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種沒幾天,天就旱了,太陽曬得土壟發裂,剛播的種子都快乾得冒不出芽。列國的農夫大清早趕到田裡,個個都急得搓手。
“這旱得不是時候!”王二愣子蹲在田邊,手摸著乾裂的土,指縫裡的泥都能捏成塊,“得趕緊澆水,不然種子都乾死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埂上,劍鞘上的播紋被曬得有點發燙,他指著遠處的蓄水池說:“彆慌,按老法子來!秦國的漢子去蓄水池挑水,楚國的農婦用陶盆往壟溝裡遞水,魯國的田夫用木勺往穴裡澆定根水,再把渠邊的閘門打開,引點水到田裡,三樣都得快!”
眾人一聽,趕緊分頭行動。秦國的漢子扛著水桶往蓄水池跑,水桶撞著“咚咚”響,水灑在地上濺起小泥點;楚國的農婦抱著陶盆,沿著壟溝擺成排,像給田壟擺了串小月亮;魯國的田夫拿著木勺,往每個種穴裡輕輕澆點水,水珠落在土裡“滋滋”響,轉眼就滲了進去。
“俺家還有舊的水車,能拉來抽水!”西頭的張嬸扛著水車零件跑過來,零件上還沾著去年的泥;“俺去燒點溫水,澆在種穴裡不刺激芽!”東頭的李叔拎著水桶往灶房跑,溫水的熱氣很快飄滿了田埂。
折騰到晌午,田裡的土終於潤透了,裂開的壟溝也合上了。王二愣子蹲在種穴旁,扒開點土一看,種子已冒出白芽尖,笑得露出了牙:“還是大夥一起想辦法管用,這要是單靠一家,準保救不過來!”
楚國的劉嬸突然發現南頭的幾壟稻種,水澆得少了,芽尖有點蔫,趕緊拎著陶盆過去:“得再補點水,不然芽就乾了!”秦國的張大哥也扛著水桶過來:“俺幫你挑水,你澆穴,咱快補上!”
小石頭也跟著幫忙,他拿著小勺子,學著李叔的樣子往種穴裡澆溫水,雖然灑得滿手都是,卻把每個穴都澆到了。“俺澆的水能讓芽長高不?”他仰著小臉問公孫矩,臉上沾著泥點,像隻小花貓。
四、防鳥護種的暖辦法
水澆透了,新的麻煩又來了——田裡的小鳥多了起來,總啄剛冒芽的種子。列國的農夫又聚在一塊兒想辦法。
“這鳥太能啄了,剛冒的芽都被啄掉了!”王二愣子舉著被啄壞的芽尖,心疼得直皺眉。
魯國的王大叔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編點稻草人,再掛點鈴鐺,鳥一靠近就響,準能嚇走它們!”
大夥一聽,趕緊忙起來。秦國的漢子砍來細竹竿做稻草人骨架,楚國的農婦縫上舊衣裳,魯國的田夫往稻草人手上掛鈴鐺,小石頭也跟著忙,給稻草人係上紅布條,風一吹,布條飄著、鈴鐺響著,像田裡站了排小哨兵。
“俺家還有舊的銅鑼,掛在田埂上,鳥來了就敲!”南頭的趙嬸拎著銅鑼跑過來,銅鑼上還沾著去年的紅漆;“俺去剪點彩紙,貼在稻草人上,更顯眼!”北頭的孫嬸拿著彩紙跑過來,彩紙剪得像小旗子,貼在稻草人身上,風一吹五顏六色的。
沒過多久,田裡就立滿了稻草人,鈴鐺“叮鈴叮鈴”響,彩紙飄著,小鳥果然不敢靠近了。王二愣子站在田埂上,看著稻草人笑:“這法子真管用,明年咱還這麼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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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先生拄著拐杖走來,手裡捧著本《農桑輯要》,指著裡麵的圖:“你們看,古人也用稻草人防鳥,還會掛鈴鐺,跟咱現在一樣,這就是‘順天應農,巧法護苗’的理。”
五、歲月裡的苗盼頭
春分那天,田裡的小苗都冒出土了,麥苗綠、稻苗嫩、豆苗壯,齊刷刷的像鋪了層綠毯。列國的農夫扛著工具往田裡走,秦國的鋤、楚國的勺、魯國的耙,排著隊像支隊伍。陽光照在苗尖上,露珠閃著光,像撒了滿田的小珍珠。
“今年這種播得準,小苗長得齊,秋收準能有好收成!”王二愣子扛著鋤頭走在最前頭,嗓門洪亮,“咱還按去年的法子,混著管、混著護,讓每棵苗都長得壯!”
公孫矩走在中間,看著身後的隊伍——列國的人說說笑笑,小黃狗跟著跑,小石頭扛著個小鋤頭,跟在最後頭,時不時蹲下來摸把苗尖,像在跟小苗說話。他摸了摸腰間的“華夏”劍,劍鞘上的播紋旁,新的“苗紋”已悄悄冒頭,像剛長高的小苗。
“師父,夏天的時候,小苗能長到俺胸口高不?”小石頭跑過來問,眼睛亮得像苗尖上的露珠。
公孫矩笑著點頭:“當然能,到時候你還能在苗壟間跑,比誰跑得快呢!”
後來,這播種田成了全縣的榜樣,每年春分,列國的人都會聚在這裡,一起播種、一起澆水、一起護苗。老榆樹下的劍,依舊靠在那裡,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有播紋、苗紋、耕啟紋,像把春日的護苗圖織在了上麵。
有個史官路過,蹲在樹下看了半天,在《春秋會要》續卷裡寫道:“所謂苗壯,不過是把各家的細心撒在一塊地裡,你播一粒、我澆一勺、他護一棵,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歲歲豐。”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老榆樹上,劍鞘上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光。有人說這劍沾了苗氣的嫩,摸著總帶著點潤;隻有公孫矩知道,那潤哪是劍上的,是千萬雙手播下的種子在生長,是千家萬戶的盼頭在拔節,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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