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日子過了幾天。周三晚上,王莉又試探著撩撥丈夫。畢竟夫妻生活不能因為一盤邪門象棋就徹底廢了。
正當李明開始回應時,衣櫃門發出輕微的叩響。
兩人頓時僵住。
叩響聲又傳來,這次更清晰——是木頭敲擊木板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著,像是...像是在模仿他們剛才的動靜。
李明壯著膽子打開衣櫃,那裝象棋的盒子正在輕微震動,仿佛裡麵有活物要破盒而出。
他們連夜把象棋盒子扔到小區垃圾桶裡。
翌日傍晚,李明下班回家,發現那盒象棋端端正正擺在家門口,棋盤已經擺好,是一局他從沒見過的精妙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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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得魂飛魄散,抱著盒子跑到更遠的地方,扔進了河道裡。
沒想到第二天,盒子又出現在家門口。這次棋盤上隻剩下一枚棋子——“將”,孤零零地停在楚河漢界的正中央。
王莉崩潰大哭,“它纏上我們了!是不是因為我們...因為我們在它麵前那個...”
他們再也不敢親熱了。
每晚,那盒象棋都會出現在家裡某個顯眼地方。即使他們鎖緊門窗也無濟於事。有時盒子是打開的,擺著一局新棋局;有時盒子緊閉,但裡麵會傳出細微的棋子移動聲。
夫妻倆開始分床睡,生怕任何親密舉動會引發更可怕的事情。家裡再也聽不到夫妻間的調笑和下流玩笑,隻剩下沉默和恐懼。
一個月後,憔悴不堪的李明偶然遇到一位老棋手,旁敲側擊地請教“棋局自己會動”的怪事。
老棋手捋著胡子說:“老棋有靈啊。特彆是有人經常用它們下棋,棋子裡就會留下下棋人的執念。有的棋癡死後舍不得棋局,就會附在棋子上,繼續尋找對手。”
他壓低聲音:“不過聽說還有一種更邪門的——有些棋子附的不是棋癡,而是老色批的魂。他們活著時候天天想乾女人,死後見不得男女親熱,就會搗亂...”
李明渾身冰涼地跑回家,看見同樣憔悴的王莉正盯著那盒擺在茶幾上的象棋。
“我查明白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是個老色鬼附在棋子上,他看不得我們...親熱。”
王莉愣了很久,突然笑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因為這?一個老色鬼?因為我們親熱所以搗亂?”
笑著笑著她突然收聲,眼神變得堅定:“那我們偏要親熱給它看!憑什麼讓個老色鬼攪了我們的夫妻生活?”
李明驚呆了:“你不怕了?”
“怕什麼?它又不能從棋子裡爬出來!最多就是動動棋子罷了!”王莉說著,一把拉過丈夫激烈地吻起來。
李明先是僵硬,隨後被妻子的勇敢感染,也開始回應。
果然,棋盤上的棋子開始劇烈震動,一枚“卒”子瘋狂地左右移動,撞倒其他棋子。
“繼續!”王莉喘著氣說,把丈夫推倒在沙發上。
棋子震動得更厲害,整個盒子都在茶幾上跳動。一枚“車”猛地跳出棋盤,滾落在地。
夫妻倆不管不顧,繼續親熱。盒子突然安靜了。
幾分鐘後,當他們達頂時,那盒象棋突然自內而外冒出一股青煙,接著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般的聲響,徹底靜止不動了。
自那以後,象棋再也沒自己移動過。
但他們還是把它送到了郊外一座小廟裡供奉起來,免得再看它心煩。
老城區的人們又有了新的談資。關於那盤怨念象棋的傳說悄然流傳,版本越來越多。有人說那是清朝一位老棋手的魂,一輩子閱女無數,但見不得男女恩愛;也有人說是象棋廠的老工匠,做了一輩子棋,卻沒玩過娘們,死後執念附在了最後一套作品上。
夏夜乘涼時,老人們總會神秘地告誡年輕夫妻:“彆在老物件麵前親熱太甚,特彆是象棋啊、木偶啊這些東西。誰知道裡麵藏著什麼眼睛,看著你們呢...”
都市的怪談總這樣,一個結局,卻是無數傳說的開端。在那朦朧的界限之間,多少執念徘徊不去,而我們燈火通明的現代生活,不過是覆蓋在古老幽暗之上的一層薄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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