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金聖歡呼著跳起,卻沒注意腳下的冰層正在融化。淵穀中湧出溫暖的靈泉,順著冰封海的裂縫蔓延,所過之處,冰層消融,長出嫩綠的青草。
回到界門時,兩界的變化已清晰可見:昆侖墟的靈氣愈發濃鬱,守元陣的光芒化作防護罩,將整片山脈護在其中;異界的混沌海漸漸變得清澈,海麵上甚至出現了成群的靈魚。
陳默望著星圖中流轉的星光,突然笑道:“或許先輩們從未想過讓我們‘守’,而是要我們‘連’。”
明瑤真人點頭:“連接兩界的靈氣,共享星辰之力,這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淩蒼望著遠方的天際,龍瞳中映著兩界的山河:“混沌本源沒了根基,再難興風作浪。但這連接,需要我們一直守護下去。”
金聖拍了拍陳默的肩膀,指了指昆侖墟方向——那裡傳來了熟悉的鐘聲,是地球修士在召集同道;又指了指異界的安和城,百姓們正載歌載舞,慶祝新生。
蟲煞的黑影在靈泉中舒展,與水中的遊魚嬉戲。陳默低頭看著破邪劍,劍身上,地球的青山與異界的碧海交相輝映。
他知道,故事還遠未結束。兩界的聯結才剛剛開始,未來會有新的挑戰,新的相遇,但隻要五人並肩,隻要星辰不落,這跨越時空的守護與聯結,便會永遠延續下去。
界門的光芒溫柔地籠罩著他們,一邊是地球的晨鐘,一邊是異界的笑語,在星光下,彙成一首跨越兩界的歌。
周天星鬥陣的光芒持續了七日七夜,當最後一縷星輝融入界門,兩界的靈氣開始自然流轉——昆侖墟的古木向著異界伸展枝丫,安和城的靈泉竟順著界門通道,在地球山澗中開出了晶瑩的花朵。
這種奇妙的交融,卻在第八日迎來了意外。陳默正在昆侖墟修補天衍宗遺址,忽然發現腳下的青石板浮現出陌生的符文,這些符文並非守元陣所有,反而與玄冰晶核中的古老印記隱隱呼應。
“這是……召喚陣?”明瑤真人趕來查看,指尖觸及符文的瞬間,地麵突然震動,陣紋竟自行運轉起來,一道光柱衝天而起,在雲層中撕開一道裂縫。裂縫裡,隱約可見無數漂浮的島嶼,島嶼上的建築風格,既非地球,也非他們熟悉的異界。
“又一個世界?”淩蒼化出龍爪,警惕地盯著裂縫,“周天星鬥陣連接的,難道不止兩界?”
話音未落,裂縫中落下一道身影。那是個身披星紋戰甲的女子,手中握著一柄月牙形彎刀,落地時激起的氣浪中,夾雜著與混沌氣息截然不同的“星煞之力”。
“你們是誰?為何激活了‘星界’的引路燈?”女子聲音清冷,彎刀直指陳默,“玄冰晶核的氣息……你們接觸過混沌之根?”
陳默按住欲動手的金聖,沉聲道:“我們是守護兩界的修士,偶然淨化了混沌之根。星界是什麼地方?”
女子眼中閃過詫異:“你們竟不知星界?混沌海本是星界的囚籠,用來關押被放逐的‘噬界族’,而混沌本源,正是噬界族的首領所化。”她收起彎刀,指了指雲層中的島嶼,“那裡才是對抗噬界族的主戰場,你們守護的兩界,不過是戰場邊緣的‘靈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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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瑤真人臉色微變:“難怪混沌本源如此難纏,竟是放逐者的餘孽。”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星甲女子望著逐漸擴大的裂縫,“引路燈已亮,噬界族的殘部必然感應到了靈源地的氣息,不出三日,他們就會順著星界通道湧來。”
金聖猛地捶向地麵,冰原般的地麵竟被砸出深坑:“管他什麼族,來一個打一個!”
陳默卻看向星甲女子:“星界既然是主戰場,必然有對抗之法。”
女子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星晶:“這是‘星核圖譜’,記載著噬界族的弱點——他們畏懼純粹的星力與兩界交融的靈氣。你們的周天星鬥陣本是星界大陣的分支,若能以星核圖譜完善,便可在兩界之外築起星力屏障。”
她頓了頓,補充道:“我叫星落,是星界最後的守燈人。若屏障能成,或許能堵住通道,讓靈源地徹底擺脫噬界族的威脅。”
五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便已達成共識。淩蒼即刻返回異界,以龍元珠穩固萬靈陣;明瑤真人留在昆侖墟,解析星核圖譜與守元陣的契合點;星落則指導陳默如何引動星界的純粹星力;金聖與蟲煞分彆鎮守兩界通道入口,以防噬界族提前突襲。
三日時光轉瞬即逝。當星落將最後一道星紋刻入界門,周天星鬥陣突然暴漲,兩界的靈氣與星界的星力交織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將整個通道牢牢罩住。幾乎同時,裂縫中傳來嘶吼,無數長著骨翼的黑色身影撞向光罩,卻被星力燒成飛灰。
“有效!”星落鬆了口氣,星晶在她手中發出璀璨的光芒,“但這隻是暫時的,要徹底封印通道,需有人進入星界,重啟核心星陣。”
陳默看向星落:“我去。”
“不可!”淩蒼急道,“你是兩界願力的核心,若有不測……”
“正因如此,我才該去。”陳默握緊破邪劍,劍身上已映照出星界的島嶼,“星界是根源,不解決那裡的隱患,兩界永無寧日。”
星落深深看了他一眼:“星界凶險,連星力都帶著煞意,稍有不慎便會被侵蝕。”
“我們守護的,從來都不止眼前的安寧。”陳默笑了笑,轉頭看向夥伴們,“守好這裡,等我回來。”
金聖拍了拍他的後背,遞過一串剛摘的靈果;明瑤真人贈予一枚清心玉佩;淩蒼將龍元珠的碎片嵌入他的劍鞘;蟲煞的黑影纏繞上他的手腕,留下一道幽冥晶的印記。
陳默轉身,與星落一同踏入裂縫。光罩外,噬界族的撞擊越來越猛烈;光罩內,兩界的靈氣仍在源源不斷地注入星力屏障。
星落回頭望了一眼那片熟悉的靈源地,對陳默道:“星界的星辰,已經熄滅了太久。”
陳默抬頭,望著裂縫儘頭的灰暗天空,破邪劍突然發出嗡鳴。他知道,前方是未知的戰場,但身後,有兩個世界的光芒在支撐著他。
當裂縫在身後閉合,星界的風卷起沙塵,吹過陳默的衣角。屬於他的新征程,才剛剛開始;而關於守護與聯結的傳奇,早已跨越了三界,在更廣闊的天地間,續寫著嶄新的篇章。
星界的天空是鉛灰色的,連風都帶著鏽蝕的味道。陳默跟著星落踏上最近的一座島嶼,腳下的土地竟在微微震顫——那是深埋地下的星核在發出最後的喘息。
“這裡曾是星界的‘啟明島’,核心星陣的樞紐就藏在島心的‘隕星窟’。”星落撥開叢生的黑色荊棘,荊棘上的倒刺泛著幽光,“噬界族的餘孽把這裡當成了巢穴,它們的首領‘骨蝕’就盤踞在窟底。”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骨翼從縫隙中鑽出,密密麻麻地遮了半邊天。為首的骨蝕生著三顆頭顱,中間那顆的眼眶裡跳動著幽綠火焰,它抖了抖骨翼,尖嘯道:“守燈人的氣息……還有靈源地的味道,真是美味的祭品!”
陳默祭出破邪劍,金光剛起,就被骨蝕噴出的黑霧纏住。那些黑霧竟能吞噬星力,劍身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了幾分。“它們能消化一切能量!”星落揮刀斬出月牙形的星芒,星芒切開黑霧,卻在觸碰到骨蝕的骨翼時化作虛無,“隻能用實體攻擊擊碎它們的骨骼!”
金聖的身影突然從陳默的儲物袋裡竄出——這家夥竟偷偷藏了進來。它掄起拳頭砸向最近的骨翼,哢嚓一聲脆響,骨翼應聲碎裂。“看來這些骨頭沒想象中硬!”陳默眼中精光一閃,靈力灌注雙腿,身形如箭般衝向骨蝕,破邪劍上凝聚起兩界靈氣與星力,形成一道實體化的光刃。
骨蝕的三顆頭顱同時轉向他,中間那顆猛地張開嘴,噴出一團粘稠的黑液。陳默側身避開,黑液落在地麵,竟腐蝕出一個深坑。就在這刹那的間隙,他已衝到骨蝕麵前,光刃順著骨翼的關節斬下,伴隨著刺耳的碎裂聲,一隻骨翼轟然落地。
“吼——”骨蝕暴怒,剩下的骨翼卷起狂風,將陳默掀飛出去。星落趁機甩出星晶,星晶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星屑,暫時困住了骨蝕的動作。蟲煞留在陳默手腕上的印記突然發燙,一道黑影從印記中竄出,瞬間化作巨大的幽冥蟲甲,將陳默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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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留了後手。”陳默感受著蟲甲傳來的力量,心中一暖。他借著蟲甲的防禦,再次衝向骨蝕,這次不再硬碰硬,而是利用身形靈活的優勢,專挑骨骼連接處下手。金聖則像顆炮彈般在骨翼群中衝撞,硬生生開辟出一條通路。
激戰持續了整整一夜,當第一縷星力穿透鉛灰雲層,陳默終於找到骨蝕的弱點——三顆頭顱連接處,嵌著一塊黑色的晶石,那是噬界族吸收星力的核心。他凝聚起所有力量,破邪劍上浮現出兩界山河與星界島嶼的虛影,一劍刺入晶石。
骨蝕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三顆頭顱同時炸裂,龐大的身軀化作無數骨片散落。周圍的骨翼群失去首領,瞬間陷入混亂,被星落的星芒與金聖的拳頭逐一擊碎。
隕星窟的入口在骨蝕消散處顯現,窟底果然藏著核心星陣的基座,隻是上麵的星紋早已黯淡無光。星落將星核圖譜鋪在基座上,圖譜上的紋路與基座完美契合,卻遲遲沒有亮起。
“缺少啟動的鑰匙。”星落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核心星陣需要‘星界之心’才能重啟,可那顆心……早在百年前就被噬界族奪走了。”
陳默突然想起玄冰晶核,他取出那塊曾鎮壓混沌之根的晶核,放在基座中央。奇跡發生了——晶核上的冰紋竟與星陣的星紋開始融合,一縷微弱的星光從基座蔓延開來,順著島嶼的脈絡,緩緩點亮了周圍的星核。
“是混沌之根的能量!”星落又驚又喜,“它被兩界靈氣淨化後,竟成了星界之心的替代品!”
隨著玄冰晶核完全融入基座,核心星陣徹底啟動。鉛灰色的天空裂開一道縫隙,久違的陽光灑落,照亮了星界的每一座島嶼。那些沉寂的星核紛紛蘇醒,發出璀璨的光芒,與兩界的周天星鬥陣遙相呼應。
陳默站在窟邊,望著星界重燃的星光,破邪劍突然指向天空。他知道,這並非結束——星界與兩界的聯結才剛剛建立,未來或許還會有新的挑戰,但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三個世界的心跳,在同一片星光下,漸漸同頻。
星落走到他身邊,摘下頭盔,露出被星塵染白的發絲:“星界的星辰,終於再次亮起了。”
陳默轉頭,看向通往兩界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昆侖墟的青翠、安和城的燈火,還有夥伴們等待的身影。他笑了笑,握緊了手中的破邪劍。
守護的故事,從來都沒有終點。但隻要星光不滅,聯結不斷,他們的腳步,就會一直向前。
星界的第一顆星辰徹底亮起時,陳默與星落並肩走向島嶼深處。遠方,金聖正追著一隻剛蘇醒的星獸狂奔,笑聲震得星塵簌簌落下。屬於他們的傳奇,在三界交彙的光芒中,繼續書寫著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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