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的蟬鳴剛歇,村東頭的空地上就熱鬨起來。列國的人扛著木料往這兒湊,秦國的柏木、趙國的榆木、楚國的楠木堆成小山,公孫矩拿著墨鬥在地上放線,畫出個四四方方的框,框裡用石子拚出個大大的“合”字。
“師父,這雜院真要蓋啊?”阿柴抱著根椽子過來,上麵還留著“合歡布莊”染的禾紋,“王二愣子說要把東廂房讓給新來的燕國孤兒,他媳婦正連夜縫褥子呢。”
公孫矩往木頭上彈墨線,墨汁在木頭上暈開,竟和“華夏”劍鞘上的紋路對上了。劍就靠在旁邊的石碾上,“續”字紋旁新長出的“院紋”像圈籬笆,把之前的紋路都圍在裡麵。
“蓋,咋不蓋?”他拍了拍木頭,“李掌櫃捐了十擔雜合糧,繡娘說要給窗戶糊混紡布,連教書先生都把他那套《列國誌》搬來了,說要當院規。”
說話間,王二愣子推著獨輪車來了,車鬥裡坐著個怯生生的孩子,懷裡抱著塊燕國的瓦當。“這是小石頭,”王二愣子把孩子抱下來,“爹媽沒了,咱不能讓娃睡露天地。”
小石頭睜著大眼睛瞅劍,小手慢慢伸過去,指尖剛碰到“院紋”,劍穗突然晃了晃,掉下來片紅繩頭,正好落在孩子手心裡。
一、木料裡的講究
蓋房子的匠人都是列國湊來的,秦國的石匠鑿地基,趙國的木匠刨椽子,楚國的泥水匠和灰漿,工具碰在一起叮當響,倒像在奏樂。
“這梁木得用列國的木頭拚才結實,”老木匠用斧子敲著根大梁,“秦國的柏木做芯,趙國的榆木包邊,楚國的楠木當擋板,風吹日曬都不怕。”
公孫矩往榫卯裡抹膠,膠是用列國的樹汁熬的——齊國的鬆香、燕國的樺樹汁、韓國的桐油,攪在一起像琥珀,粘得木頭紋絲不動。
“您看這榫卯,”他指著木頭上的接口,“秦國的‘燕尾榫’配趙國的‘格角榫’,楚國的‘穿帶榫’連齊國的‘夾頭榫’,不用釘子也能咬得死死的。”
阿柴在旁邊遞釘子,突然指著木縫:“師父,這木頭的紋路跟劍上的院紋對上了!”
眾人湊過去看,果然見不同木料的紋理在接口處連成圈,秦國的木紋裡裹著趙國的,楚國的繞著齊國的,像把列國的木頭編在了一起。
“昨兒個有個魏國瓦匠來,”老木匠往梁上釘椽,“他說要把列國的瓦混著蓋,秦國的青瓦鋪東邊,魯國的灰瓦蓋西邊,下雨時水流到中間,就像一家子聚在院裡吃飯。”
王二愣子媳婦抱著褥子來,褥子上的混紡布印著列國的花紋,秦國的麥穗、趙國的雲紋、楚國的蘭草在布上繞成圈。“這是給小石頭鋪的,”她把褥子往臨時搭的床板上放,“針腳裡摻了燕國的棉線,軟和。”
小石頭突然指著房梁,眾人抬頭,見梁木的陰影在地上投出個“家”字,正好把劍的影子圈在中間。
二、院牆裡的名堂
打院牆時出了新鮮事,列國的土往一塊兒湊,秦國的黃土、魯國的黑土、齊國的沙土倒在院裡,竟自己分層了,像塊千層糕。
“這土跟人一樣,得混著才抱團,”泥水匠往土裡撒麥糠,“去年在趙國蓋驛站,用列國的土夯牆,今年去看,比石頭牆還硬實。”
公孫矩往土坯裡澆水,水在土上漫開,畫出的紋路和劍上的院紋分毫不差。他讓阿柴把列國的“信物”往土裡埋:秦國的箭鏃、趙國的布幣、楚國的銅貝,埋進去的地方竟冒出小小的土包,像在長新苗。
“您看這牆角,”貨郎背著布包路過,見院裡熱鬨就進來了,“用燕國的石頭、韓國的磚、魏國的灰漿砌,小偷來了都得繞道走。”
他從包裡掏出些彩色石子,往牆根擺,擺著擺著竟成了道禾紋,秦國的青石做根,楚國的紅石做葉,齊國的白石做穗,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這叫‘鎮宅紋’,”貨郎拍著手笑,“去年在韓國的雜院見過,住裡麵的列國人事事順順。”
公孫矩把劍往牆根放,劍鞘上的水珠滴在土裡,竟讓散落的石子慢慢聚成個圓,圓心處正好是那道禾紋。
“這劍成精了,”有人喊,“知道咱要蓋個安穩院。”
正說著,教書先生拄著拐杖來了,手裡拿著卷竹簡,上麵寫著雜院的規矩:“不管哪國的人,進門都是一家人,分糧時多給孤兒寡母些,吵架了就去看院裡的禾紋石。”
三、院子裡的新鮮事
雜院蓋好那天,列國的人都來道賀,秦國的農夫送菜,楚國的商人送布,趙國的婦人送針線,堆在院裡像座小山。小石頭穿著新做的衣裳,正跟著王二愣子的娃在院裡跑,倆孩子手裡攥著混紡布做的風箏,風箏上畫著那柄“華夏”劍。
“這東廂房給小石頭,”王二愣子指著最亮堂的屋子,“西廂房讓給魏國來的老嬤嬤,她會治頭疼腦熱,正好給大夥兒看個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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