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揚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又有敲門聲響起,他不耐煩的坐起身來聆聽了一陣,好像還真是。心道,剛送走一波又來一波,今天還真是邪了門了。
起初還隻是輕輕的叩門聲,後麵好像是來人等的有些不耐,變成了“哐哐”拍打,一副尋仇的樣子。陸子揚怒從心起,打開院門正想痛罵一番,看見來人奇道:“徐大公子,你怎麼來了?”
瞧見一旁正滿臉尷尬的王用之,又高興道:“用之,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汴梁?我還以為還要幾天呢?”
王用之正要說話,卻被徐夷直不耐的打斷:“閒話你們待會再敘,姓陸的,我已經到了汴梁,萱兒在哪裡?問完了我馬上就走。”
“徐大公子,天氣太冷,我們去屋內說。”陸子揚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心想,明萱被自己罵走了,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想到明萱,心中不禁有些歉意,自己還真有可能冤枉了她。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和林念薇產生衝突,她也不會左右為難。
但是眼前這個一根筋怎麼打發呢?如果說不知道,他有可能會把自己這個小院給掀了。
陸子揚眼珠轉了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
進了房內,徐夷直又迫不及待的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萱兒在哪裡?”
陸子揚不答,而是問道:“你見過你父親了嗎?”
“廢話,如果我沒有見到我的父親,我會找到這裡來?”
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不跟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學生一般見識,陸子揚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那你見到你父親那副模樣作何感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想告訴你,徐公子,認清現實吧!你配不上她。”
見他臉色一變,陸子揚冷笑一聲:“你在金陵時,你爹是位高權重的戶部尚書,她都對你若即若離,現在你爹什麼都沒有了,你又是一介白衣,你說你哪點配的上她?”
“不錯,我是說她在汴梁,但我可沒有保證她會見你。”
這話好像捅到了他的痛處,徐夷直臉色難看起來,想反駁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低聲道:“我也知道是自己癡心妄想,但是我也控製不住自己,我隻要見她一麵就足夠了。”
自己原本隻是想打擊一下他,讓他知難而退,想不到他竟然對明萱如此癡情。陸子揚謂然一歎:“徐公子,你這次你見到你的父親,你沒有感到他蒼老了很多嗎?你就不想為了他做點什麼?”
“父親一直想我考取功名,光耀徐家門楣。”
“那你為了一個永遠得不到的女子虛度了光陰值得嗎?你今年已經二十了,既然來到了汴梁,為什麼不好好讀書,將來一朝登科,完成你父親的心願呢?”陸子揚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感而發道。想到自己的父母,眼睛濕潤了起來。
想起自己父親頭發花白滿臉憔悴的樣子,徐夷直抹了抹眼角:“我明白了,我將來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來給她看看,麻煩你告訴她,我徐夷直是不會放棄的,”說完罕見的對他行了一禮才走了出去。
徐夷直走了後,王用之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欽佩道:“兄長真厲害,就幾句話就說服了他,你是不知道我這一路上是怎麼過的,除了吃飯睡覺,就一直催著趕路,被他煩的……”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我也是被他逼得緊了,不得不這樣做,破後而立嘛,希望以後他能把他的精力用到正途。”陸子揚笑了笑說道。心道,以後如果他真的有所成就,老徐也就老懷欣慰了。
“咦!我怎麼感覺兄長和在金陵時完全不一樣了,那時你總想著安於現狀,現在整個人卻意氣風發,真是可喜可賀啊!”王用之驚奇的打量了他一眼,拱手笑道。
陸子揚隨即把這些天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王用之聽得目瞪口呆,隨後‘吱吱’稱奇不已,感歎道:“想不到兄長竟然有如此機遇,竟然當上了正六品的官職,而且還得到官家的器重,明年的春闈也沒多少時日了,看來我也得更加努力了。”
“晉王不是很欣賞你嗎?為什麼還要參加科舉?”陸子揚奇道。
“嘿嘿!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嘛!”
看著一臉得意的王用之,陸子揚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把自己推薦給了趙光義原來是另有目的,這小子還真是心思縝密。
“想不到你竟然一直跟王姝屏有聯係,看來你和她還真的挺熟悉,你快給我說說,她到底是乾嘛的?”陸子揚好奇的問道。心中得意,你不說我不會向其他人打聽嗎,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小姐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我還會問你,快說。”陸子揚不滿的回道。語氣和徐夷直一模一樣。
王用之為難的說道:“既然他不告訴兄長,我還真的不敢說,這事你得去問她。而且自從她離開金陵,就一直沒有聯係了。”
陸子揚一愣,奇道:“我出事的事情不是你告訴她的嗎?你沒有騙我?”
“這怎麼可能,你出事那一段時間我心急如焚,一直在想辦法,我確實想求王小姐出手相救,但她已經返回了宋國,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告訴她也無濟於事。”
見他一臉嚴肅的搖頭,陸子揚深深的疑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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