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突然傳來劇痛,像是有針在裡麵攪動。我抬手一摸,指尖沾上了血。逆命之力在體內亂竄,幾乎要衝破經絡。
我強迫自己站穩。
這種時候,不能倒。
“阿絮!”我試圖調動係統,卻發現詭語頻道近乎癱瘓。灰霧隻剩最後一縷貼在腳下,根本無法形成有效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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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光從教學樓陰影處掃了過來。
是時棲。
他站在斷牆邊,手裡握著那株僅剩的向日葵。花盤朝向分裂體群,葉片微微震顫。他沒說話,隻是輕輕抬手,將花莖對準中心那個仍在釋放數據流的本體。
向日葵的根係忽然暴長,如蛇般鑽入地麵,瞬間纏住所有分裂體的腳踝。
它們掙紮,尖叫,甚至試圖用數據流反噬植物,但時棲的眼神沒變。他隻是盯著花盤,嘴唇微動,像是在與植物對話。
然後,他下達了指令。
“吞。”
向日葵花盤猛地張開,如同深淵巨口,將所有分裂體逐一吸入。花瓣在接觸的瞬間焦黑脫落,莖稈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號——起初雜亂無章,漸漸排列成行,最終形成一行完整的公式:
“當所有平行自我彙聚,主祭壇重啟。”
我死死盯著那行字。
腦中有什麼東西被猛地打通了。
二十年前的畢業典禮,不是屠殺。
是傳送。
他們把學生當成實驗體,投放到不同的平行時空,持續進行逆命測試。每一次失敗,數據都會回傳到這裡,注入第734號實驗體。而所謂的“獻祭”,不過是係統定期回收無效樣本的清除程序。
母親不是逃出來的。
她是唯一成功穿越時空壁壘的逆命者,帶著未被係統標記的“自由意誌”活了下來。
所以謝家放走她,不是失誤。
是計劃的一部分。
是為了造出真正的鑰匙。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玉墜,兩半拚合處的裂痕還在微微發燙。原來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在對抗命運。
我隻是在完成它。
時棲靠在牆邊喘息,臉色蒼白得嚇人。向日葵已經枯死,隻剩下光禿禿的莖稈,上麵的公式仍在發光,像是烙進骨頭裡的印記。
“你還好嗎?”我問他。
他搖頭,聲音很輕:“它知道太多……植物係統差點被撐爆。”
我沒再說話。
遠處,骨灰雨終於停了。
廣場恢複寂靜,隻有廣播還在重複那句致辭。血色燈光照在地上,映出我和時棲的影子,拉得很長。
謝無涯仍躺在原地,胸口的青銅楔子深陷肌膚,呼吸微弱。阿絮依舊沉默,像一塊死掉的影子。
我慢慢走到第734號實驗體原本站立的位置。
那裡隻剩下一個焦黑的手印,像是被高溫灼燒過。
我蹲下身,伸手觸碰地麵。
指尖傳來一絲餘溫。
就在這時,玉墜突然劇烈震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陌生的聲音從拚合縫裡傳出——
是個孩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媽媽,你為什麼要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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