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與讓·雷諾交換一個眼神,兩人步伐自然地轉向了一條通往西側回廊的小徑,一邊走一邊欣賞這園景。
楚硯則帶著伊萬,沿著荷花池向東而行,這池水碧綠,倒映著藍天白雲和池邊嶙峋的假山。
伊萬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低聲道。
“烏拉!這花看著也瘮人!楚,看那邊!”
楚硯順著伊萬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池邊一座造型奇特的太湖石假山側麵,被人用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個倒懸的女子身影!而這身影下,還用同樣的顏料寫著:
“井在西”
井在西!與銅刻詩“喜堂拜,莫向西”形成了直接對應!西側有井!且是凶險之地!
“烏拉!果然有鬼!”
伊萬握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西側回廊儘頭。
夜鷹和讓·雷諾已接近祠堂了,一座森嚴肅穆的青磚建築矗立在眼前,這裡大門緊閉,門上還掛著青銅獸首門環,旁邊釘著一塊黑底金字的木牌,這木牌上寫著“祠堂重地,擅入者死”!
兩名穿著靛藍色短褂的小廝持棍立於門前,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煞氣。
“繞後。”
夜鷹示意。
兩人借著回廊立柱和茂密花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繞到祠堂側麵。
祠堂側麵有一扇緊閉的雕花木窗,窗紙陳舊泛黃,布滿了灰塵,但有幾處似乎被什麼液體浸透過,留下了深色的汙漬。
讓·雷諾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領夾,用其尖角小心地在窗紙被汙漬半掩蓋的位置,刺開一個米粒大小的孔洞。
夜鷹湊近,透過這小孔向內望去。
祠堂裡光線昏暗,正前方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牌位!牌位前有一個青銅香爐,香爐裡插滿了已經熄滅了長短不一的線香,香灰堆積如山,而供桌上擺放著早已乾癟腐爛的果品。
突然,夜鷹的瞳孔猛地一縮!
隻見,在牌位靠近供桌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赫然擺放著一個與其他牌位格格不入的牌位。
這個牌位上沒有名字,隻有一道道像是被指甲反複抓撓過的痕跡!且顏色是灰白色的,而在這牌位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幅褪色嚴重穿著嫁衣麵容模糊的女子畫像!畫像中女子的眼睛,被人用銳物狠狠劃破了!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夜鷹清晰地看到,那個牌位前的香爐裡,插著三炷正嫋嫋冒著青煙的線香!
有人!或者不是人的東西,剛剛祭拜過這個無名無姓的褪色牌位!
見此情景,夜鷹迅速收回了目光,指尖在讓·雷諾的掌心快速劃動:褪色牌位,無名,畫像毀目,新鮮香火。
讓·雷諾臉色瞬間凝重,祠堂內的秘密,比想象中更加重要!
那個被刻意損壞的褪色牌位,很可能就是“倒懸之影”的!而此刻,竟有“東西”在祭拜她!
就在這時!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回廊另一頭傳來!
夜鷹和讓·雷諾瞬間消失在花木之後。
隻見二叔公趙守仁,在兩名小廝的陪同下,臉色陰沉地走向了祠堂,而他手中,赫然捧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
“開門。”
趙守仁的聲音冰冷。
祠堂的小廝立即打開了木門,趙守仁步入其中,身影被祠堂內的昏暗吞噬,門再次被關上了。
夜鷹和讓·雷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趙守仁此時進入祠堂,還帶著紅布蓋著的托盤…是例行祭祖?還是…與那褪色牌位的新鮮香火有關?
夜鷹和讓·雷諾心知這祠堂不宜久留,便立刻回去,去找楚硯和伊萬彙合。
花園月洞。
“井在西…祠堂在西…褪色牌位…”
楚硯聽著夜鷹他們發現的線索,右眼冰藍光芒流轉。
就在此時,王氏的身影出現在花園月洞門口,她臉上那厚重的白粉在晨光下顯得格外的慘白,紅唇勾起了一抹淡笑。
“新婦逛得可好?”
王氏的聲音乾澀,目光掃過了楚硯和伊萬,最後落在剛從小徑返回的夜鷹與讓·雷諾身上。
“這園子裡的並蒂蓮,可是難得的吉兆。”
她說著,緩步走向荷花池中那幾株開得正豔的並蒂蓮。
楚硯等人不動聲色地跟上。
王氏停在池邊,看著那嬌豔的花朵,眼裡似乎又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花開並蒂,本是好事…”
她伸出手,似乎想去觸碰花瓣,卻又停在了半空。
突然,她轉過身,毫無預兆地從袖袍中取出一個用紅繩係著的赤金同心鎖!
那同心鎖的鎖頭是精巧的如意雲紋,鎖眼處卻殘留著一點暗紅色的汙漬!
“這同心鎖,是府裡的舊物,沾了些喜氣。”
王氏將同心鎖遞向楚硯,臉上是慈祥的笑容。
“新姑爺收著吧,拜堂時…用得著。”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楚硯,等著他的反應。
但,這是陷阱?還是線索呢?
喜歡規則怪談:我的天賦能看穿規則請大家收藏:()規則怪談:我的天賦能看穿規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