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米袋上的破口,突然想起什麼。蹲下身,把米倒出一半,撕開校服下擺,裹住掌心。血還在滲,布條很快濕了。
阿絮貼著地麵滑了一圈:“東側圍牆有個排水口,能通地下管道。但……裡麵有東西在爬。”
“什麼?”
“不知道。但比食堂乾淨。”
我站起身,把米袋綁緊,甩上肩。玄鐵劍沒跟來。它完成了任務。
“走。”我說。
阿絮的灰影往前飄了一段,忽然停住。
“等等。”他聲音發緊。
我抬頭。前方路燈下站著一個人影,背對著我們,穿著食堂員工的圍裙。他手裡拎著空桶,正彎腰從排水溝裡撈什麼。
是剛才那個胖廚師?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他被火逼回去了。
我握緊劍,往前走了兩步。那人影沒動,還在撈。
阿絮突然往後縮:“彆過去。”
我停下。路燈的光斜照下來,照見他撈起的東西——一塊帶血的紗布,邊緣繡著“保健室”三個字。
陳醫生的東西。
那人影緩緩轉過頭。
他的臉是平的,沒有五官,隻有一片濕漉漉的肉皮,像被沸水燙過。他抬起手,把紗布塞進圍裙口袋,然後慢慢朝我走來。
我後退一步,劍尖指向他。
他沒加速,也沒說話,隻是走。每一步落下,腳印裡都滲出黑水。
阿絮貼著我腳踝發抖:“這不是人……是被替換的。”
我盯著他口袋。紗布一角還露在外麵,血跡未乾。
這人剛去過保健室。
我忽然明白了——陳醫生不是死於係統反噬。
是被殺了。
而且就在剛才。
我握劍的手一緊,掌心的布條被血浸透。那人影離我還有五步,黑水順著他的褲腳往下滴。
阿絮低聲說:“他聞得到血。”
我慢慢後退,米袋壓在肋骨上,硌得生疼。劍還在震,震得我整條胳膊發麻。
那人影忽然停下。
他歪了歪頭,像是在聽什麼。
然後,他猛地抬頭,朝我這邊“看”來。
我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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