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客氣,眼神裡卻滿是挑釁。
周彪天生神力,在襄陽的市井武人裡也算有些名頭。
前些天聽說貂蟬把張屠戶家的狗驚著了,便覺得一個丫鬟的劍法再好也有限。
想借著“切磋”的由頭,既能羞辱葉青山這個“酸秀才”,又能把貂蟬搶去當武館的侍女。
葉青山合上書,慢悠悠地走出門,手裡還捏著那本《襄陽風土記》:“周館主,舍妹隻是個初學劍法的丫頭,哪敢跟武館的師傅們切磋?傳出去,倒顯得周館主以大欺小了。”
“以大欺小?”
周彪嗤笑一聲,身後的兩個徒弟也跟著起哄,“葉公子彆謙虛了!我看令妹的劍法,說不定比我那些徒弟還厲害呢!要是不敢,就直說,彆藏著掖著!”
人群裡有人低聲議論:“這葉公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哪是周館主的對手?”
“聽說他是從徐州來的,說不定就是個逃難的書生,哪懂什麼武功?”
貂蟬聽見外麵的動靜,從後院跑出來,手裡還握著鐵劍,擋在葉青山身前:“公子,我跟他們比!”
她這兩個月吃了血菩提,內力已經摸到了七品境的門檻,底氣足了不少,眼神裡滿是不服輸的勁兒。
周彪見貂蟬出來,眼睛都亮了,上下打量著她:“喲,姑娘倒是有膽量!不過刀劍無眼,要是傷著了,葉公子可彆心疼啊!”
葉青山拍了拍貂蟬的肩膀,輕聲道:“彆慌,用‘龍擺尾’卸力,‘鎖龍’收尾,記住氣息要穩。”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彆傷著人,點到為止。”
貂蟬點點頭,提著劍走到客棧前的空地上。
周彪身後的一個徒弟立刻跳了出來,手裡握著一把鐵劍,大喝一聲就朝貂蟬劈過來。
這徒弟在武館裡算中等水平,周彪覺得他對付一個丫鬟綽綽有餘。
眼看鐵劍就要劈到貂蟬的頭頂,圍觀的人都驚呼起來。
卻見貂蟬腳步輕輕一錯,身子像片柳葉似的避開,同時手腕一旋,鐵劍的劍脊精準地磕在對方的鐵劍上。
“當”的一聲脆響,那徒弟隻覺得一股巧勁順著劍柄傳過來,手腕一麻,鐵劍差點脫手。
他愣了一下,又揮劍刺向貂蟬的胸口。
貂蟬這次不躲了,劍尖斜挑,用的正是“龍抬頭”的起手式。
劍刃擦著對方的鐵劍滑過,劍尖停在他的咽喉前一寸,冰涼的劍氣讓那徒弟瞬間僵在原地,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你……你輸了!”
貂蟬收回劍,臉頰因為用力微微泛紅,卻還是挺著胸脯,像隻得勝的小雀。
周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弟連一個丫鬟都打不過。
他上前一步,拔出腰間的佩劍:“姑娘倒是有些本事,我來會會你!”
葉青山這時開口了:“周館主,跟一個丫頭動手,未免有失身份吧?”
他走到貂蟬身邊,從地上撿起一根掉落的梨樹枝,遞給周彪,“要是周館主實在想切磋,我陪你玩玩?”
周彪看著葉青山手裡那根細弱的梨樹枝,氣得笑了:“葉公子,你拿根樹枝跟我比?是看不起我周彪,還是看不起武功?”
“不敢。”
葉青山掂了掂手裡的樹枝,語氣平淡,“隻是我不懂什麼武功,隻會些劈柴的法子,用樹枝剛好,省得傷了周館主。”
這話徹底激怒了周彪。
他大喝一聲,佩劍帶著風聲劈向葉青山的肩頭。
這一劍用了七分力,要是劈中,普通人的胳膊絕對會被砍斷。
圍觀的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王嬸更是尖叫起來:“葉公子小心啊!”
卻見葉青山手腕輕輕一抬,手裡的梨樹枝精準地搭在周彪的劍脊上。
樹枝沒有斷,反而像有千斤之力似的,把周彪的佩劍壓得往下沉了半寸。
周彪隻覺得一股溫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從劍上傳來,他想把劍抬起來,卻發現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
“周館主,力氣再大些,不然劈不開柴的。”
葉青山的聲音依舊溫和,手指輕輕一彈樹枝。
“錚”的一聲,周彪隻覺得手腕劇痛,佩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葉青山,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隻用一根樹枝就卸了他的力,還震掉了他的劍?
葉青山把梨樹枝扔在地上,對著周彪拱了拱手:“獻醜了,周館主。”
周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撿起佩劍,狠狠瞪了葉青山一眼,帶著徒弟灰溜溜地走了。
圍觀的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原來葉公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剛才那一手太厲害了,一根樹枝就打贏了周館主!”
貂蟬跑到葉青山身邊,眼睛亮晶晶的:“公子,你好厲害!剛才那招是什麼?我也要學!”
葉青山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是劈柴的法子,不是劍法,你先把‘鎖龍’練到收發自如,我再教你彆的。”
王嬸也湊過來,拍著胸口道:“葉公子,你可嚇死我了!原來你這麼厲害,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咱們客棧了!”
葉青山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拉著貂蟬回了後院。
他知道,剛才那一手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應該可以暫時打消一些不長眼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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