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著張仲良的外賣箱,發出沉悶的噠噠聲。他縮了縮脖子,把電動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確認下一單的地址。屏幕上的導航顯示目的地是城西的錦繡花園——一個建成二十多年的老小區,住的大多是些老人和外來務工人員。
"又是這種破地方。"仲良嘟囔著,把手機塞回防水袋裡。雨水順著他的雨衣帽簷滴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今年二十八歲,做外賣員已經三年了,每天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仲良的生活很簡單:早上九點開工,晚上十點收工,回到租住的單間後,最大的消遣就是看小電影。他的手機裡存著上百部,各種類型都有,尤其喜歡那些劇情簡單直接、動作激烈的。送外賣途中,每當看到穿著性感的女性,他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在腦海裡編織一些不可告人的幻想。
錦繡花園的樓房外牆斑駁,樓道裡彌漫著一股黴味。仲良提著外賣袋爬上五樓,敲響了503的門。
"外賣!"他喊道,同時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濕的劉海。
門開了一條縫,一隻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伸出來接過外賣袋。仲良正要轉身離開,門卻突然開大了些,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小哥,能幫我個忙嗎?"
仲良回過頭,透過門縫看到一張精致的臉——柳葉眉,桃花眼,嘴唇飽滿紅潤。女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穿著一件絲質睡袍,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什麼忙?"仲良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緊。
"我浴室的花灑壞了,能幫我看看嗎?"女人說著,把門完全打開。睡袍下擺隻到大腿中部,露出修長的雙腿。
仲良咽了口唾沫。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邁進了門檻。屋內光線昏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空氣中飄著一股甜膩的香水味,混合著某種他說不上來的古怪氣息。
"我叫柳夢。"女人關上門,靠在門板上看著他,"小哥怎麼稱呼?"
"張...張仲良。"他結結巴巴地回答,感覺喉嚨發乾。
柳夢輕笑一聲,領著他穿過狹小的客廳。仲良注意到客廳裡幾乎沒有家具,隻有一張沙發和一個小茶幾,牆上掛著幾幅模糊的山水畫。整個房間異常寒冷,明明已經是初夏,卻讓他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
浴室更小,花灑確實壞了,水從連接處不斷滲出。仲良蹲下來檢查,能感覺到柳夢就站在他身後,近得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能修好嗎?"柳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需要換個墊圈,我..."仲良抬頭,正好對上柳夢俯視的目光。她的眼睛在昏暗的浴室裡顯得格外幽深,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不急。"柳夢伸手撫上他的肩膀,"先喝杯茶吧。"
仲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柳夢回到客廳的。她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茶是深紅色的,散發著濃鬱的香氣,但仲良總覺得那味道有些怪異,像是摻了什麼東西。
"你每天都送外賣嗎?"柳夢坐在他對麵,雙腿交疊,睡袍滑落,露出更多肌膚。
"嗯,差不多。"仲良啜了一口茶,味道苦澀中帶著甜,讓他舌頭發麻。
"很辛苦吧?"柳夢的目光在他身上遊移,"一個人在這座城市打拚。"
仲良感到一陣眩暈,不知是茶的作用還是柳夢的靠近。她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我...我得走了。"仲良試圖站起來,卻發現雙腿發軟。
柳夢的紅唇湊到他耳邊:"急什麼?"她的呼吸冰冷,卻讓仲良渾身發熱,"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我。"
仲良的理智在掙紮,但身體已經背叛了他。柳夢的手滑進他的t恤下擺,冰涼的手指在他腹部遊走。他想起那些小電影裡的情節,那些他獨自在深夜反複觀看的畫麵。
"你...你想要什麼?"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
柳夢沒有回答,隻是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仲良能感覺到絲質睡袍下光滑的肌膚,比正常人要涼得多,卻不可思議地柔軟。
"我丈夫出差了,"柳夢在他耳邊低語,"一個月都不會回來。"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仲良最後的克製。他翻身,笨拙地吻上她的唇。柳夢的嘴唇冰冷而柔軟,嘗起來有股鐵鏽味,但仲良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接下來的事情像是發生在夢中。柳夢引導著他,教他如何取悅一個女人。仲良把自己從電影裡學來的招式都用上了,而柳夢似乎很滿意,發出陣陣愉悅的歎息。
事後,仲良精疲力竭地躺在陌生的床上,柳夢靠在他懷裡。房間很冷,床單有股黴味,但仲良太累了,沒力氣思考這些異常。他迷迷糊糊地注意到床頭櫃上擺著幾個藥瓶,標簽已經模糊不清。
"我得走了。"仲良掙紮著起身穿衣服。
柳夢側臥在床上看著他:"還會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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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良係好鞋帶,回頭看了她一眼。在昏暗的燈光下,柳夢的臉色異常蒼白,幾乎透明。他眨了眨眼,以為是光線造成的錯覺。
"如果你想找我,"柳夢遞給他一張紙條,"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