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審訊堂內,光線略顯昏暗,卻透著一股不容褻瀆的威嚴。堂中央擺放著一張案桌,案上整齊堆放著文書與卷宗,魏徵身著紫色官袍,端坐於案後,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堂下——今日,是揭穿張柬之誣陷陰謀的關鍵一日,程處默、蘇定方等關鍵證人將陸續作證,所有證據也將在此刻彙總核驗。
“傳程處默將軍入堂!”隨著魏徵的一聲令下,堂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程處默身著鎧甲,腰佩長刀,大步流星地走進審訊堂。他麵色鐵青,顯然還在為李逸被誣陷之事怒火中燒,剛一進堂,便對著魏徵躬身行禮,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憤怒:“魏大人!末將奉命前來作證,張柬之那廝簡直是血口噴人,竟敢誣陷李侍郎謀反,若不是陛下英明派您調查,恐怕忠臣就要蒙冤了!”
魏徵抬手示意他平複情緒,語氣沉穩地說:“程將軍莫急,今日傳你前來,便是要你如實陳述出使回紇期間的情況,還原事實真相。你且說說,李逸與回紇可汗的往來,是否涉及私通謀反?那些戰馬,又是如何處置的?”
程處默深吸一口氣,挺直脊背,語氣堅定地說道:“回魏大人,末將以項上人頭擔保,李侍郎絕無謀反之心!出使回紇期間,末將與他形影不離,同吃同住,他與回紇可汗吐迷度的每一次談話,末將都在場記錄,內容全是圍繞‘聯合抗擊西突厥’‘保護西域商路’‘開展貿易合作’這三件事,從未提及任何與謀反相關的字眼!”
他頓了頓,轉身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錦盒,打開後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到魏徵麵前:“這是末將在出使期間記錄的行程日誌,上麵詳細記載了每日的活動、談話內容,還有隨行的十名禁軍士兵的簽字畫押。比如去年十月十二日,李侍郎與吐迷度會談,商議的是‘回紇騎兵配合禁軍清剿西突厥據點’的具體方案;十月十五日,確定‘以逸品犁、肥皂換戰馬’的貿易條款,這些都有明確記錄,絕無半分虛假!”
魏徵接過行程日誌,仔細翻閱。冊子上的字跡工整有力,每一頁都詳細記錄了日期、地點、參與人員與談話內容,關鍵之處還畫著簡圖標注,末尾則有十名士兵的簽名與手印,墨跡清晰,絕非事後補錄。尤其是關於戰馬交易的記錄,明確寫著“換回戰馬百匹,由禁軍負責護送,返回長安後即刻上交禁軍馬場”,與李逸此前的陳述完全一致。
“好一份詳儘的日誌!”魏徵合上冊子,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這份日誌,足以證明李逸與回紇的往來皆為朝廷公務。那戰馬交付之事,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當然有!”程處默立刻說道,“戰馬運回長安後,末將親自與禁軍馬場總管一同清點數量,核對毛色、年齡,確認無誤後才簽署接收憑證。當時還有戶部的張恒侍郎在場,他也能作證。馬場的入庫賬本上,至今還記錄著這百匹戰馬的編號與特征,隨時可以查驗!”
魏徵將程處默的證詞詳細記錄在案,讓他簽字畫押後,便命人傳蘇定方入堂。蘇定方身著深色官袍,麵容沉穩,走進堂內後,對著魏徵躬身行禮,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魏大人,老夫與李逸相識多年,自他初入朝堂查鹽鐵貪腐案起,便深知他為人——心懷百姓,忠誠正直,凡事皆以大唐利益為重。他推動鹽鐵改革,讓百姓用上平價鹽鐵;他聯合回紇恢複商路,讓大唐商貿重現繁榮;他救災江南,讓數萬災民免於流離失所,這樣的人,何來謀反之心?”
魏徵點點頭,問道:“蘇將軍,你與張柬之同朝為官,是否知曉他與李逸之間的過節?或是有其他線索,能證明張柬之彈劾李逸的動機?”
蘇定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緩緩說道:“老夫確實有一事要稟報。大約在一個月前,張柬之曾私下邀約老夫飲酒,席間多次暗示老夫,說‘李逸權勢日盛,恐對朝廷不利’,還勸老夫‘疏遠李逸,以免日後受牽連’。他甚至隱晦地表示,‘若李逸倒台,老夫若能支持他,他定會在陛下麵前舉薦老夫擔任更高官職’。老夫當即嚴詞拒絕,斥責他不應以私怨詆毀忠臣,沒想到他竟懷恨在心,如今竟想出誣陷謀反這等毒計!”
這一番話,如同驚雷般在審訊堂內響起。魏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一關鍵線索,直接揭露了張柬之彈劾李逸的真實動機:並非出於公心,而是因個人嫉妒與權力欲望,想要借誣陷扳倒對手,謀求更高職位。
“蘇將軍所言,可有證人或證據?”魏徵追問。
“當時老夫的管家也在場,可作證。”蘇定方答道,“此外,張柬之在席間還提及‘要讓李逸付出代價’,老夫當時便覺得他心懷不軌,特意讓管家記錄下了當日的談話內容與時間,以備日後查證。”
魏徵立刻命人傳蘇定方的管家入堂,管家的證詞與蘇定方完全一致,還呈上了當日的記錄,進一步佐證了張柬之的卑劣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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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魏徵將調查重點轉向張柬之呈上的“關鍵證據”——那封模仿李逸筆跡的書信殘片。他早已將殘片送往翰林院,交由三位擅長書法鑒定的學士共同核驗。此時,翰林院的回複已送到大理寺,魏徵當著眾人的麵,宣讀了鑒定結果:“經核驗,書信殘片上的字跡雖刻意模仿李逸筆跡,卻存在三處明顯破綻:其一,李逸書寫‘逸’字時,習慣在右上角多一筆頓筆,殘片上無此特征;其二,李逸常用狼毫筆,字跡墨色較深,且筆畫粗細均勻,殘片用的是羊毫筆,墨色淺淡,筆畫粗細不均;其三,殘片紙張為西域產的桑皮紙,而李逸日常使用的是大唐產的宣紙,紙張纖維與厚度均不相同。綜上,可判定該書信殘片為偽造。”
鑒定結果公布,審訊堂內眾人皆麵露了然——張柬之的“鐵證”,原來竟是精心偽造的假貨。
與此同時,負責追查謠言來源的大理寺官員也傳來消息:經過多日排查,已抓獲三名在街頭散布“李逸與回紇勾結謀反”謠言的人,經審訊,三人如實招認,他們是廢太子李承乾的舊部,受趙虎指使,按照張柬之擬定的內容散布謠言,事成後可獲得黃金五十兩。官員還呈上了三人的供詞與趙虎給他們的銀兩,供詞中詳細記錄了張柬之如何策劃謠言、如何分配任務,與此前馬場總管舉報的“張柬之試圖賄賂作偽證”一事相互印證,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
魏徵將所有證據——程處默的行程日誌與證詞、蘇定方的證詞與管家記錄、翰林院的書信鑒定結果、謠言散布者的供詞、馬場總管的舉報記錄——一一整理成冊,形成了一份詳儘的調查報告。每一份證據都真實可信,每一個環節都相互關聯,清晰地還原了張柬之的陰謀:因嫉妒李逸的功績與地位,勾結廢太子舊部,偽造書信殘片,散布謀反謠言,試圖通過誣陷扳倒李逸,實現自己的權力野心。
當日午後,魏徵帶著這份沉甸甸的調查報告,前往皇宮向唐太宗複命。太極殿內,唐太宗正焦急地等待著調查結果,見魏徵進來,連忙起身問道:“魏卿,調查結果如何?李逸是否真的清白?”
魏徵躬身行禮,將調查報告遞上:“陛下,所有證據均已核實,李逸清白無辜!張柬之因個人私怨,勾結廢太子舊部,偽造證據、散布謠言,誣陷李逸謀反,罪證確鑿!”
唐太宗接過調查報告,仔細翻閱。程處默的行程日誌詳細記錄了出使細節,蘇定方的證詞揭露了張柬之的卑劣動機,翰林院的鑒定結果戳穿了偽造書信的謊言,謠言散布者的供詞則完整還原了陰謀過程。每一份證據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唐太宗的心上——他沒想到,自己信任的官員中,竟有人為了權力,不惜誣陷忠臣、動搖朝綱!
“好一個張柬之!好一個卑劣小人!”唐太宗猛地將調查報告摔在案上,怒不可遏,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朕待他不薄,他卻因私怨勾結廢太子舊部,誣陷忠良,散布謠言,試圖動搖大唐根基!朕若不嚴懲,何以正朝綱?何以服眾?何以麵對天下百姓!”
殿內的宦官與侍衛皆嚇得跪倒在地,不敢抬頭。魏徵躬身說道:“陛下息怒!張柬之罪大惡極,若不依法嚴懲,恐難平息朝野上下的不滿,也難以安撫李逸與支持改革的官員之心。”
唐太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怒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傳朕旨意!張柬之勾結廢太子舊部,偽造證據,誣陷忠臣,散布謠言,罪連數條,免去所有官職,打入天牢,擇日交由大理寺審訊,依法嚴懲,抄沒家產;廢太子舊部趙虎等人,一並捉拿歸案,嚴查其黨羽,絕不姑息;所有參與散布謠言、偽造證據的人,無論官職大小,一律嚴懲!”
“臣遵旨!”內侍連忙躬身領命,快步前往傳達旨意。
唐太宗看著魏徵,語氣漸漸緩和,帶著幾分愧疚說道:“魏卿,多虧有你秉公調查,才讓李逸免受冤屈,也讓朕看清了張柬之的真麵目。朕險些錯信奸人,冤枉忠臣,實在是愧疚啊!”
魏徵躬身答道:“陛下不必自責。陛下能明辨是非,嚴懲奸佞,便是大唐之幸,百姓之幸。如今陰謀已破,李逸清白得以洗刷,還請陛下儘快恢複李逸的名譽與職務,穩定朝野人心。”
“所言極是!”唐太宗點點頭,“朕即刻下旨,恢複李逸戶部侍郎職務,加賜黃金五十兩、綢緞百匹,以補償他蒙受的冤屈。此外,朕還要在朝會上公開為李逸正名,讓滿朝文武與天下百姓都知曉真相,嚴懲奸佞,表彰忠臣!”
旨意很快傳遍長安。李逸府邸內,當內侍宣讀完唐太宗的旨意後,李逸與蘇瑤相視一笑,眼中滿是釋然與欣慰。蘇瑤輕輕握住李逸的手,輕聲說道:“逸哥哥,終於真相大白了,那些誣陷你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李逸點點頭,目光望向皇宮的方向,心中滿是感慨:“多虧了魏大人的公正,陛下的明察,還有程將軍、蘇將軍的作證,我才能洗清冤屈。這一次,我更深刻地明白,隻要堅守初心,行得正坐得端,無論遇到多大的陰謀與誣陷,終能迎來真相大白的一天。”
此時的長安街頭,百姓們得知張柬之誣陷李逸的陰謀被揭穿,紛紛拍手稱快。有人在街頭張貼告示,列舉張柬之的罪狀;有人自發前往逸品軒與逸品酒莊,為李逸送上祝福;還有文人墨客寫下詩詞,讚揚李逸的忠誠與魏徵的公正,諷刺張柬之的卑劣行徑。
一場由權力欲望引發的誣陷陰謀,在確鑿的證據與公正的調查下,徹底破產。大唐的朝堂,重新恢複了清明;李逸與蘇瑤的婚禮,也得以如期舉行。而這一切,都為大唐的繁榮穩定,增添了一份堅實的保障——因為所有人都明白,一個能明辨忠奸、嚴懲奸佞的朝廷,一個能保護忠臣、堅守正義的國家,定能在發展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堅定、更加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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