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猛地將一塊死氣結晶砸向右側牆壁。轟地一聲，結晶爆開，黑霧彌漫，仿佛有大批人影衝出。
追兵果然分兵，一半人朝霧中撲去。
墨淵趁機一閃，竄入左側暗巷。靈汐咬牙，扶著天狐族長老繼續前行。
巷道狹窄，越走越深。地麵開始出現乾涸血槽，牆上掛著鐵鉤，有些還掛著半截屍骨。空氣越來越悶，呼吸都帶著灼痛。
“前麵有岔口。”靈汐低聲道。
“嗯。”墨淵點頭，“左邊通往礦井主脈，右邊是焚屍坑。按情報，血祭大陣在主脈儘頭。”
“你怎麼知道？”
“猜的。”他咧嘴，“焚屍坑哪用得著這麼多守衛？”
正說著，前方忽有火光閃動。兩人立刻貼牆，隻見兩名守衛押著個渾身是血的礦工走過，嘴裡嘟囔：“這批體質不行，脈心怕是不滿意。”
“那就再抓一批。”另一人冷笑，“反正外麵多的是賤命。”
等他們走遠，墨淵才探頭：“聽見沒？脈心要‘滿意’的祭品。說明它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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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下麵的東西醒了？”
“沒醒，是在餓。”他眼神一冷，“等著吃人。”
靈汐沉默片刻：“那我們更要毀了它。”
“當然。”墨淵笑了，“但我還想看看，它到底想吃什麼。”
他伸手摸出最後三塊星核鐵碎片，在掌心劃了道口子，鮮血滴落，碎片吸收後浮現出細密符紋。
“這是仿製符引的最後一部分。”他低聲道，“隻要嵌進陣眼，就能逆向引爆整個礦脈。”
“可你怎麼靠近陣眼？”
“簡單。”他收起碎片，“先讓他們以為我是送菜的。”
靈汐盯著他：“你又要玩大的？”
“不大不小。”他聳肩，“剛好能把鍋甩給冥骨宗。”
就在這時，天狐族長老突然抬手：“彆動。”
兩人僵住。
老頭耳朵微動，低聲道：“地下……有東西在爬。”
話音剛落，地麵輕微震動，仿佛某種龐然大物正緩緩移動。
墨淵眯眼看向通道儘頭——那裡，一道巨大的鐵柵欄橫亙在前，後麵是深不見底的豎井，井壁刻滿符文，隱隱有紅光流轉。
“到了。”他輕聲說，“血祭大陣的第一層入口。”
守衛巡邏頻繁，每盞茶工夫就有一隊經過。想要潛入，必須等換崗間隙。
“等他們交接。”墨淵靠在牆邊，指尖摩挲鎮墓刃，“那時候禁製最弱。”
靈汐點頭，掌心悄然凝聚冰絲，纏上手腕。
天狐族長老則默默檢查拐杖，抽出一根銀針藏進袖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遠處傳來鐘聲，換崗即將開始。
墨淵深吸一口氣，正要起身——
腳下磚石再次輕微下陷。
他心頭一跳，低頭看去。
那塊磚，正緩緩下沉，露出下方一道細小符線。
“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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