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牌碰撞的清脆聲響在煙霧繚繞的棋牌室裡回蕩。周華強叼著煙,眯眼打量著牌桌上的局勢。他的左手在桌下輕輕敲擊膝蓋,那是給妻子林豔的暗號——該她上場表演了。
林豔會意地撩了撩長發,紅色指甲在燈光下閃著妖豔的光。她今天穿了件低胸黑裙,緊身t恤短得幾乎能看到肚臍,裙子短到大腿根,一動就能瞥見蕾絲邊。"哎呀,這空調是不是壞了?熱死人了。"她嬌嗔著,故意把衣領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對麵兩個中年男人立刻直了眼,一個甚至忘了摸牌。周華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趁這空隙迅速將袖中的幺雞換到了牌堆裡。他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見,這是十年老千的功力。
"胡了!"周華強推倒牌麵,清一色加杠上開花。林豔誇張地拍手,胸脯隨著動作劇烈晃動:"老公好厲害!"
兩個輸家這才回過神來,懊惱地掏錢。其中一個禿頂男人盯著林豔的胸口咽了咽口水,完全沒注意到周華強收錢時多拿了兩張。
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林豔負責吸引注意力,周華強負責出千。這對夫妻檔在圈內小有名氣,靠著這套配合贏了不少錢。今晚他們盯上了這家新開的棋牌室,位置偏僻,客人不多,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再來一局?"周華強數著鈔票,故意激將。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站起身就走。周華強諷刺他們輸不起。
就在這時,棋牌室的門被推開,冷風裹著兩個黑影走了進來。
周華強抬頭,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的是兩個男人,都穿著老式西裝,一個高瘦,一個矮胖,臉色在昏暗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他們走路幾乎沒有聲音,像飄進來的一樣。
"我們來,玩大的。"高個子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林豔習慣性地挺了挺胸,但這次她的媚眼似乎沒起作用。兩個新來者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麻將牌。周華強感到一絲不安,但想到能贏更多錢,還是點頭同意了。
牌局開始。周華強注意到這兩個人的手異常冰冷,碰牌時指尖泛著不健康的青白色。矮胖的那個總是盯著牌麵發呆,高瘦的則時不時露出詭異的微笑,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
第一局開始,周華強摸到一手好牌,天胡的架勢,就差一張牌。他心中暗喜,給林豔使了個眼色。林豔會意,假裝整理頭發時故意把肩帶滑落,露出半個渾圓的肩膀。
"哎呀,不好意思。"她嬌笑著,卻驚訝地發現兩個新對手毫無反應,依舊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牌。
周華強感到一絲不對勁,沒機會換牌,但隻差一張二筒就能胡牌也可以接受。就在這時,矮胖男人突然打出一張二筒。
"胡了!"周華強興奮地推倒牌,卻在看清牌麵的瞬間僵住——他手裡拿著的明明是二筒,不知何時變成了三萬。
"這不可能..."周華強喃喃自語,他明明記得自己拿的是二筒聽牌。
他隻能無奈地說:“不好意思,看錯了”,於是打出三萬,結果放了炮。
高瘦男人無聲地伸出手,指甲發黑的手指勾走了桌上的所有籌碼。
林豔不安地看了丈夫一眼,周華強搖搖頭,示意繼續。第二局開始,他加倍小心,甚至不再依賴林豔的掩護。牌局進行到一半,他做清一色,已經聽牌。就在他即將自摸時,矮胖男人突然推倒牌。
"自摸。"他簡短地說,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
周華強瞪大眼睛,對方胡的正是他下一張要摸的牌。這不合常理,除非對方能預知牌序。冷汗順著他的後背流下,但他還是咬牙付了錢,現金很快見底。
"沒錢了?"高瘦男人歪著頭,眼睛在燈光下泛著不自然的灰白色,"可以用其他東西抵。"
林豔緊張地抓住丈夫的手臂:"華強,要不我們..."
"繼續!"周華強甩開她的手,把婚戒摘下來拍在桌上,"這個值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