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拿項鏈。
指尖剛碰上鏈子,骸骨動了。
肩胛骨“哢”地轉開,肋骨一根根拚合,腿骨收攏,腳骨點地。它站了起來,比我高半頭,右手從背後抽出一把刻刀,刀柄上兩個字:雲瀾。
我的名字。
它開口,聲音卻是母親的:“遊戲該結束了。”
我後退一步,腳跟撞到骨堆。
身後“嘩啦”一響,骨頭自動壘起,封住了出口。
它朝我走來,步伐很穩,刀尖拖地,發出刺耳的刮響。
我摸向耳墜。
銀杏劍出不了鞘。怨氣值歸零,連召喚阿絮都做不到,更彆說操控其他鬼物。我隻剩自己。
它再逼近,刀抬起。
我閉眼,猛地咬破舌尖。
血腥味炸開的瞬間,我把血抹在左眼上。
銀光炸了。
不是細絲,不是微光,是整道光柱從眼眶裡噴出來,像燒到極限的燈絲終於爆燃。我吼出聲:“我不是容器!我是雲星月!”
光掃過骸骨。
它開始扭曲,骨頭一根根發紅、冒煙,關節處崩出火星。它舉起刀要撲,可光已經纏住它全身,像無數根燒紅的線在切割。
“你不是她!”我吼,“你隻是被拚出來的!”
骸骨張嘴,發出母親的聲音:“可你記得我,不是嗎?”
光猛地一收,又爆開。
轟的一聲,它炸成灰,飄散在地窖裡。
項鏈掉在地上,清脆一響。
我喘著,左眼劇痛,像是被烙鐵捅過。視線模糊,血從眼角往下淌。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破空而至。
“咚”地一聲,一柄劍釘入我麵前的地麵,震起一圈灰。
玄鐵劍。
劍身還在顫,銘文清晰可見——原本刻著的“林小柔”三個字,徹底消失了,像是被什麼從金屬裡生生挖走。
我盯著它。
沒人來。
謝無涯沒出現。
可劍來了。
我慢慢彎腰,伸手去撿項鏈。
指尖碰到鏈墜的瞬間,地窖牆角的骨堆裡,突然伸出一隻完整的手。
白骨手指,緩緩合攏,抓住了我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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