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守門人。”夜影目光沉沉，“我是最後一個被放逐的罪人。”
空氣凝了一瞬。
靈汐收起玉管，走到青陽身邊蹲下，探了探他的脈搏：“命保住了，但蠱蟲還在，隨時可能再醒。”
“那就讓它醒。”墨淵活動了下手腕，防禦光膜仍未散去，“等它冒頭，我一拳砸碎它的信號源。”
他說著，忽然眯眼盯住血晶底部。
那裡有個不起眼的凹槽，形狀和夜影掌心的疤完全一致。
“喂。”墨淵朝夜影勾勾手指，“你剛才滴的血，為什麼沒被吸進去？”
夜影一怔。
“血晶要的是‘鑰匙之血’。”墨淵繞著祭壇邊緣走了一圈，“但它認的是被迫流的血，還是主動獻的血？”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要是真上去完成儀式，它立馬就能啟動。”墨淵冷笑，“可你滴的血，它看都不看——說明它要的不是‘守門人’，是要一個被控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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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轉身，盯著昏迷的青陽：“就像他這樣的。”
紫微撐著地麵站起來，抹了把嘴角血跡：“所以毒千機選中他，不是偶然？”
“當然不是。”墨淵一腳踹在祭壇基座上，“萬毒穀早就在找能被操控的‘活體媒介’。青陽是臥底，身份複雜，記憶混亂，最容易下手。再加上星盟血脈和噬星族蠱術雙重汙染……簡直就是為這破陣量身定做的燃料。”
靈汐皺眉：“可他為什麼要現在發動？我們剛到，陣法還沒激活……”
“因為他以為夜影會上去。”墨淵環視眾人，“隻要夜影一站到位，青陽這邊再獻祭一滴血，兩股血脈共鳴，陣法直接拉滿。可惜啊——”
他咧嘴一笑：“我們的夜大少爺，偏偏是個有腦子的。”
夜影沒接話，隻是低頭看著自己仍在流血的手掌。
血珠墜地，落在一道符文縫隙裡。
那一瞬，整座祭壇輕微震了一下。
不是因為能量波動，而是像某種機關被觸發了。
墨淵立刻警覺：“誰動了？”
沒人回答。
但血晶內部的黑絲突然靜止了一秒，隨即瘋狂扭動，仿佛受到了什麼乾擾。
緊接著，青陽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
紫微眼神一凜：“不對勁，他明明昏迷了……”
墨淵暴喝：“退後！”
可已經晚了。
青陽的右手猛地抬起，五指張開，掌心對準血晶——
一道猩紅光束從他體內射出，直貫水晶核心！
祭壇轟然震動，符文由暗轉亮，一圈血色波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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