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
夏暖隻覺得頭疼得快要炸開,耳邊嗡嗡的,
“真是不要臉,把人都逼走了,還妄想著人家能給她回信說好話。”
“就是啊,也不看看她那副狐媚子樣,哪個正經男人會看上她?”
“彆說了,她醒了,指不定要去找傅團長告狀呢。”
她緩緩睜開眼,身邊圍了一堆人,她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鄙夷和嫌棄?
雖然還沒搞清楚情況,但夏暖可不會坐著被人罵。
她冷冷地看著這些人,語氣發沉:
“有時間在這亂叫,不如回家多看會書,罵人就隻會那幾個詞,也不嫌煩。”
周圍人聲一靜,倒不是夏暖說的話有多狠,鎮住她們的是她的眼神,極其冷酷,對上她的目光,心都在發顫。
“走吧,走吧,彆和她見識了。”
耳邊終於清淨了,夏暖發現自己手裡正拿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和一張兩寸照片。
那紙上隻有一句話:趁早放棄,絕不後悔!
等看到照片上的人,夏暖眼前一黑,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爭先恐後地湧入腦袋。
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戀愛腦,愛上了自己的繼兄。
三年前原主隨著自己的母親劉月娥嫁進部隊大院,對自己的繼兄傅知行一見鐘情,還美名其約“我媽嫁老子,我嫁兒子,是天作之合”。
原主她媽劉月娥因為母愛頭暈,繼父傅國梁因為愛情頭暈,在原主就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威逼下,達成了傅知行一個人受傷的結果,傅知行和原主領了證。
原主以為幸福生活就要來了,可傅知行卻在新婚當天離開,申請駐守邊疆永不回來。
傅知行一走了之,留下原主在大院受儘白眼和口水襲擊。
剛開始隻是說原主品行不端、有違倫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後來罵著罵著,開始罵劉月娥,都說是劉月娥不安好心,指使自己女兒逼走了原配兒子,根本不是踏實過日子的好女人。
原本劉月娥和付國梁和和美美的第二春也被攪和得不安生,要不是付國梁是團長,恐怕劉月娥和原主早被趕出了大院。
可原主一心幻想著傅知行能回來,給傅知行寄去無數封信,期盼著能打動傅知行。
就在剛剛,原主終於收到了傅知行的回信,她驚喜萬分,還以為是傅知行回心轉意了。
不知道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證明自己,原主將往常嘲笑自己的人全都叫來,一起“見證”傅知行的回信。
哪成想信打開,隻有一句冰冷的“趁早放棄,絕不後悔!”
信封裡除了這張紙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傅知行和另外一個姑娘,都穿著軍裝,兩人雖然站得不近,但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尤其傅知行看那姑娘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原主當場就暈死過去,大喜大悲後再沒有醒來。
夏暖接收完記憶後,為原主的傻和癡情掬了一把同情淚,同時決定—斬斷孽緣、和傅知行離婚!
這能賺百萬金的大好時代,就該努力搞錢,等有了錢什麼樣的男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