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
“這地方。”夜影抬手指了指四周，“整座遺跡，是活的。它在等鑰匙，也在等祭品。你的血能引它反應，她的血能讓它蘇醒——而你左臂那個‘啟’字，才是真正的開門密碼。”
墨淵低頭看自己的手臂，黑痕明滅不定，像一顆將熄未熄的心臟。
他忽然笑了：“所以咱們仨，一個送血，一個送命，一個送命根子？”
夜影沒笑，隻盯著那塊殘碑：“它醒了，就不會再讓我們走。”
話音剛落，整塊殘碑猛地一震，幽藍紋路暴漲，竟順著地麵蔓延開來，像一張正在織網的蜘蛛。墨淵想拽靈汐後退，卻發現她手腕已被一道藍線纏住，正緩緩往碑麵拖。
“鬆手！”他猛扯繩索似的藍光，可那東西韌得離譜，越掙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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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掙紮起身，想擲出銅鈴殘片，可鈴身剛離手，就被一股無形之力彈回，砸在他胸口，咳出一口血。
墨淵急了，反手抽出腰間所有毒粉包，混合著嚼碎的腐骨散和最後一點功德金光殘餘，全拍在玉簡殘角上。他怒吼一聲，將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狠狠砸向殘碑。
轟！
爆炸不算大，但那一瞬的衝擊波震斷了藍線。靈汐手腕一鬆，整個人癱進他懷裡。
可殘碑沒滅。
幽光更盛了。
那些藍紋開始拚湊，逐漸形成新的字跡，浮在半空，像投影般閃爍——
“獻祭者，即開啟者。”
墨淵盯著那行字，忽然咧嘴笑了：“老子最煩彆人給我寫劇本。”
他抬起左臂，黑痕燙得嚇人，“啟”字幾乎要透皮而出。他不管不顧，一拳砸向殘碑。
“你要開門是吧？要鑰匙是吧？”
第二拳，砸在同一個位置。
“老子今天就把這‘啟’字，給你鑿成‘毀’字！”
第三拳落下，碑麵終於出現裂痕。
可就在那一刻，靈汐的手指突然動了動，一滴血從她唇角滑落，正好滴在碑心。
整座高台劇烈震動。
四麵黑霧如潮水般退去，卻又在十丈外重新聚攏，凝成一道人形輪廓，不高，佝僂著背，手裡拎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鐵鍬。
墨淵愣住。
那姿勢……怎麼那麼像他自己挖墳時的架勢？
夜影聲音發啞：“它……複製了你。”
那人形緩緩抬頭，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張咧開的嘴，用墨淵的聲音說道：
“兄弟，這坑，我幫你挖好了——你要不要進來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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