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衣瀾麵無表情：“這些你都知道答案？”
問月坦然：“不知道，我隨便說的。剛才不是說了嗎？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或許都和因果息息相關，因此我就提出一些假設罷了。”
盛衣瀾：“……”
“但是神與說的話不一定就是假的不是嗎？”他意味深長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大氣運，一般這種氣運，隻有救世之主一類的存在身上才會有。”
盛衣瀾：“……”
救世之主？就神與那心狠手辣的樣子，哪裡像？
卻又聽問月接著說：“但那大氣運已經消失了一半，剩下的也在一點點消失，應該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被天道給排斥了。”
他摸著下巴，很感興趣地道：“真想知道他上輩子都做了什麼，一定是很精彩很傳奇的一生。”
盛衣瀾沉默良久，忽然道：“我不相信因果報應。”
問月看向她。
盛衣瀾道：“修行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若一切都向天道看齊，豈不是與修行之的人道相悖？我們為什麼要遵循天道規定的因果？事在人為，因果為什麼不能靠人力改變？如果不能，那肯定是不夠強大。”
“更何況，”她繼續道，“我本身就是一個與此理論相悖的案例，上輩子好好的差點被天道弄死，這輩子渡個劫也差點被劈死，但是我不僅都活下來了，還活得好好的，甚至有著尋常人沒有的幸運，不管是遇見前世的家人、遇見你、遇見我現在身邊的所有人，以及得到其他人碰不得的鳳凰羽——這樣的幸運，是換一個被天道所不容的棄子能夠擁有的嗎？”
“所以我不信因果，也不信天道。”
問月沉默，片刻後，他語氣複雜地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被雷劈，可能就是因為你的想法太叛逆了？”
盛衣瀾：“……”
她忍無可忍，“你可以滾了，我要睡了！”
問月被趕出屋子，盛衣瀾的那些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子裡徘徊。
她說得沒錯，天道既然不容她，又為什麼讓她擁有如此之好的運氣？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冷不丁的，問月想到了盛衣瀾說的那句“事在人為”。
又想到以前網上衝浪時看到過的一句話——你所以為的所有巧合和運氣，其實都是彆人的苦心安排。
盛衣瀾這情況不就很像嗎？
回頭看了眼盛衣瀾屋中熄滅的燈火，問月笑了一下。
如果這個猜測沒有錯，那他這個主人，來頭恐怕不是一般的大啊。
畢竟背後保護她的人，不僅能和天道抗衡，還能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讓她過得順風順水、人生仿佛開了掛。
那能力不是一般的可怕。
……
盛衣瀾心裡也不平靜，腦海裡除了想微生重華，還想神與，想和問月說的那些話。
腦子裡不平靜，自然也就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好長一段時間，離天亮都隻有一個時辰了，她才堪堪合上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她正要起身，忽然察覺被窩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盛衣瀾當即神色一凜。
她猛然掀開被子，接著就看到，一條手指粗細、二十來厘米長的小黑蛇，正彎著身子在她床上爬來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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