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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吏核籍破隱匿,魏農抗旱爭貸糧(1 / 1)

入夏的鹹陽刮著乾熱的風,趙承騎著青驪馬穿行在美陽縣的裡巷間,馬背上的竹簡比上月厚了兩卷——新增的是《商君法·戶籍律》抄本與“美陽核籍預案”。他腰間的銅製“查田符”旁,多了塊竹製“核籍印”,印麵刻著“趙承核戶,不實者糾”的篆字,這是商鞅特批的信物,用於核查秦國推行“編戶齊民”後的戶籍真實性。美陽縣是舊貴族魏氏的聚居地,此前縣丞上報的“戶籍數”與“墾荒數”嚴重不符,趙承此行的目的,便是撕開舊貴族“隱戶匿口”的偽裝,把《商君法》的“編戶”條款,真正落到裡巷間。一、主線:趙承美陽核戶籍,舊族匿口抗新法美陽縣寺的院落裡,裡正們抱著戶籍木牘排成隊,每塊木牘用紅繩串著,標注著“某裡、戶數、口數、爵級”。舊貴族魏咎魏氏旁支,爵為“上造”)站在最前,手裡把玩著玉玦,見趙承下馬便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來:“趙客卿遠道而來,美陽戶籍早已核清,何必再勞煩?”趙承卻沒接他遞來的酒爵,而是指著最前排的木牘:“魏上造,你家‘魏裡’上報‘三十戶、百五十口’,可我查得,你家府邸的奴仆,就有五十人,為何沒登戶籍?”魏咎臉色微變,卻仍強辯:“那些是‘私奴’,按舊例不算‘編戶之民’,怎需登記?”趙承當即展開《商君法·戶籍律》,指著竹片上的朱字:“商君令‘凡秦民,無論良奴,皆入戶籍,匿口者,每匿一口,罰繳粟二石’——舊例?秦行新法,舊例已廢。”說著便讓人抬來“編戶計數器”——這是秦國工匠按《考工記》打造的竹製工具,分為“戶、口、爵”三格,每格有可滑動的竹珠,對應戶籍數,“魏裡的戶籍,咱們當著裡正們的麵,重新核一遍。”核籍從魏裡開始。趙承讓小吏逐戶清點,自己則用“戶籍核查尺”比對木牘——這尺子刻著“戶均五口為常、三口為寡”的刻度,用於判斷戶籍是否合理。查到第三戶時,發現木牘寫“兩口”,實際卻住著祖孫四人,老婦支支吾吾:“魏上造說……說多登口要多繳稅,讓俺們少報……”趙承把竹珠滑到“四口”,在預案上記下“魏裡第三戶,匿口二,逼匿者魏咎”。到魏咎府邸查奴仆時,衝突徹底爆發。魏咎的家臣攔在門口,手裡舉著青銅劍:“私奴是主家財產,客卿無權核查!”趙承卻沒退,讓秦兵守住巷口,自己握著《商君法》竹簡走進府:“商君令‘官吏查籍,貴族不得阻,阻者爵降一級’,魏上造要阻嗎?”魏咎盯著他手裡的竹簡,最終咬牙讓開——府裡的奴仆共六十二人,全沒登戶籍,按律該罰繳粟一百二十四石。趙承把計數器的最終數字記在“核籍錄”上:“美陽縣原報戶籍三百戶、千五百口,實核四百二十戶、兩千一百口,匿戶百二十、匿口六百”,還讓裡正們在木牘上按手印作證。傍晚回縣寺時,他在《商君法·戶籍律》旁加了段批注:“編戶之難,不在民不願,在貴族不願。貴族匿口,一則免繳戶稅,二則私役奴仆,新法行至縣鄉,先遇貴族之牆。”燭火下,竹簡上的墨跡暈開,像極了美陽縣裡,新舊製度碰撞出的裂痕。二、支線·農人孟姬:魏地春旱盼貸糧,小吏苛剝斷生路同一時刻,魏國曲沃縣的田壟上,孟姬正用木耒刨著乾裂的土——入春至今沒下過一場透雨,她貸種種下的粟苗,已有一半蔫了葉。縣府貼出的“貸糧令”在風裡飄著,上麵寫著“春旱貸糧,每戶一石,秋熟還一石二鬥”,這是李悝“儘地力之教”裡的“救荒條”,孟姬攥著自家的“稅繳憑證”去年繳糧三石的木牘),帶著兒子阿大往縣府趕。縣府的貸糧處擠滿了農人,陶甕裡的粟米卻所剩無幾,小吏鄭五正用陶勺把粟米往自己的布包裡裝。孟姬擠到前排,遞上稅繳憑證:“鄭吏,俺要貸一石糧,救俺家的粟苗。”鄭五卻瞥了眼憑證,把陶勺一放:“孟姬,你家是‘隸臣之後’,貸糧得按‘三鬥還五鬥’算,還得用你家的麻織機作抵押——不然,這糧你領不走。”“三鬥還五鬥?”孟姬攥緊了憑證,指節發白,“貸糧令上寫的是‘一石還一石二鬥’,你憑啥多要?”鄭五卻把貸糧令扯下來,揉成一團扔在地上:“令是李大夫寫的,可糧是縣府管的,俺說多少就是多少!”旁邊的老農張伯想幫腔,卻被鄭五的跟班推開:“再吵,連你們的貸糧資格都取消!”阿大拽著孟姬的衣角,小聲說:“娘,俺不餓,彆爭了……”孟姬卻蹲下來,把兒子護在身後,撿起地上的貸糧令,展開擦乾淨:“俺有稅繳憑證,按令該貸一石,你要是不給,俺就去安邑告你!”鄭五沒想到這個農婦敢反抗,一時語塞,最終舀了半石粟米,裡麵還混著不少沙土:“就這些,要就拿,不要滾!”孟姬抱著半石糧往家走,阿大在田壟上撿著掉落的粟粒。路過“儘地力之教”石碑時,她停下來摸了摸上麵的“救荒條”,眼淚滴在乾裂的土上:“李大夫說要讓農人防饑饉,可到了縣府,卻成了小吏的肥肉……”回到家,她把沙土篩出去,隻剩三鬥淨糧,用陶甕裝好——夠母子倆吃十天,粟苗能不能活,還得看天。夜裡,她在自家的“農事記”竹片做的)上刻下“曲沃春旱,貸糧被苛,半石糧混沙,秋熟還五鬥”,這是她能記下的,最真實的“儘地力之教”。三、支線·淳於越:鹹陽議法辯民生,儒法相爭顯初心鹹陽的“議法台”上,燭火通明,淳於越與法家弟子衛鞅同族,非商鞅)的辯論已持續了兩個時辰。案上擺著兩卷竹簡:淳於越的《稷下民生論》與衛鞅的《法行秦地策》,台下坐著秦國的客卿與縣吏,趙承也在其中——他是來聽“戶籍與民生”的爭論,為《商君法》實施記錄找思路。“編戶齊民,本為‘均役均稅’,”衛鞅敲著《法行秦地策》,“秦地之所以匿戶多,是因為民怕役、怕稅,若用重法懲戒,匿戶自會消失!”淳於越卻搖了搖頭,展開《稷下民生論》:“衛客卿隻知‘懲’,不知‘安’。吾在稷下時,孟子言‘民之為道也,有恒產者有恒心,無恒產者無恒心’。美陽縣貴族匿戶,是因貴族有恒產卻不想繳稅;曲沃縣農人少報口,是因農人無恒產怕繳稅,二者根源不同,豈能隻用重法?”“那淳於先生有何法?”衛鞅追問,語氣裡帶著不屑。淳於越指著趙承帶來的“核籍錄”:“趙客卿核出美陽縣匿口六百,其中四百是貴族私奴,兩百是農人。對貴族,當按律罰繳,且派官吏駐裡監督;對農人,當減其稅,貸其糧,讓他們敢登戶籍——這才是‘儒法相濟’,不是隻講法不講禮。”台下的縣吏們議論紛紛,有的說“儒士迂腐”,有的卻點頭稱是。衛鞅卻反駁:“秦強靠的是‘法不徇情’,若對農人減稅,國庫如何充盈?如何養兵?”淳於越卻站起身,對著台下的農吏負責農事的小吏)拱手:“農吏可知,農人匿口,是因繳稅後隻剩半石糧,不夠過冬。若讓農人能吃飽,誰願匿口?國庫的根,在農人的田裡,不在農人的苛稅裡。”這場辯論最終沒分出勝負,卻讓趙承心裡亮堂了——他在“核籍錄”上補了句:“編戶之要,在懲貴族之惡,安農人之生,隻懲不安,法難久行。”散場時,淳於越遞給趙承一卷《稷下民生論》:“趙客卿記新法實施,若記疾苦,也記民生,才算真記。”趙承接過竹簡,指尖觸到上麵的“民為邦本”,忽然明白,父親說的“古籍要記真”,不僅是記製度,更是記製度下的人。四、燭火錄實續新法,戰國風雨入簡牘深夜的美陽縣寺,趙承把秦地核籍、魏地貸糧、鹹陽議法的事,都記進《商君法》實施記錄。他先抄下孟姬的“農事記”片段,在旁注“魏地儘地力之教,救荒條成小吏苛剝之由,非教之過,行教者之過”;再記下淳於越的辯論,注“儒法之爭,非對錯之爭,是‘懲’與‘安’之爭,新法當取二者之長”;最後把魏咎的匿口案例貼在《戶籍律》旁,注“貴族之阻,是新法最大之坎,需以法破之,更以製度防之”。燭火快燃儘時,他想起白天在魏裡看到的場景:老農婦把匿口的孩子藏在柴房,眼裡滿是恐懼;想起孟姬抱著半石糧的背影,阿大撿粟粒的小手;想起淳於越辯論時,眼裡的“民生初心”。這些畫麵,都被他刻進竹簡——不是冰冷的製度記錄,而是帶著溫度的“戰國民生圖”。窗外,鹹陽的風還在刮,美陽縣的裡巷靜了,曲沃縣的粟苗還在等雨,議法台的燭火已滅。趙承把竹簡卷好,放在胸口,能聽見竹簡碰撞的輕響——這是戰國烽煙裡,最真實的聲音:有新法推行的鏗鏘,有農人求生的微弱,也有士子堅守的初心。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聲音,都記進青史,照見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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