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倒流,都是在撕開一道裂縫。
而陸綰綰,成了她穿越時空的通道。
“不能再用了。”我說,“下一次,她可能就徹底進來了。”
陸綰綰咬唇,“可如果我不做點什麼,你們都會死。謝無涯說的那些結局……也許是真的。”
“那就換一條路。”我盯著空中尚未消散的坐標,“我們不去改命,我們去找源頭。”
阿絮低聲問:“你要去那個實驗室?”
“那裡藏著南宮熾沒公開的東西。”我說,“克隆體、係統主控程序、或者……我媽留下的線索。”
謝無涯又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沫。
我蹲下,擦掉他唇邊的血。他的手指忽然動了,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但很堅決。
“彆……”他聲音極輕,“彆去。”
我看著他,“你能聽見我?”
他沒鬆手,眼神依舊閉著,像是在夢中掙紮,“那裡……關著不該打開的東西。”
“什麼東西?”
他沒回答,手慢慢滑落。
阿絮提醒:“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係統誘導。”
我知道。可那句“彆去”,太像他自己了。
陸綰綰走到我身邊,聲音微弱:“我可以幫你。”
我看她。
“我的回溯……還能用兩次。”她說,“如果你需要確認某個選擇的結果,我可以先試一次,再回來告訴你。”
我搖頭,“代價太大。你已經丟了太多記憶。”
“可你們是我的朋友。”她低頭,“我不想再醒來時,連你們是誰都不記得。”
我沒有接話。朋友這個詞,在這個世界太奢侈。但我們確實綁在同一條繩上,誰也逃不開。
我伸手扶住她肩膀,“等謝無涯醒來,我們再行動。現在,先守住這裡。”
阿絮的灰霧繞著祭壇邊緣遊走,檢查結界是否完整。銀粉漸漸落下,坐標圖案開始模糊。
陸綰綰靠著石碑坐下,閉上眼,手指不再反折。
我站在謝無涯身旁,盯著他胸口的楔子。它安靜下來,但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外麵沒有動靜,警報早已停止。整個防空洞陷入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謝無涯的手指又抽了一下。
他睜開眼,瞳孔先是渙散,隨後聚焦在我臉上。
“星月。”他叫我的名字。
我蹲下,“你醒了?”
他想坐起來,試了兩次才撐起上半身。他低頭看胸口的楔子,眉頭皺緊。
“我……說了什麼?”他問。
“你說彆去實驗室。”我說。
他愣住,隨即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停頓一下,“南宮若不是敵人。她是被困住的人。”
我盯著他,“你知道她在利用陸綰綰?”
“知道。”他喘了口氣,“但她這麼做,是因為她看到了最終結局——所有人都死了,隻有我活著走出祭壇。她想打破這個循環。”
陸綰綰抬起頭,“所以她找上了我?”
謝無涯點頭,“因為你是唯一能改變時間節點的人。每一次倒流,都在動搖既定命運。她借你的手,試圖插入新的變量。”
我冷笑,“所以她讓你寫下那些話?讓你說出要殺我?”
“不。”他搖頭,“那是係統在模仿我的思維模式。但它漏了一點——真正的我,從來不會放棄你。”
他說完,伸手握住我的手。
溫度很低,但握得很緊。
阿絮突然低喝:“結界在震動!”
我們同時轉頭。祭壇邊緣的地麵,影子開始微微扭曲,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底下往上爬。
謝無涯立刻鬆開我的手,抓起玄鐵劍,“它要回來了。”
我站起身,看向陸綰綰,“準備好回溯了嗎?”
她點頭,手指掐進掌心。
我盯著那片蠕動的陰影,低聲說:
“等我喊‘現在’,你就倒流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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