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殘軀淬火_明末穿越,闖王一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9章 殘軀淬火(2 / 2)

“嘩啦——”刺骨的寒冷瞬間侵襲全身,那獄卒被凍得渾身劇顫,牙齒格格作響,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待其從冰冷的衝擊中緩過神,張曉宇又拿起一支燃燒正旺的火把,湊到那獄卒麵前僅尺許的距離。灼熱的火焰炙烤著他濕漉漉的皮膚,帶來強烈的、難以忍受的痛楚和對於燒灼的本能恐懼。獄卒發出更加慘烈的叫聲,拚命向後仰頭躲閃,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說,那晚到底是誰進了天牢,是肅親王,還是道士?”張曉宇厲聲喝問,聲音在獄徒的慘叫聲中顯得格外森然冷酷,與他之前卑微的形象判若兩人。

那獄卒精神已瀕臨崩潰,鼻涕眼淚橫流,但記憶區域似乎仍被藥物效果封鎖,隻是胡亂地搖頭,語無倫次地哭喊:“冷……燙,饒命啊大人……小的,小的想不起來……”

張曉宇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仿佛在操作一個沒有生命的實驗儀器。他又取來浸泡了濃稠薑汁茱萸液的布條,示意護衛強行塞入那獄卒的鼻孔!強烈的辛辣氣味如同兩根鋼針,直刺腦髓,使得獄卒涕淚交流得更凶,開始劇烈地咳嗽、乾嘔,幾乎喘不過氣來。

冷水帶來的極致寒冷,火焰帶來的灼痛恐懼,辛辣氣味帶來的生理性劇烈不適……幾種強烈的感官刺激在張曉宇的指揮下,輪番上陣,反複折磨著那名可憐的獄卒。廳堂內,皮肉被火燎發出的焦糊味、刺鼻的辛辣味、井水的腥氣以及獄卒痛苦絕望的哀嚎混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詭異而殘酷的畫麵,令人觀之膽寒。

鼇拜端坐其上,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仿佛在欣賞一出與他無關的戲劇,隻有偶爾閃爍的目光透露著他內心的盤算。他身邊的幕僚和護衛則大多麵露不忍,或移開目光,或暗暗心驚於這張曉宇手段之狠辣、心思之縝密,與其包衣身份和殘破身軀形成了極其駭人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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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第二輪更加酷烈的刺激即將結束時,另一名精神最為脆弱的獄徒率先徹底崩潰了,他嘶啞地哭喊道,聲音已經變形:“彆……彆燒了,我說,我說,我想起來了,是……是兩個道士,一男一女,他們說是奉了……奉了上頭的命,來給死囚超度的……趁我們不備,用了……用了妖法,撒出一股白煙,我們……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人犯就沒了。”

有了第一個突破口,另外幾人在持續的痛苦刺激和同伴招供的心理防線瓦解下,也陸續模糊地、斷斷續續地回憶起了類似的片段——模糊的道士身影、詭異的白煙、然後便是意識中斷……所有的指向,都清晰地偏離了“肅親王豪格”,而指向了“道士”。

真相,似乎在這一刻,以這種殘酷的方式,“大白”於天下。

鼇拜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堅硬的楠木發出“砰”的一聲沉悶巨響,整個廳堂似乎都隨之震動。他臉色鐵青,胸中翻騰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果然,果然是被耍了,被那兩個看似仙風道骨、實則包藏禍心的奸細玩弄於股掌之間。不僅在他眼皮底下救走了朝廷欲除之而後快的重犯,還讓他差點因此冤枉了豪格,更是間接導致了大同之戰的失利,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傳出去,他鼇拜將成為整個滿洲貴族的笑柄。

他銳利如刀的目光猛地射向癱在地上、因精神高度緊張、體力透支以及剛才發號施令的興奮而氣喘籲籲、臉色潮紅卻又蒼白的張曉宇。此刻,這個殘廢、肮臟的包衣在他眼中,形象已然徹底改變。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可以隨意打殺的奴隸,而是一個擁有敏銳洞察力、關鍵時刻敢於挺身而出、並且手段狠辣有效、對他立下大功的“人才”,一個能幫他挽回顏麵、甚至可能帶來更多驚喜的“奇人”。

“張曉宇,”鼇拜的聲音緩和了些許,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上位者的恩賜口吻,“你,很好。洞察奸細,助本官查明真相,有功於朝廷,亦有功於本官。”

張曉宇心中狂喜如同火山噴發,幾乎要淹沒他所有的感官。他知道,他賭對了。他強壓下幾乎要衝破喉嚨的激動呐喊,謙卑地、深深地低下頭,額頭再次觸碰地麵,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卻努力保持清晰:“小人不敢居功,小人所作所為,隻為報答大人當日不殺之恩,為朝廷儘忠,為大人效力,此乃小人本分。”

鼇拜滿意地點點頭,對張曉宇這番識趣的表態頗為受用:“嗯,懂得感恩,很好。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養馬的包衣奴才了。暫在本官府中擔任參謀,協助處理軍務器械相關事宜。待本官奏明攝政王,為你敘功,再行封賞。你好生做事,用心辦事,本官不會虧待於你。”

“嗻,謝大人恩典,大人知遇之恩,小人沒齒難忘,定當竭儘全力,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張曉宇幾乎是匍匐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那是從地獄重回人間的狂喜與對權力恩賜的感激涕零。他終於,邁出了那“一步一步走到最高”的、血腥而扭曲的第一步。

數日後,張曉宇搬離了那間承載了他無數噩夢的陰暗柴房,住進了一間雖不奢華但乾淨整潔、有明窗淨幾的廂房,有了專人負責他的飲食起居,那雙殘腿也得到了府中大夫的基本診治和包紮,雖然無法痊愈,但至少減輕了些許痛苦。更重要的是,他獲得了接觸清軍現有武器裝備、並嘗試進行“改進”的機會——這是他安身立命、攫取更大權力的根本。

他被鼇拜親自帶到了隸屬於工部的一處重要作坊,那裡主要負責修繕和打造八旗軍使用的各類軍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煤炭燃燒的硫磺味、燒紅的金屬淬火時的水汽味以及新鮮木料的香氣,叮叮當當富有節奏的打鐵聲、拉風箱的呼呼聲、以及工匠們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忙碌而……原始。

張曉宇坐在一架特製的木製輪椅上,由一名鼇拜指派的護衛推著,緩緩巡視著那些在他這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理工科學生眼中,簡陋得近乎可笑的火器——主要是各式各樣的鳥銃和三眼銃,雜亂地堆放在角落或架在工架上。

“張參謀,”負責管理這處作坊的滿人工匠頭目,一個名叫鄂碩的壯碩漢子,對這位漢人包衣出身、靠著“告密”和“邪術”上位的“參謀”顯然打心眼裡瞧不起,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敷衍和輕蔑,“這些都是咱們八旗勇士用的好火器,結實耐用,近身轟擊,威力無窮。”

張曉宇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刺,隻是隨手拿起一杆製作相對精良的鳥銃,仔細端詳。銃管鍛造粗糙,內壁恐怕更是坑窪不平;準星和照門簡陋得形同虛設,瞄準全憑感覺和經驗;點火機構還是落後的火繩式,遇到風雨天氣基本抓瞎;射程近,精度差得令人發指;裝填步驟繁瑣,從倒火藥、壓實、裝彈丸再到點燃火繩,訓練有素的士兵一分鐘也未必能完成一次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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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無窮?”張曉宇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周圍幾名工匠和鄂碩的耳中,讓那工匠頭目的臉色瞬間僵硬。“射程不足五十步,精度全無,五十步外能否擊中目標要看天意。雨天難發,潮濕天氣火繩易熄。裝填一次耗時良久,敵軍騎兵一個衝鋒就能到麵前。這,就叫威力無窮?”

他放下鳥銃,目光掃過麵露不服甚至憤懣的鄂碩等人,最後落在身旁若有所思的鼇拜臉上,沉聲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大人,請給我一些時間,一些必要的材料,還有幾個聽話、手巧的工匠。我能為您造出比這些廢鐵強十倍、百倍的火器!射程更遠,精度更高,發射更快,無懼風雨!”

鼇拜雖然自身更崇尚個人勇武和騎兵衝殺的震撼,但也深知火器在攻城拔寨、尤其是對付據城而守的敵人時的作用。大同之敗,某種程度上也與順軍和部分明軍殘餘裝備了相對精良的火器、據城頑抗有關。他見張曉宇言之鑿鑿,想到他之前展現出的“奇技”,便點了點頭,給予了初步的信任:“好,本官就給你這個機會。需要什麼,儘管向鄂碩開口,或者直接稟報本官。但若造不出來,或是造出來的東西不堪用,隻是徒有其表的廢物,哼,你知道後果。”最後一句,帶著冰冷的警告。

“小人明白,定不負大人期望。”張曉宇自信地應道。眼中閃爍著的是對技術的專注,更是對權力和複仇的渴望。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曉宇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的實驗室,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火器改良之中。隻不過,這裡沒有精密的數控機床和電子顯微鏡,隻有原始的錘、鑿、銼、鑽、爐火、風箱,而他也不再是那個懷著求知欲探索真理的學生,而是一個被仇恨與欲望驅動的、不擇手段的“發明家”。他將所有的屈辱、痛苦、對戚睿涵的嫉妒以及對權力的渴望,都傾注到了手中的炭筆、圖紙以及那些冰冷的金屬零件上。

他首先針對最基礎的鳥銃進行改進。借鑒記憶中燧發槍的原理,他精心設計了一種更加可靠、利用彈簧驅動燧石撞擊火門鋼板產生火花、從而點燃引火藥、無懼風雨的燧發擊發機構,替代了落後麻煩的火繩。

他改進了銃管的鏜製工藝,雖然受限於時代無法做出完美的線膛槍管,但他通過加長銃管、統一口徑他強行規定了幾個標準口徑),並初步實現了定裝彈藥的概念——用預先裁好的油紙包裹定量的火藥和一枚標準鉛彈,使用時士兵隻需用牙咬開紙包,將火藥倒入銃管,再將彈丸連同紙塞一同裝入即可,大大簡化了步驟。他還重新設計了照門和準星,使其瞄準更為便捷直觀。

第一支改進版的“燧發鳥銃”樣品在經曆了數次失敗和調整後,終於被打造出來。在作坊後麵的簡易靶場進行試射時,這支新銃表現出了遠超舊式鳥銃的穩定性,在五十步距離上取得了不錯的精度,裝填速度也快了近三成,尤其是在模擬的細雨天氣下,舊式鳥銃基本啞火,而新銃依舊成功擊發。

這一初步的成功讓鼇拜大為驚喜,立刻下令挑選優秀工匠,小批量生產這種新式鳥銃,優先裝備他的親兵衛隊,並火速呈報多爾袞,為張曉宇請功。

但張曉宇的野心遠不止於此。鳥銃的改進隻是基礎,他的目標更宏大,也更符合他內心那種渴望“碾壓”、“複仇”的黑暗驅動力——他要製造出能在這個時代進行火力壓製、帶來恐懼的“大殺器”。他想起了近現代的機槍,尤其是早期加特林和多管排槍的概念,知道以現在的工業基礎完全複製自動武器是癡人說夢,但他可以簡化,可以取其“連續射擊”之意,製造出一種震撼性的武器。

他構思並繪製了一種多管旋轉的火銃草圖。用一個厚重、堅固的鐵製圓盤作為基座,在上麵均勻地鑽出十個銃管孔,每個銃管都預先裝填好定裝彈藥,圓盤中心有軸,可以手動旋轉。發射時,由一個固定的擊發裝置暫時還是簡化版的燧發機構,需要手動用火繩或引線點燃第一個銃管的引信),發射完畢後,射手手動旋轉圓盤,將下一個已經裝填好的銃管對準發射位置,再次點燃引信。如此循環,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進行連續十次射擊,他將其命名為“十連珠銃”。

雖然這“十連珠銃”極為笨重,射程更近三十步內有效),精度幾乎談不上,重裝時間長得令人發指需要逐個重新裝填十個銃管),製造工藝複雜,成本高昂。但在近距離,尤其是守城、保護重要據點或者在特定陣地上,突然爆發的、如同小型火炮齊射般的密集彈雨,足以對無防護的步兵集群造成毀滅性的心理震懾和肉體殺傷。

當這個被工匠們費儘心力打造出來的、散發著金屬冷光、外形猙獰笨重的“十連珠銃”被抬到靶場時,所有圍觀的人,包括鼇拜和他麾下的將領,都被其奇特而充滿壓迫感的外形震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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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張曉宇坐在輪椅上,冷靜地一聲令下,助手依次用火繩點燃引信。

“砰砰砰砰……”

連續十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幾乎連成一片,硝煙瞬間彌漫了整個靶場,濃烈的火藥味刺鼻。前方五十步處作為標靶的一排厚木板牆,被打得木屑如同暴雨般紛飛,千瘡百孔,如同被一群無形的巨獸瘋狂撕咬過一般。

在場的所有清軍將領,包括見慣了沙場廝殺的鼇拜,都被這恐怖而連續的密集火力驚呆了。他們想象著這笨重的家夥被架在城頭,或者用於保護中軍大帳,對著密集衝鋒的敵軍隊列開火的情景……那將是何等的屠殺場麵!簡直是收割生命的死神。

“好,好,好!”鼇拜回過神來,連說三個好字,聲若洪鐘,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真正開懷甚至帶著一絲興奮的笑容。他大步走到因後坐力連續震動和內心興奮而臉色潮紅、微微氣喘的張曉宇麵前,用力拍了拍他那瘦削的肩膀儘管坐在輪椅上,這一拍也讓他晃了晃),“張參謀,你真是我大清的福星。天賜的良才。此等神兵利器,一旦批量裝備,何愁南明不滅,流寇不平?何愁天下不定?”

他當即下令,將此物和圖樣火速呈報攝政王多爾袞,並極力為張曉宇請功,要求破格提拔。

很快,多爾袞的嘉獎令和新的任命下來了。張曉宇被正式授予工部員外郎的官職從五品),專門負責督辦新式火器的研發與製造,享有直接向鼇拜乃至攝政王多爾袞彙報的權力,其管轄的作坊也獲得了更多的資源和工匠。賞銀、綢緞、仆役也隨之而來,他的生活條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甚至有了幾名負責照顧他起居的婢女。

坐在他那間越來越寬敞、堆滿了圖紙、工具和各類材料的工作室裡,撫摸著身上嶄新的、象征著官身的鸂鶒補服,扶了扶頭頂上的涼帽頂戴,張曉宇的臉上露出了進入這個時空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屬於勝利者的、暢快而冰冷的笑容。

但這笑容背後,是深不見底的冰冷與日益膨脹的野心。他看著窗外工部作坊裡日夜不息、映紅夜空的爐火,聽著那叮當作響、仿佛為他奏響的凱歌般的打鐵聲,心中充滿了掌控力量的快感。

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火器,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但遠不是終點。他腦中還有更多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關於化學火藥改良、甚至更可怕的東西)、關於工程築城、機械)、關於物理基礎力學、光學)……他要利用這一切,一步步武裝起一支無敵的軍隊,他要看著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無論是清兵、是這個時代所有輕視他的人,還是那個“清高”的戚睿涵,都在他帶來的、“科學”與“仇恨”結合所催生出的恐怖力量下顫抖、哀嚎、毀滅!

他要一步一步,爬到那權力的最高處,俯瞰這被他改變和踐踏過的山河。

時代的車輪,因為這一個滿懷怨恨、掌握著未來知識的現代靈魂的介入,正在不可逆轉地滑向一個更加不確定、更加黑暗、或許也更加血腥的未知方向。爐火熊熊,鍛造著的,不僅是更鋒利、更致命的武器,更是一顆在仇恨與權力欲望中徹底扭曲、沉淪的黑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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