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晨霜剛給冬備後的土地裹上層薄白，冬播的種子已在筐裡透著沉實的勁——經過秋分校準的麥種、豆種，顆顆飽滿得能攥出實感。列國的農夫踩著霜土往“共播田”趕，秦國的漢子扛著竹製播種定位器，器身刻著“麥種三寸深、豆種二寸深”的褐痕，器尾綁著定行距的竹繩，每拉一下就有個淺印；楚國的農婦挎著麻編蓋種簾，簾身織著半寸寬的導土紋，簾角縫著墜土的小陶片，免得被風吹翻；魯國的田夫推著木柄鎮壓輥，輥身裹著防滑的麻布，輥側刻著“輕壓半寸”的淺紋，壓過的土麵平得能映出霜影。
老桑樹下的“華夏”劍凝著霜花，劍鞘上的“盼冬播紋”旁，新長出的“冬播實紋”像顆剛埋進土的種子，把舊紋路襯得實鼓鼓的。公孫矩從懷裡掏出卷暗褐色竹簡，是趙氏家族古籍中趙稷批注的《冬播備要》續篇，上麵用朱砂寫著“立冬下種，宜定深、蓋實、輕壓，土溫夠、種深勻，根乃穩”，他用指腹擦去竹簡上的霜粒笑：“趙稷當年在關中冬播，就靠‘器定深、簾蓋種’，咱今年加了鎮壓輥，壓得土實不跑墒，比他那時更知穩根的理。”
王二愣子蹲在田邊，把播種定位器插進土，竹繩一拉，淺印正好隔五寸：“公孫先生，這行距準得很！就是北頭土有點硬，得先鬆半寸！”說話間，孟春拎著陶甕走來，甕裡裝著浸過槐葉的種子——按她祖母孟姬傳的法子，立冬用槐葉水浸種半個時辰，能促早發芽還抗凍；劉嬸已把蓋種簾展開，每片簾都對著定位印鋪，小陶片一墜，簾身貼得嚴嚴實實；小石頭攥著迷你鎮壓輥，正學著給試播的麥種壓土，壓過的土麵平得發亮：“王大叔你看，俺壓的土沒露種！”小黃狗圍著播種器轉，尾巴掃過竹繩，濺起的霜土落在地上，被小石頭飛快拂開，引得大夥都笑。
一、冬播工具的巧校準
整理冬播工具的場麵比霜後的暖陽還熱乎，列國的器具往田埂上一擺，播種定位器、蓋種簾、鎮壓輥排成排，修器痕的“沙沙”聲、縫簾角的“嗡嗡”聲、磨輥身的“霍霍”聲纏成團，轉眼間，件件工具就收拾得稱手，像等著給種子“送進土窩”的好幫手。
“這定位器得按作物調深度，”秦國的老竹匠正給器身補褐痕，手指捏著麥種比對，“麥種要紮深根，褐痕刻三寸約一指深）；豆種怕悶芽，褐痕刻二寸約半指深）；油菜種淺，器尖做鈍些，免得紮太深，像給種子‘量土窩’，每顆都能埋到正好的地兒。”王二愣子學著播了粒豆種，定位器一提，土窩正好二寸深：“這器校準得好，下種不用再扒土看！”
楚國的劉嬸正給蓋種簾補導土紋，把鬆了的紋重新織密：“導土紋得順著壟向，土才能蓋得勻；簾身得留二分鬆，彆繃太直，像給種子‘蓋薄被’，土能蓋實還不壓芽。”她把簾往剛播的土上一拉，導土紋正好把土引向種窩，沒露一粒種：“這簾靈得很，蓋種不用再用手扒！”
魯國的王大叔正給鎮壓輥磨麻布，用細砂紙順著輥紋磨：“麻布得糙點才好壓土，太光會滑；但也彆太糙，免得刮壞蓋種簾，像給種子‘踩實窩’，隻壓土不壓芽。”他推著輥壓了段剛蓋種的土，土麵平得沒坑窪，用手摸還能覺出底下的種窩：“這輥壓得勻，種子紮根穩！”
公孫矩幫著校槐葉水浸種時間，看了眼日頭：“麥種浸半個時辰，豆種浸三刻鐘，浸久了會爛芽，浸短了沒效果。”小石頭盯著陶甕裡的種子喊：“孟春姐，麥種浮起來一顆！”孟春笑著撈出來：“這是癟粒，早該挑出去的，正好喂雞！”
“昨兒個修定位器時還吵了兩句，”李掌櫃提著藤籃過來，籃裡裝著熱乎的麥麩餅，“秦國的小夥想把器做長點，說播得遠；楚國的媳婦想做短點，講定得準。最後各讓一步，按壟寬分器，長壟用長器、短壟用短器，連教書先生都誇這法子細。”
繡娘抱著布包袱走來，裡麵是新做的冬播護具：“手套縫了厚棉，鞋裡墊了乾蘆花，霜地裡走不凍腳。”她給每人遞了套，王二愣子接過手套就戴上，攥著定位器笑：“這棉厚，握久了不硌手！”
二、協作冬播的熱乎勁
冬播下種的時候，列國的農夫自發分了三夥。秦國的漢子在前頭“定位下種”，王二愣子握著定位器紮土窩，張大哥往窩裡丟種子，麥種每窩三粒、豆種每窩兩粒，丟得勻勻的；楚國的農婦跟在後頭“蓋種”，劉嬸拉著蓋種簾覆土，孟春跟著用小鋤把簾邊的土壓實，沒露一粒種；魯國的田夫在最後“鎮壓”，王大叔推著鎮壓輥壓土，阿柴跟著查壓過的土麵，有坑窪就補壓一遍。
“今兒這下種，比秋耕時還上心！”王二愣子紮土窩的手沒停，嗓門蓋過風聲，“秦國的器定得準，楚國的簾蓋得實，魯國的輥壓得穩，三樣齊活，種子準能紮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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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矩握著趙氏古籍竹簡，沿著田壟慢慢走——見張大哥丟種子多了粒，就幫著撿出來；見孟春壓土太實，就提醒輕著點；見王大叔壓輥漏了段，就喊他補壓。他還在竹簡空白處補記：“今歲立冬，下種麥三粒、豆兩粒，蓋土憑導紋，鎮壓半寸深，種無露、土無鬆、壓無漏”，筆尖沾著點霜土，倒像把下種的實感寫進了字裡。
小石頭跟在孟春身邊學蓋種，他扶著蓋種簾的一角，跟著劉嬸的節奏拉：“孟春姐，這簾得拉直才勻吧？”孟春笑著幫他把簾角拽正：“小石頭眼尖，拉歪了土就蓋不勻，種子會凍著！”小黃狗也跟著忙活，叼著小鋤往壓土的地方送，雖然常送錯地，卻惹得大夥都樂。
才乾了不到兩個時辰，下種的壟過了半畝，蓋種的土麵平得像鋪了層褐布，鎮壓過的地方泛著淺光。路過的鄰村老農都停下看新鮮：“你們這冬播的法子真妙！還定位還鎮壓，比單家單戶瞎種強多啦，來年苗準齊！”
“你看這搭配多妙，”隔壁的老太太坐在田埂上剝花生，銀白的頭發沾了點霜花，“下種的是秦國的老漢子，蓋種的是楚國的大姑娘，鎮壓的是魯國的半大孩，連小石頭和狗都幫忙，像一家子種自家的地，熱熱鬨鬨的。”
播到列國合耕的“共播田”中心壟時，田裡更熱鬨了。秦國的農夫數著下種的窩數，楚國的農婦記著蓋種的壟數，魯國的田夫算著鎮壓的段數。指尖碰過的土和種子，都透著股子穩實的勁兒，連飛過的麻雀都落下來，在壓過的土麵旁啄著草籽，好像也在盼種子紮根。
“這混著冬播下種，種的不光是子，更是咱心裡的盼頭，”李掌櫃蹲在田埂上吃麥麩餅，粗瓷碗沿沾著餅渣，“從秋備到冬播，大夥一起忙，像去年咱做的鎮壓輥，秦國的竹匠做軸、楚國的篾匠編柄、魯國的鐵匠做輥，工具好，下種才儘心。”
歇晌時，小石頭拉著公孫矩去看自己蓋種的壟，土麵平得沒露一粒種，鎮壓過的地方還留著輥紋。“師父你看，”他指著土麵說，“這種子能順利發芽不？”公孫矩笑著翻開竹簡，指著趙稷的批注：“你看，趙稷當年這麼種的麥，開春發芽率九成以上，你這也一樣！”
三、播種深淺不均與蓋簾移位的互助忙
下種到一半，張大哥突然喊：“這壟麥種播深了！”眾人湊過去看，定位器紮的土窩竟有四寸深，比校準的多了一寸，“再不管種子悶在土裡，開春發不了芽！”
公孫矩趕緊走過去，翻著竹簡找對策——趙稷在《冬播備要》續篇裡寫過“種深過勻，宜輕扒土、補蓋薄土，忌硬挖傷種”，他立刻分了工：“秦國的漢子用小耙輕扒深種的土，扒到三寸深；楚國的農婦給扒過的地方補蓋薄土，彆露種；魯國的田夫用鎮壓輥輕壓一遍，把土壓實，三樣都得快！”
眾人一聽，趕緊分頭行動。王二愣子握著小耙，輕輕扒開深土，沒碰傷一粒種；劉嬸往扒過的地方撒薄土，蓋得勻勻的；王大叔推著輥輕壓，土麵很快恢複平整，沒留半點扒過的痕跡。
剛調好深種，孟春又發現南頭的蓋種簾移位了——簾身歪出壟外，露了半排種窩，“這要是不挪，種子會被霜凍壞！”“俺家有舊的竹鉤，能把簾固定住！”西頭的張嬸拎著竹鉤跑過來，鉤住簾角往壟內拽；“俺去燒點薑茶，大夥扒土累了，喝口暖身子！”東頭的李叔拎著鐵鍋往灶房跑，薑茶的香味很快混著槐葉的清香飄滿田間。
過了小半個時辰，深種調完了，蓋種簾也固定好了，露種的窩全補蓋了土。王二愣子蹲在調完的壟旁，用手扒開土看，種窩正好三寸深，笑著露出了牙：“還是大夥一起想辦法快，這要是單家單戶，準保一半種子發不了芽，明年收成得少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