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點,爸他們都不說,也不準我們問。她現在在哪裡?”
“她讀法學的,大四了!”
“這麼厲害啊!”
“她還是冬強的女朋友。”
“什麼?冬強哥的女朋友?”方景明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
與此同時,方樹根也從方梅香家出來回到家裡。
花妹一個人在家,就這樣直直地坐著,背脊挺得有些僵硬,雙手交握在膝蓋上。
桌上的電視機黑著屏,整個屋子靜得能聽見窗外風掠過牆角的聲音。
日光燈的光落在她臉上,映出幾道淺淺的紋路,那是歲月和傷痛刻下的痕跡。她的眼神有些空茫,聽見開門聲的瞬間,花妹看向門口,像是暗夜裡終於等來歸航的燈。
方樹根的腳步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易碎的東西。他在花妹麵前坐下,斟酌著開口,聲音低得像耳語,“花妹,那個囡找到了。”
花妹的身體猛地一震,那雙空茫的眼睛裡瞬間湧進了細碎的光亮,她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幾不可聞的嗚咽,雙手緊緊攥住了衣角。
“囡現在過得很好,”方樹根連忙補充,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的安撫,“吃得飽飽的,穿得也暖和,現在都讀大學了,是大學生。”
他看著花妹眼中翻湧的情緒,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過幾天她來。到時候你不能激動,要笑,知道嗎?不能嚇著她。”
花妹的嘴唇翕動著,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話。她的目光緊緊鎖在方樹根臉上,像是在確認這些話的真假。
過了好久,她那緊繃的肩膀慢慢鬆弛下來,眼中的光亮漸漸沉澱成一種溫柔的期待。她看著方樹根,緩緩地點了點頭,動作有些笨拙,卻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懂事。
方樹根心裡一酸,他知道,花妹的世界或許依舊混沌,但對女兒的牽掛,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方瑜,我那個妹妹找到了,是冬強女朋友,”方瑜洗漱後拿起手機一看,方花花發來一條短消息。
冬強的女朋友是花花的妹妹?方瑜看到這個消息又驚又奇,“今天冬強問我要了你的號碼。”方瑜馬上回複過去。
花花剛好也想著回家前來看一趟方瑜,她們約好,花花明天下班後,來方瑜家吃飯。
花花第二天下午提著一袋水果過來,她們好久沒見了,“方瑜,你肚子大了這麼多啊!都能很明顯地看出來了。”
“是大了好多,這陣子長的快。”
“這個給寶寶吃。”花花遞過來水果。
“花花,你不要這麼客氣,都要帶東西給我。”
“給寶寶的,你幫他吃一下。”方花花笑著看方瑜的肚子。
“好,我替寶寶謝謝阿姨,昨天手機裡說不清,是怎麼回事?”方瑜拉著花花坐下來。
“你說這個世界小不小,冬強談的女朋友是我的妹妹,就這樣把我妹妹找回來了。”
“他怎麼知道是你妹妹的?這事真是太巧了。”
方花花把事情的經過跟方瑜講。
“老婆,花花,吃飯了!”雷神過來喊,“看你們倆就有說不完的話。”
“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方瑜手撐著沙發起身,和花花一起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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