瓦的城池,取名“安和城”。

這日,安和城的孩子們圍著金聖嬉笑打鬨。金聖這些年體型越發壯碩,皮毛如鎏金般閃亮,卻性子溫和,任由孩子們扯著它的鬃毛撒嬌。陳默站在守界盟的了望塔上,看著城中煙火,手中摩挲著一枚新得的玉簡——那是百草穀送來的消息,說在南域深淵發現了疑似影煞殘留的邪氣。

“在想什麼?”淩蒼走上塔來,遞過一壺溫熱的靈酒。他如今已是龍族在守界盟的代表,龍角上多了幾道象征戰功的紋路。

陳默接過酒壺:“南域那邊,怕是不太平。”

話音剛落,安和城的警鐘突然急促響起。不同於以往的沉悶,這次的鐘聲帶著一絲尖銳——是“異族入侵”的信號。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掠至城門處。

隻見城外的平原上,無數長著蝶翼的怪人正俯衝而下,他們手持骨刃,翅膀扇動時撒下粉色的粉末,沾到粉末的修士立刻渾身癱軟,靈力凝滯。

“是‘迷蝶族’!”玄清觀的長老臉色驟變,“古籍記載,這一族來自域外,早在萬年前就被封印在界外,怎麼會突然出現?”

蟲煞指揮著銀紋蟻群組成防線,蟻群噴出的酸液能腐蝕蝶翼,卻擋不住粉末的擴散。“它們的粉末能封靈脈!”蟲煞急聲道,“得先破了這粉末!”

陳默拔出破邪劍,金光掃過之處,粉色粉末瞬間消散。他發現迷蝶族的翅膀上刻著與影煞相似的扭曲符文,心中一動:“這些符文在吸收靈氣!它們不是來入侵,是來汲取極寒之地的靈力!”

果然,領頭的迷蝶族人身形突然膨脹,翅膀上的符文亮起,竟開始吞噬玉石樹散出的靈氣。安和城的靈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連玉石樹的葉片都開始發黃。

“是界外的‘噬靈陣’!”淩蒼怒吼一聲,龍形鬥氣化作巨網,將領頭者罩住,“它們想借靈力破開界封印,讓更多異族進來!”

守界盟的修士們立刻結成“鎖靈陣”,試圖切斷靈氣流失。但迷蝶族數量太多,不斷有新的入侵者衝破防線。陳默注意到,這些迷蝶族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操控的傀儡,翅膀上的符文閃爍頻率,竟與當年影煞的邪氣波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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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煞沒徹底消失!”陳默心中雪亮,“它的殘魂附在了界外異族身上,想借它們的手毀了這方世界的靈脈!”

他衝天而起,破邪劍的金光化作萬千劍絲,精準地斬向迷蝶族翅膀上的符文。每斬斷一枚符文,就有一隻迷蝶族倒地,化作點點熒光消散。淩蒼與金聖左右護法,龍息與金光交織成網,護住安和城的靈脈核心。

激戰至日暮,迷蝶族的攻勢漸緩。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大地突然劇烈震顫,安和城中心的玉石樹猛地搖晃,樹心的靈髓竟裂開一道縫隙,從中湧出黑色的邪氣——正是影煞的氣息!

“原來如此。”陳默明白了,迷蝶族隻是幌子,影煞真正的目標是玉石樹的靈髓。它早就將殘魂藏在靈髓中,借迷蝶族吸引注意力,趁機破體而出。

黑色邪氣瞬間凝聚成影煞的形態,比五年前更加凝實,它狂笑道:“我藏在靈髓中吸收了五年靈氣,現在這方世界的靈脈都與我相連,你們殺不了我!”

話音剛落,它猛地鑽進地麵,安和城的靈脈立刻開始暴走,房屋搖晃,靈植瘋狂生長又瞬間枯萎,修士們的靈力也變得紊亂。

“不能讓它汙染整條靈脈!”陳默當機立斷,將破邪劍插入地麵。金光順著劍身流入地下,與靈脈中的邪氣展開對抗。他能感覺到無數股力量在呼應——有安和城百姓的祈願,有各門派修士的靈力,還有玉石樹本身的意誌。

“以我之魂,引萬靈之力,破邪!”陳默低喝一聲,周身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金光順著靈脈蔓延,所過之處,黑色邪氣寸寸消散。影煞的慘叫從地下傳來,越來越微弱,最終徹底沉寂。

當一切平息,玉石樹的靈髓重新煥發光彩,安和城的靈脈恢複平穩。陳默拄著劍,看著圍攏過來的夥伴與百姓,露出了笑容。

數年後,安和城的孩子們會聽到這樣的傳說:在極寒之地,有一群守護者,他們用信念化作光,驅散了所有黑暗。而那棵參天的玉石樹下,永遠刻著一行字——守護,是最強大的力量。

陳默與夥伴們的故事,仍在這片土地上繼續。隻要有人需要守護,他們的身影,就永遠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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