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的灰霧瞬間暴起,化作黑幕般籠罩整個祭壇。它不再受我控製,而是主動衝向那些正在重組的符文,像在吞噬什麼。灰霧與符文碰撞,發出低沉的轟鳴,整個空間開始扭曲。
然後,我聽見了。
不是來自耳邊,也不是來自石室。
是來自無數個方向,無數個時間點。
無數個“我”在尖叫。
“快停手!”
“你會毀掉一切!”
“這不是你能承擔的代價!”
聲音重疊在一起,像潮水般衝進我的意識。我抱住頭,楔子在體內劇烈震顫,幾乎要刺穿胸腔。我意識到——阿絮正在替我承受逆命改寫的反噬,它在用自己吞噬係統殘流,阻止祭壇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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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它獨自承擔。
我咬破掌心,將血抹在楔子上,然後貼向阿絮與祭壇連接的主鏈。血液滲入灰霧,像一道閘門被強行關閉。阿絮的灰霧劇烈收縮,最終退回我腳邊,蜷成一團,不再動彈。
我跪在地上,呼吸沉重。
石室恢複寂靜,隻有那具棺槨靜靜立在中央。母親的眼睛已經閉上,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謝無涯從穹頂落下,單膝跪地,劍插進石縫支撐身體。他的右肩血流不止,可他看都沒看一眼,隻是盯著劍尖那滴殘留的機械血液。
我抬起手,摸了摸碎裂的耳墜。
銀杏葉缺了一角,可我還戴著它。
謝無涯喘著氣,抬頭看向我:“你剛才……做了什麼?”
我沒回答。
因為就在這一刻,我感覺到體內的怨氣值跳動了一下。
【99100】
還差一點。
夠了。
我撐著地麵站起來,腳步不穩,可還是走到了棺槨前。我伸手,輕輕碰了碰母親的手背。她的皮膚冰涼,可指尖微微蜷著,像是在握著什麼。
我低頭,看見她掌心的銀杏葉耳墜,邊緣有一道細小的裂痕。
和我這一模一樣。
謝無涯踉蹌著走近,聲音沙啞:“她不是上傳了意識……她是被鎖在這裡。”
我點頭。
“不是自願,是被困。”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抬手,將劍尖指向祭壇最深處的一根石柱。那裡刻著一行小字,被符文遮掩了大半。
“看那裡。”
我走近,用楔子刮去表麵的灰燼。
字跡顯現:
“命契雙生,逆者歸刃。”
我盯著那行字,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母親不是祭品。
她是第一個逆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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