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痛，也不是爽，而是一種……熟悉感。
就像體內某個沉睡的東西，在這一刻輕輕抽搐了一下，仿佛回應著玄冥引的呼喚。
藍光暴漲，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石台邊緣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扭曲如魔。
他沒鬆手，反而獰笑出聲：“來啊，再來點勁！”
玄冥引葉片卷曲，根須纏繞的白骨寸寸崩裂，釋放出一絲絲灰霧般的魂氣，竟被金紋吸納入體，順著經脈流向脊椎深處。
那邊，毒傀目眥欲裂：“住手！那是我萬毒穀預定的祭品！”
他怒吼著撲來，另一把藏在袖中的毒匕出鞘，寒光直取墨淵咽喉。
夜影銅鈴再震，音波轟出，逼得他腳步一滯；靈汐冰晶屏障前移，擋住側麵偷襲。
可守門人的鐮刀，已經壓到了墨淵頭頂。
隻要再下一寸，魂飛魄散。
墨淵卻笑了。
他站在光與暗交界處，左手緊握玄冥引，右手拄著鏽刀，身體被藍光包裹，金紋在皮下流動如河。係統界麵仍在閃爍，混沌適配度的數字微微跳動。
“你說……”他緩緩抬頭，看向那雙空洞血眼，“你們守的是門，還是鑰匙？”
鐮刀懸停。
毒傀停步。
夜影指節發白，銅鈴蓄勢待發。
靈汐屏住呼吸，冰晶屏障上浮現出細密裂紋。
就在這死寂一瞬，墨淵忽然抽回左手。
玄冥引藍光驟收，霧門嗡鳴一聲，重新閉合一線。
他低頭看了看掌心——三片幽藍葉片靜靜躺在那裡，根須還纏著半截指骨，微微搏動，像有心跳。
“草藥是我的。”他咧嘴，把藥往懷裡一塞，“誰攔我，我就扒誰祖墳。”
毒傀雙眼赤紅：“你敢動它？！你知道采玄冥引要獻祭三魂七魄嗎？你會瘋的！”
“瘋？”墨淵拍了拍胸口，鏽刀扛肩，“我早就不正常了。”
他瞥了眼肩頭傷口，血還在流，可金紋爬過的地方，肉芽已經開始蠕動愈合。
係統提示還在耳邊回蕩：混沌適配度提升。
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他能感覺到，體內那個“混沌之子”的印記，在微微發熱。
遠處，黑霧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鐘響，像是某種古老存在被驚醒。
墨淵扭了扭脖子，哢吧作響。
“接下來……”他活動著手腕，目光掃過毒傀，“該算算你炸我後門的賬了。”
毒傀後退半步，突然意識到不對——這小子根本不怕死，他怕的是不夠刺激。
“你到底想乾什麼？”他嘶聲問。
墨淵笑了，笑容在藍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瘮人。
“我想知道。”他抬起左手，金紋熾燃，“這傷，到底能開幾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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