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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秦渠夯印驗虛實,魏隴桔槔抗旱苛(1 / 1)

穀雨的雷聲剛過涇陽,城西的鄭國渠支渠工地上已響起夯土聲。趙承的青驪馬踏過泥濘的渠岸,馬背上的牛皮囊裡裝著兩樣關鍵物事:一卷是睡虎地秦簡《徭律》抄本,朱筆圈著“禦中發征,失期三日到五日誶;過旬,貲一甲。水雨,除興”,旁注“此律乃春徭根本,若有官吏擅改,以枉法論”;另一卷是“涇陽渠役核驗冊”,記著“木石夯印每夯需蓋‘渠工督造’印)、水則測水位標尺)、徭役名籍”三大核驗要件。他腰間除了查田符,新懸一枚銅製“夯印核驗牌”——舊貴族魏咎借督造支渠之機,不僅虛報徭役人數冒領糧草,更被舉報“偷減夯土層數,渠堤恐難擋夏汛”。趙承此行,要讓夯印印出堤岸的虛實,更要讓《徭律》的鐵條,戳破“法外施刑”的謊言。

一、主線:夯印驗堤破雙弊,律法正本明權責

渠工地上,百餘名役夫正佝僂著腰夯土,木夯落下的聲音稀稀拉拉。魏咎穿著錦緞內襯的短褐,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見趙承便高聲嚷嚷:“趙客卿來得正好!這幾日陰雨誤了工期,按規矩失期當罰,我已拘了三個怠工的役夫!”兩名差役正把捆著的農人往泥地裡按,其中一人哭喊:“不是怠工!木夯太沉,我們餓了三天,實在舉不動!”

趙承沒看拘押的役夫,徑直走向剛夯好的渠堤:“取夯印來。”小吏慌忙遞上刻著“涇陽渠工”的木石夯具,趙承接過狠狠砸向堤岸——夯印落下,竟陷進泥土三寸。“按《效律》規定,渠堤需‘每尺夯土三層,印深不過一寸’”,他指著堤岸的裂痕,“這堤才夯兩層,遇暴雨必潰——是役夫怠工,還是你克扣了夯土工錢?”

魏咎臉色驟變:“陰雨泥濘,夯不實難免!再說失期之罪,《史記》裡都寫著‘失期當斬’,我拘人合情合理!”趙承突然展開《徭律》抄本,指尖點在“水雨,除興”四字上:“睡虎地秦簡明載,天災誤期可免罰,何來當斬?你虛報三百名役夫,冒領的糧草去哪了?”

話音未落,兩名秦兵從魏咎的臨時營帳裡搜出十車粟米,糧袋上還印著“官給役夫糧”的戳記。更驚人的是,營帳角落堆著數十枚未用的木夯印——每枚都該對應一層夯土,實際用量卻不足半數。“你虛報人數冒領糧,偷減夯層省工錢,還擅改律法恐嚇役夫!”趙承厲聲道,“按《徭律》,虛報徭役‘貲二甲’,工程偷工‘笞五十’,擅改律法‘爵降兩級’!”

魏咎癱在泥地裡,一旁的督工小吏突然跪地:“是他逼我做的!他說每省一層夯土,給我半車粟米,這裡有他畫押的字據!”趙承接過木牘,字跡與徭役名籍上的篡改處嚴絲合縫。他當即命人重測渠堤,按“每尺三層”標準補夯,又讓小吏重新核對名籍,將冒領的糧草分給役夫。“《徭律》不是用來恐嚇農人的工具,是護著他們雨天不受罰、出力得溫飽的規矩!”趙承在《徭律》抄本旁批注,“涇陽穀雨驗渠,夯印見虛,律法正本。官吏若借徭役謀私,縱有貴族身份,亦難逃法網。”這行批注後來被趙珩發現時,旁側還黏著一塊帶夯印的乾泥——那是當年驗堤的實證。

二、支線?孟姬:桔槔抗旱破苛征,草木固堤護田苗

同日午後,魏國曲沃的灌溉渠邊擠滿了農人。按李悝“儘地力之教”,春灌需“官渠引水,免費供農”,可小吏鄭五卻帶著差役守在渠口,手裡晃著“水引費”賬簿:“今年渠水少,每畝澆地需繳銅貝兩枚,不繳就等著秧苗枯死!”

孟姬提著陶罐往秧田走,見自家的稻苗已蔫頭耷腦,葉尖卷成了細針。“《法經?農律》明載春灌不征費,去年你收‘渠道維修費’,今年又要‘水引費’,是把農人當砧板上的肉?”她放下陶罐,擋在要關閘門的差役前。

鄭五踹開陶罐:“渠水是官府引來的,收點費怎麼了?要麼繳錢,要麼看著秧苗旱死!”鄰村的張伯蹲在渠邊哭:“俺家三畝田要繳六枚銅貝,剛買的秧苗錢還沒付,哪有錢繳這個!”他身旁的秧苗,葉子已黃得像枯草。

孟姬突然想起裡正說的“桔槔取水法”——用兩根木杆架在渠邊,一端綁石砣,一端掛木桶,借著杠杆原理能輕鬆提水。“沒錢繳費,我們自己造取水器!”她當即帶著農人砍來柳木,又找來麻繩和木桶,手把手教眾人組裝桔槔。木杆一壓一抬,木桶便從渠裡舀起水,順著木槽流進秧田,比官府的閘門引水還快。

“這不行!”鄭五急了,要去砸桔槔,卻被張伯攔住:“你不讓用水,還不讓我們自己取?”孟姬趁機舉起一塊帶青苔的渠磚:“這渠是前年農人們出徭役修的,磚上還有我們的手印,憑啥要繳錢?”

正爭執間,一陣雷聲滾過,竟下起了小雨。鄭五眼珠一轉:“下雨了,不用澆水了,你們的桔槔沒用了!”可孟姬早有準備——她讓阿大帶著孩童去挖艾草和草木灰,“雨天正是固堤的好時候!”她教眾人把艾草混進泥土,再撒上草木灰夯築田埂,“艾草耐泡,草木灰能防蛀,這樣田埂就不會被雨水衝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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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正帶著縣吏趕來時,農人們已用桔槔澆完了大半秧田,田埂也加固完畢。縣吏查核賬簿,發現鄭五私收“水引費”已達百枚銅貝。“按律,私征春灌費‘笞三十,退錢賠糧’!”縣吏命鄭五退還銅貝,又讓人打開閘門。孟姬摸著沾著泥水的桔槔,在“農事記”上刻:“曲沃穀雨抗旱,桔槔取水見民心。官若借水謀私,再旱的天也澆不活民心。”這枚木牘後來被考古學家發現時,邊緣還留著桔槔木杆的劃痕。

三、支線?淳於越:鹹陽辯徭役輕重,儒法合謀定新規

深夜的鹹陽議事堂,燭火映著兩卷策論。衛鞅拍著魏咎的罪證竹簡:“若不嚴懲擅改律法者,天下官吏都學樣,徭役必成害民之舉!當行‘徭役連坐製’,督工與役夫連坐,一人舞弊,十人受罰!”

淳於越卻搖著《管子?水地》:“‘水者,萬物之本原也’,春徭修渠本是利民,若連坐,誰還敢出役?孟姬案裡,農人寧願自己造桔槔,也不願求官府,是因官吏苛征太甚。”他翻開孟姬的農事記,“農人懂取水,卻怕被勒索;懂夯堤,卻怕受連坐——徭役之要,在‘便民’而非‘防民’。”

趙承推門而入,將涇陽驗堤、魏隴抗旱的事細說一遍:“魏咎擅改《徭律》,鄭五私征水費,根源在‘律法執行偏差’。可定‘徭役雙軌製’:督工需持‘夯印核驗牌’,每道工序都要蓋印,由役夫代表簽字;農戶設‘徭役申訴鼓’,遇苛征可擊鼓報官,查實後獎粟半鬥。”

衛鞅盯著《徭律》抄本上的“水雨除興”,沉默良久:“連坐可廢,但需設‘徭役巡查吏’,每旬核查一次工程質量與役夫待遇。”淳於越補充:“巡查吏需從農人裡選,他們懂夯土、懂取水,比官吏更能辨虛實。”趙承點頭,在竹簡上寫下新規:“徭役重夯印,防工虛;灌溉重民便,護農實。二者相濟,方得水足田肥。”

散場時,淳於越遞給趙承一卷《孟子?儘心上》,指尖點在“民為貴,社稷次之”上:“律法寫在竹簡上,不如刻在農人的田埂上。徭役若能讓農人得水、得食,自然沒人會逃役。”趙承接過竹簡,鼻尖縈繞著渠水的濕氣,忽然明白:變法不是靠恐嚇役夫完成工程,是讓他們知道,夯實的不僅是渠堤,更是自家的收成;引來的不僅是渠水,更是日子的盼頭。

四、渠水有聲記初心,夯印無言證民艱

深夜的涇陽渠邊,趙承借著油燈檢查新補的夯層。木夯印在堤岸上排列整齊,每一枚都深深嵌入泥土,像一個個沉默的誓言。竹簡上的記錄漸漸厚起來:魏咎的舞弊數目、孟姬的桔槔取水法、淳於越的雙軌製建議,每一筆都帶著泥土的氣息——不是冰冷的律法,是役夫舉夯的喘息,是農婦澆苗的歡笑,是渠水漫過田埂的汩汩聲。

窗外的月光灑在渠麵上,泛起細碎的銀光。守渠的役夫已點燃篝火,烤著分到的粟米餅;曲沃的農人們想必也在桔槔旁歇息,等著明日的好收成。趙承將《徭律》抄本卷好,銅製夯印核驗牌在胸口輕輕碰撞,發出清脆聲響。這聲響裡,有律法的威嚴,有農人的堅韌,更有變法的初心——不是為了貴族的政績,不是為了官吏的私利,而是讓每一條渠都能擋住洪水、引來活水,讓每一株秧苗都能喝飽清水、結出飽滿的穗粒。這初心,終將隨渠水的流淌,刻進青史的每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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