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完苗,楚國的劉嬸發現西頭的稻田有幾處空穴,苗長得稀稀拉拉的。“這空穴得補苗,不然浪費了地力!”她拎著間苗籃裡的壯苗,往空穴邊蹲,“剛間掉的壯苗還鮮著,補進去準能活。”
秦國的張大哥趕緊扛著鋤頭過來,幫著挖補苗坑:“俺來幫你挖坑,坑得挖深點,好讓苗根舒展開。”魯國的王大叔也挑著澆水壺過來:“俺給補的苗澆點定根水,澆透了才好紮根。”
補苗的場麵比間苗還熱鬨,列國的人圍著空穴轉:秦國的挖坑、楚國的放苗、魯國的澆水,分工得像提前約好的。小石頭也跟著學補苗,他把小苗放進坑裡,劉嬸幫著扶苗,張大哥幫著蓋土,王大叔幫著澆水,小苗剛補好,就透著股精神。
“俺家的豆田也有幾處空穴,能借點壯苗不?”南頭的趙嬸拎著空籃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楚國的劉嬸趕緊往她籃裡裝壯苗:“拿去補,這苗壯,補進去準能活,等收了豆,你再還俺點豆種就行!”
“俺家的澆水壺漏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北頭的孫叔舉著漏壺過來。魯國的王大叔趕緊把自己的壺遞過去:“拿去用,俺還有個舊的,夠澆自家的苗。”
繡娘也提著個布包來送水,裡麵裝著解暑的綠豆湯:“天熱了,大夥喝點水,彆中暑,苗要護,人也得顧著。”眾人接過碗,你一口我一口,綠豆湯的甜混著泥土的香,比啥都解渴。
教書先生拄著拐杖走來,手裡捧著本《苗政要覽》,指著裡麵的圖:“你們看,古人護苗也講‘互助’,哪家苗密了分點,哪家苗稀了補點,這樣才能全田長得齊,這就是‘一田苗齊,一倉糧滿’的理。”
四、應對旱情的妙法子
間苗後沒幾天,天就旱了,太陽曬得苗尖發蔫,土壟也裂了小縫。列國的農夫大清早趕到田裡,個個都急得搓手。
“這旱得不是時候!”王二愣子蹲在田邊,手摸著乾裂的土,臉皺成了疙瘩,“小苗剛紮根,缺水就完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埂上,劍鞘上的汗漬順著間紋往下滴,滴在土裡暈出小坑。“彆慌,按老法子來,”他指著蓄水塘,“秦國的漢子去塘裡挑水,楚國的農婦用陶盆運水,魯國的田夫用竹壺澆水,再把塘邊的水渠通一通,引點水到田裡,三樣都得快!”
眾人一聽,趕緊分頭行動。秦國的漢子挑著水桶往田裡跑,水桶撞著“咚咚”響;楚國的農婦抱著陶盆往苗壟間遞,盆裡的水晃著亮;魯國的田夫拿著小鏟,在苗根邊挖小坑,把水澆在坑裡,好讓根吸得透。
“俺家還有去年的舊水車,能拉來抽水!”西頭的張叔扛著水車零件跑過來,零件上還沾著塘泥;“俺去割點青草,蓋在苗壟上,能保潮氣!”東頭的李嬸抱著青草跑過來,青草上還帶著露水。
折騰到晌午,田裡的土終於潤了,小苗也慢慢直了腰,葉尖透著亮。王二愣子摸著苗葉,笑得露出了牙:“還是大夥一起想辦法管用,這要是單靠一家,準保救不過來!”
公孫矩摸著劍上的間紋,汗漬把紋路浸得更清晰了。“這旱情就像過日子的坎,”他望著田裡的人,“隻要大夥心齊,再大的坎都能邁過去。”
五、歲月裡的苗盼
清明那天,田裡的小苗都長到半尺高了,綠油油的鋪了滿田。列國的農夫扛著工具往田裡走,秦國的刀、楚國的鏟、魯國的壺,排著隊像支隊伍。陽光照在苗葉上,露珠閃著光,像撒了滿田的珍珠。
“今年這苗長得齊,秋收準能有好收成!”王二愣子扛著鋤頭走在最前頭,嗓門洪亮,“咱還按去年的法子,混著管、混著護,讓每棵苗都長得壯!”
公孫矩走在中間,看著身後的隊伍——列國的人說說笑笑,小黃狗跟著跑,小石頭扛著個小水壺,跟在最後頭,時不時蹲下來給小苗澆點水,像在跟小苗說話。他摸了摸腰間的劍,劍鞘上的間紋旁,新的“長紋”已悄悄冒頭,像剛長高的小苗。
“師父,夏天的時候,小苗能長到俺腰高不?”小石頭跑過來問,眼睛亮得像苗葉上的露珠。
公孫矩笑著點頭:“當然能,到時候你還能在苗壟間跑,比誰跑得快呢。”
後來,這苗田成了全縣的榜樣,每年清明,列國的人都會聚在這裡,一起間苗、一起補苗、一起護苗。老柳樹下的劍,依舊靠在那裡,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有間紋、有長紋、有苗紋,像把春日的護苗圖織在了上麵。
有個史官路過,蹲在樹下看了半天,在《春秋會要》續卷裡寫道:“所謂齊苗,不過是把各家的細心用在一塊地裡,你間一棵、我補一株、他澆一瓢,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歲歲豐。”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老柳樹上,劍鞘上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光。有人說這劍沾了苗氣的嫩,摸著總帶著點潤;隻有公孫矩知道,那潤哪是劍上的,是千萬雙手澆過的小苗在生長,是千家萬戶的盼頭在拔節,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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