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側身閃避不及，肩頭被濺中一滴毒液，皮肉“滋啦”作響，焦黑一片。係統提示再度彈出：防禦屬性下降10。
“再這麼下去，我不用打，自己就得縮水成童子雞。”他抹了把額頭冷汗，眼神一狠，“加點！全加防禦！”
意念一動，最後兩點屬性點瞬間消耗。
皮膚泛起淡淡金膜，雖薄如蟬翼，卻讓接下來幾波毒襲未能破防。可他也知道，這隻是延緩死亡的時間。
靈汐臉色蒼白，取出一枚淡青色靈果塞入口中，舌尖微破，精血滲入果核。她眉心亮起微光，低聲念咒，一道淨魂波動擴散開來，短暫驅散周身毒霧。
“十息。”她喘息著說，“隻能撐十息。”
墨淵點頭，借著這短暫清明環顧四周——山穀已被毒霧徹底封鎖，高岩上的毒千機居高臨下，三傀呈三角合圍，退無可退。
“這老東西玩的是消耗戰。”他眯眼，“他知道我們撐不了多久，金光耗儘，靈力枯竭，清音障一破，神識就會被毒霧裡的幻音侵蝕，到時候不用他動手，咱倆自己就能掐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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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汐盯著那三具不斷逼近的毒傀：“有沒有辦法打斷他的控陣？”
“有。”墨淵盯著毒千機腰間的三隻毒囊，“但得靠近，還得在他換訣的間隙動手。問題是……我現在衝出去，怕是沒到跟前就被毒霧化成膿水。”
靈汐沉默一瞬，忽然道：“我可以引開一具。”
“不行！”墨淵斷然拒絕，“你現在法力隻剩三成，再拚一次，血都得榨乾。”
“那就你不動。”靈汐看著他，眼神堅定，“我來拖住它們，你找機會。”
“你瘋了？這是送死！”
“你不也一樣？”她輕笑，“剛才還說要拿鞋底沾屎羞辱人家，怎麼，真打起來反倒慫了？”
墨淵一愣，隨即咧嘴：“行，你狠。”
靈汐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氣，手中靈光暴漲，猛然朝左側毒傀擲出一道冰錐。那傀儡果然調轉方向，嘶吼著撲來。
與此同時，中間那具驟然加速，直逼墨淵！
墨淵剛欲閃避，右腳卻被地下毒液黏住，動作慢了半拍。眼看毒爪就要扣進胸口，他猛提最後一絲力氣，金光炸開，堪堪震退毒傀。
可也就在這刹那，毒千機雙手結印完成，口中吐出三個字：
“蝕——心——令！”
三具毒傀眼窩綠焰暴漲，身軀膨脹一圈，速度、力量全麵提升。靈汐那邊壓力驟增，冰盾接連破碎，身形踉蹌後退。
墨淵死死盯著高岩上的毒千機，掌心金光微弱閃爍，像是風中殘燭。
係統界麵依舊灰暗，沒有任務提示，沒有新功能解鎖，隻有那句冰冷的：剩餘屬性點：0。
他咧了咧嘴，肩膀還在冒煙，腿腳發軟，視線有些模糊。
可眼睛裡的光，一點沒滅。
毒千機俯視著他，緩緩抬起手，五指收緊，如同捏住獵物咽喉。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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