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梁錚開始部署收網行動,首要目標便是控製住核心人物王修潤,並找到那名與錦記膠坊接觸的漢王親信。
然而,漢王勢力盤根錯節,耳目眾多。梁錚這邊的動向,似乎很快便被對方察覺。狗急跳牆之下,他們竟兵行險著,企圖劫持被軟禁在府中的楊永傑,意圖滅口,並造成其“畏罪自儘”或“被同黨滅口”的假象,徹底攪渾水麵。
深夜,一群黑衣蒙麵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楊永傑寓所所在的巷弄。然而,元元早已料到對方可能會有此一招,提前與梁錚商議,暗中將楊永傑轉移到了更安全隱蔽之處,並布下了埋伏。
元元甚至不顧梁錚的反對,堅持要參與此次行動,她換上利落的夜行衣,藏身於埋伏點附近的一處閣樓,以便隨時觀察動向,查漏補缺。
果然,黑衣人撲了個空,意識到中計,頓時慌亂起來,企圖強行突圍。埋伏的錦衣衛立刻現身,雙方在狹窄的巷弄中爆發激戰!
混亂中,兩名黑衣人竟意外發現了閣樓上元元的身影,見她指揮若定,料定是重要人物,竟不顧一切地撲殺過來,意圖擒賊先擒王!
元元雖有些身手,但畢竟不擅實戰,頓時陷入險境!眼看刀鋒將至,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殺氣!
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鬼魅般驟然出現,劍光如匹練般劃過,“鐺”地一聲脆響,精準地格開了劈向元元的刀鋒!梁錚去而複返,他終究不放心元元,一直在左近策應!
他將元元牢牢護在身後,手中繡春刀舞得密不透風,幾招淩厲無比的攻勢,便將那兩名黑衣人逼得連連後退,最終被湧上的錦衣衛製服。
“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梁錚側過頭,對著身後驚魂未定的元元低聲道,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
元元抓住他背後的衣袍,深吸一口氣,壓下狂跳的心,望著他寬闊堅實的背影,竟還有心思笑了笑,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微顫:“我知道…我知道你會來。”
而幾乎在同一晚,秦泰與趙彥茹那邊也遇到了麻煩。他們根據線索,追蹤一批可能與漢王資金往來有關的賬冊,追至城外一處偏僻的莊園時,卻意外遭遇了伏擊!
對方人數眾多,下手狠辣,顯然是想將他們徹底留在此地。激戰中,一支冷箭悄無聲息地射向正在快速記錄現場證據的趙彥茹!
“小心!”時刻關注著她的孟承宇恰好趕到附近,見狀想也未想,猛地撲過去,用身體將她護住!
“噗——”箭矢深深紮入孟承宇的手臂,他悶哼一聲,血流如注!
“孟承宇!”趙彥茹失聲驚呼,臉色煞白。
秦泰見狀,目眥欲裂,怒吼一聲,刀勢瞬間變得狂暴無比,奮力殺退身邊敵人,衝到兩人身邊。“走!”他一把架起受傷的孟承宇,對趙彥茹喝道。
趙彥茹立刻反應過來,撿起地上散落的證據紙張,緊隨其後。三人且戰且退,秦泰與受傷的孟承宇竟配合得異常默契,一個主攻,一個掩護,硬是在重重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
途中,秦泰撕下衣襟,快速為孟承宇包紮不斷湧血的傷口,動作乾脆利落,臉色卻陰沉得可怕。“撐住!”他低吼道。
孟承宇因失血而臉色蒼白,卻還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放心…死不了…保護她…也是我的心意。”這話是對秦泰說的,亦是表明心跡。
秦泰包紮的手一頓,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終是沉聲道:“…多謝。”這一刻,兩個男人之間因趙彥茹而產生的微妙隔閡,似乎在並肩作戰與鮮血中悄然化解了幾分。
脫險後回到府中,梁錚與元元也已處理完楊永傑那邊的變故,匆匆趕來。見孟承宇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眾人才鬆了口氣。
小女嬰梁順利似乎也感知到府中的緊張氣氛和母親身上的血腥氣,見到元元回來,立刻撲到她懷裡,小身子微微發抖,含糊地喊著:“怕…怕…”
元元心疼不已,連忙緊緊抱住女兒,柔聲安撫:“順利不怕,娘回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梁錚站在一旁,看著相擁的母女二人,目光深沉。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女兒小小的背脊,動作有些生澀,卻充滿了安撫的力量。他對元元道:“今日…多虧你提前布局,心思縝密,方能識破對方奸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且正式地肯定元元在案件中的重要作用。
元元抬起頭,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那其中有關切,有後怕,更有難以掩飾的讚賞與…一絲驕傲?她唇角彎起,眼中漾開真切的笑意:“還不是跟你學的?近朱者赤嘛。”
兩人相視一笑,曆經險境後,那種彼此信任、相互扶持的默契與情感,似乎又加深了一層,之前的些許隔閡在這場生死考驗中徹底消散無形。
孟承宇經過軍醫診治,服了藥沉沉睡去。趙彥茹守在一旁,看著他蒼白的睡顏,眼中充滿了感激與愧疚。秦泰處理好後續事宜進來,看到她這般模樣,默默遞上一杯熱茶。
“謝謝你今天救我。”趙彥茹輕聲道。
孟承宇在睡夢中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並未醒來。趙彥茹替他掖了掖被角,歎了口氣。
秦泰站在她身後,低聲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眼下的安穩,才是最重要的。”語氣雖淡,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趙彥茹回頭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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