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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醫生說你至少要再躺一周!”
“來不及了。”沈嚴終於剪開紗布,傷口猙獰地暴露在空氣中,他卻像感覺不到疼,“那套加密算法……我爸當年親手設計的,他絕不可能隻教我這一種破解方式。沈墨肯定也知道,他去檳城不是為了賬本,是為了引林小滿過去。”
小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引林參謀?為什麼?”
“因為她是安安。”沈嚴的聲音帶著疲憊,卻異常清晰,“是軍供站李會計的女兒,是‘深海’當年沒能斬草除根的最後一人。沈墨想拿她當誘餌,逼我爸交出真正的核心名單。”
他掀開被子下床,左腿剛落地就踉蹌了一下——昨天在碼頭被沈墨踹中的舊傷還沒好。小李趕緊扶住他,眼眶有些發紅:“那也不能你去啊!我帶隊去就行!”
“你鎮不住場。”沈嚴推開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沈墨要的是我,是沈家欠李家的債。”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塊石頭砸在小李心上。小李這才明白,沈嚴早就知道所有事——他父親的罪、林小滿的身世、甚至“深海”的真正目的。他一直扛著這些秘密,像扛著座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山。
淩晨一點,檳城的夜空飄著細雨。林小滿站在水族館的門口,手裡緊緊攥著那枚銅製船錨吊墜。熱帶的雨帶著鹹腥氣,打在臉上涼絲絲的,像誰的眼淚。
她按照地址找到巨型水箱區域,巨大的玻璃幕牆後,一條鯨鯊緩緩遊過,影子在地上投下片晃動的陰影,像個沉默的幽靈。
過濾係統的控製櫃就在水箱側麵,林小滿按照密碼提示打開櫃門,裡麵果然有個夾層。她伸手進去摸索,指尖觸到個硬殼筆記本——是父親的字跡!
就在她把筆記本抽出來的瞬間,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她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對方臉上——是沈墨!他怎麼會在這裡?
“找到你了,林小姐。”沈墨的手裡拿著槍,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或者,我該叫你安安?”
林小滿的心臟驟然停跳。他果然知道!
“我爸呢?”她握緊手裡的筆記本,後背抵著控製櫃,退無可退。
“死了。”沈墨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早在三年前就被‘深海’處理了,就埋在這水箱的地基下。”
林小滿的血液瞬間凍結。不可能!筆記本的墨跡還很新,絕不可能是三年前的!
“你在撒謊!”她突然想起沈嚴教她的格鬥術,悄悄挪動腳步,尋找反擊的機會。
沈墨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突然大笑起來:“彆急著動手啊,我還給你帶了份禮物。”
他側身讓開,身後的陰影裡走出個人——被綁著雙手,嘴裡塞著布,正是沈嚴的父親,沈建國!
林小滿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怎麼會在沈墨手裡?
“想救他?”沈墨用槍指著沈建國的頭,“把賬本給我,再自斷一根手指,我就放你們走。”
林小滿看著沈建國驚恐的眼神,看著他拚命搖頭示意她不要答應,又看了看手裡的筆記本——這是扳倒“深海”的唯一證據,是父親用命換來的。
她的手指在筆記本的封麵上顫抖,雨水打濕了紙頁,暈開父親的字跡。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墨,放了她。”
林小滿猛地回頭,在雨幕中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沈嚴!他怎麼來了?他的左肩還在流血,染紅了白色的病號服,卻依舊挺直著脊背,像棵在暴雨中不屈的鬆。
沈墨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你來得正好,省得我一個個找了!”
他突然扣動扳機,不是對準沈嚴,而是對準了巨型水箱的玻璃幕牆!
“砰!”
槍聲在雨夜中格外刺耳。玻璃幕牆應聲裂開,巨大的水流裹挾著那條鯨鯊,朝著他們洶湧而來。
林小滿在被水淹沒的前一秒,看到沈嚴朝著她撲過來,手裡還緊緊攥著她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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