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靠探索激活，金光靠意念調動……兩者有沒有關聯？”
他閉眼，嘗試將一絲靈力導入眉心，同時默念“任務”。
毫無反應。
他又試了“殘碑”“舊符”“影”……一個個念過去。
直到念到“月下”兩個字時，眉心突然一跳！
金光再次閃現，比剛才亮了半分。
墨淵猛地睜眼：“還真有點門道！”
他抓起符紙，湊近燭火細看。這紙看似普通，可在特定角度下，隱約有極淡的紋路浮現，像是某種陣法殘痕。
而那缺失的一撇位置，纖維走向與其他地方不同，像是後來補上去的。
“這符……根本不是用來辟邪的。”他冷笑，“是鑰匙。”
是開啟某個東西的鑰匙。
而“霄”字殘缺，或許正是因為……完整的字會引發某種反應？
他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禁地斷碑為何殘缺？是不是有人故意毀掉那一撇，防止彆人觸發什麼？
如果是這樣，玄通他們……
想到這兒，他眼神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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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這些賬，一個個都能算。
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明白——係統到底認什麼樣的“機緣”？
任務提示裡三個線索，兩個是死物，一個是“影”。說明它不光認實物，還認狀態、認時機、認行為本身。
那問題來了：除了這些，它還吃不吃彆的？
比如……屍體？
他心頭一動。
上次在後山見過一具腐爛的外門弟子屍首，據說是練功走火入魔。當時他路過看了一眼，啥也沒發生。但如果現在帶著係統再去一趟呢？
或者……墳？
靈霄宗外圍有片亂葬崗，埋的都是無名弟子。要是半夜去刨兩座，係統會不會跳出來獎勵點數？
他越想越覺得靠譜。
反正他本來就打算明天去後山獵妖獸試試能不能刷屬性點，順道挖兩座墳不過分吧？
“死人不說話，東西歸活人。”他自言自語，“我這是幫他們改善風水。”
正盤算著，係統界麵忽然又是一顫。
沒有新提示，但原本靜止的黑白符文，開始緩慢旋轉，像一口井在往下沉。
墨淵心頭一緊。
這不是常規反應。
他趕緊檢查自身狀態，靈力平穩，經脈通暢，金光蟄伏，一切正常。
可那符文轉得越來越快，隱約間，他仿佛聽見了一聲極遠的鐘響。
咚——
隻一下，便戛然而止。
屋內燭火猛地一矮，幾乎熄滅。
墨淵渾身汗毛炸起，本能地往後一仰，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聲響。
緊接著，界麵恢複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他知道，不對勁。
剛才那一下，不像是係統內部變化，倒像是……外界有什麼東西，和它產生了共鳴？
他猛地想起慧明說過的話：“紫雷非罰，乃喚。”
喚醒什麼？
他下意識摸了摸後背，那道詭異印記隱隱發燙。
還沒等他細想，窗外風聲驟起，吹得窗紙啪啪作響。一道斜影悄然爬上牆麵——不知何時，雲層裂開一道縫，一縷月光斜斜照了進來。
正好落在他腳邊。
墨淵低頭看去。
自己的影子，靜靜躺在地上。
可就在那一瞬，他分明看見，影子的輪廓……似乎比剛才長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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