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藏進衣袋。
回到宿舍前,我繞到操場西側的舊路燈下。月光斜照,碎屑在掌心泛出微光。朱砂紋路裡,浮現出極細的字跡:“她不是祭品,是鑰匙。”
字跡隻存在三秒,隨即消失。
我盯著掌心,耳墜還在發燙。母親的聲音沒再出現,但我知道,那瓶子裡的東西不是標本。它是活的,而且在等什麼人。
鑰匙。誰的鑰匙?
我摸出怨氣結晶,拇指摩挲表麵。還差99點。現在不能用,也不能暴露。謝無涯知道我在解剖室嗎?他轉身時,劍鞘映出過一道輪廓——不是他的,而是我的影子,藏在牆角。那是反光,還是某種窺視能力?
阿絮在腦中開口:“你打算查下去?”
“林秋被清除了記憶,作業本被汙染,現在又有人用母親的名字養著一個活體標本。”我低聲說,“我不查,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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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剛才用了冥想狀態。係統有閾值,連續使用會觸發神經灼燒。”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進去?”
我沒答。因為我知道,那瓶子裡的東西認識我。它在我靠近時動了,不是因為謝無涯的符,而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耳墜的共振不是偶然,母親的聲音也不是幻覺。
我回到宿舍,鎖上門,把碎屑放在桌上。月光移過窗沿,再次照在玻璃上。字跡沒有重現,但碎屑邊緣開始滲出一絲極淡的紅霧,像血絲在水中暈開。
我取出新的作業本,空白紙頁攤開。這次不用阿絮,也不用活墨。我從筆袋裡挑出一支舊筆,筆尖磨平,墨水管乾涸大半。這種筆寫不出流暢字跡,但也不會被係統識彆為“高效代寫”。
我寫下第一行字。
筆尖粗糙,紙麵發出沙沙聲。寫到第三個字時,楔子突然發燙。我停筆,低頭。
墨跡沒有動,但紙纖維的紋路裡,浮現出一道極細的紅線,從字尾延伸出去,像在追蹤筆畫走向。它不是活體墨,而是紙本身被植入了回路。
我撕下那頁,揉成團,扔進水杯。紙團沉底,紅線在水中扭曲,三秒後斷裂。
阿絮說:“他們換了紙廠,但沒換生產線。所有作業本都帶監控層,寫滿三頁就會激活。”
“那怎麼交作業?”
“用空白紙,影寫,焚毀。或者——”他頓了頓,“你讓謝無涯幫你擦掉痕跡。”
我冷笑:“他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他昨晚喂養的,是你母親的名字。”阿絮聲音低下去,“而他鞋印消失的地方,和你父親最後一次出現的坐標,是同一個。”
我手指一僵。
父親失蹤那年,我七歲。警方報告說,他在生物樓做實驗時失聯,監控最後拍到他走進b區,再沒出來。他的鞋印,也隻留在門內第一步。
謝無涯不是在喂養標本。
他是在維持某種連接。用朱砂,用符文,用每月一次的儀式。
而我的作業本,正在被係統讀取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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