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栽到一半,天邊突然飄來團冷雲,風也變得涼颼颼的,剛栽的秧苗被吹得有點蔫。“要降溫啦!”王二愣子丟下移栽鏟就往田邊跑,“快給苗蓋點東西,彆凍著!”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田埂上,劍鞘上的移紋被風吹得沾了點泥星,順著紋路往下落。“彆慌,按老法子來!”他指著雜院的草垛,“秦國的漢子去抱稻草,鋪在苗行間擋寒;楚國的農婦把弱苗挪到避風處,用筐罩住;魯國的田夫燒點溫水,給苗澆點暖根水,三樣都得快!”
眾人一聽,趕緊分頭行動。秦國的漢子扛著稻草往田裡跑,稻草鋪在苗行間像蓋了層黃被子;楚國的農婦拎著竹筐,把弱苗一棵棵罩住,筐邊壓上土塊防風;魯國的田夫挑著溫水桶,往苗根邊慢慢澆,水滲進土裡就暖了根。
“俺家還有舊的棉絮,能拿來蓋苗!”西頭的張嬸扛著棉絮跑過來,棉絮上還帶著太陽的味;“俺去燒點薑湯,大夥喝了暖身子!”東頭的李叔拎著鐵鍋往灶房跑,薑湯的香味很快飄滿了田埂。
等冷風吹過,太陽重新出來時,掀開稻草和竹筐一看,底下的秧苗都好好的,澆了溫水的苗尖還透著嫩綠。王二愣子摸著秧苗的莖稈,笑得露出了牙:“還是大夥一起想辦法管用,這要是單靠一家,準保凍壞一半苗!”
楚國的劉嬸突然發現南頭的幾穴稻苗有點蔫,趕緊拎著溫水桶過去:“得再澆點暖水,補補根!”秦國的張大哥也扛著稻草過來:“俺再給這幾穴多鋪點草,晚上也能擋寒!”
小石頭也跟著幫忙,他幫著遞稻草,劉嬸教他“鋪在苗根旁彆壓苗”,張大哥幫著扶穩歪了的苗,三個人配合得像老搭檔。“俺鋪的稻草能擋寒不?”小石頭抬頭問,臉上沾著點泥,像隻小花貓,引得大夥都笑。
四、移栽後的養護巧
春寒過後,列國的人又忙著給移栽的秧苗做養護——活下來還不夠,得長得壯才行。秦國的漢子用小鋤給苗鬆土,土塊碎得像細沙,不碰傷根;楚國的農婦給苗施薄肥,肥是腐熟的豆餅碎,撒在行間不燒苗;魯國的田夫給苗拔草,草拔得乾淨,不跟苗搶養分。
“這養護得像看顧剛搬家的娃,”楚國的劉嬸邊撒肥邊說,“鬆土要輕、施肥要薄、拔草要早,苗才長得壯,不然容易弱。”
公孫矩幫著查苗情,把沒活的空穴做上記號,好補苗。“你看這補苗的時機,”他指著記號,“得趁天暖補,補完澆定根水,跟初栽時一樣用心,才能跟上其他苗的長勢。”
阿柴在旁邊給苗噴防蟲水,水是用艾草和苦參煮的,噴在苗葉上能防蚜蟲。“這水得噴勻,”他舉著噴壺,“葉正麵、背麵都要噴,蟲子才不敢來。”
“俺家的肥不夠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南頭的趙嬸拎著空肥袋過來。楚國的劉嬸趕緊往她袋裡裝豆餅碎:“拿去用,這肥軟和,不燒苗,等你家收了豆,再還俺點豆餅就行!”
“俺家的噴壺壞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北頭的孫叔舉著破噴壺過來。魯國的田夫趕緊把自己的噴壺遞過去:“拿去用,俺還有個舊的,夠噴自家的苗!”
教書先生拄著拐杖走來,手裡捧著本《移栽要訣》,指著裡麵的圖:“你們看,古人移栽後也講‘鬆土、施肥、防害’,跟咱現在一樣,這就是‘移後養護,苗壯一半’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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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苗到夕陽西下,田裡的秧苗都齊整整的,沒留一個空穴。王二愣子拍著手上的泥:“今年這苗栽得穩、護得好,秋收準能有好收成!”
五、歲月裡的移栽盼
清明那天,田裡的秧苗都紮穩了根,稻苗綠、穀苗壯、豆苗挺,綠油油的鋪了滿田。列國的農夫扛著工具往田裡走,秦國的移栽鏟、楚國的分苗籃、魯國的澆水桶,排著隊像支隊伍。陽光照在苗葉上,露珠閃著光,像撒了滿田的小珍珠。
“今年這移栽做得好,苗活了,收成就有了盼頭!”王二愣子扛著鋤頭走在最前頭,嗓門洪亮,“咱還按去年的法子,混著管、混著護,讓每棵苗都長得壯!”
公孫矩走在中間,看著身後的隊伍——列國的人說說笑笑,小黃狗跟著跑,小石頭扛著個小澆水桶,跟在最後頭,時不時蹲下來給苗澆點水,像在跟苗說話。他摸了摸腰間的“華夏”劍,劍鞘上的移紋旁,新的“壯紋”已悄悄冒頭,像剛長粗的苗莖。
“師父,夏天的時候,這稻苗能長到俺胸口高不?”小石頭跑過來問,眼睛亮得像苗葉上的露珠。
公孫矩笑著點頭:“當然能,到時候你還能在稻壟間走,聞著稻花香呢。”
後來,這移栽田成了全縣的榜樣,每年清明,列國的人都會聚在這裡,一起移栽、一起護苗、一起補栽。老柳樹下的劍,依舊靠在那裡,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有移紋、壯紋、苗紋,像把春日移栽的圖景織在了上麵。
有個史官路過,蹲在樹下看了半天,在《春秋會要》續卷裡寫道:“所謂苗活,不過是把各家的細心用在一塊地裡,你挖一穴、我分一棵、他澆一瓢,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歲歲豐。”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老柳樹上,劍鞘上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光。有人說這劍沾了苗氣的嫩,摸著總帶著點潤;隻有公孫矩知道,那潤哪是劍上的,是千萬雙手移栽的秧苗在紮根,是千家萬戶的盼頭在生長,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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