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傷處,緩緩地吹著氣。
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絲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香,拂過甘寶寶的肌膚。
那一瞬間。
甘寶寶的身體,僵住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
他在做什麼?!
他竟然……竟然在為自己……
“段郎……”
一旁的鐘靈,看著這一幕,小臉上也浮現出兩抹可愛的紅暈,眼神中卻滿是羨慕。
她也想被段郎這樣溫柔地對待……
段譽吹了幾下,這才抬起頭,看向早已麵紅耳赤,嬌豔欲滴的甘寶寶。
“伯母,感覺好些了嗎?”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
他的眼神,清澈坦蕩,仿佛剛才的舉動,隻是出於最純粹的關心,不帶一絲一毫的雜念。
可越是這樣,就越讓甘寶寶心如鹿撞,方寸大亂!
“好……好多了……多謝段公子關心……”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細若蚊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段譽這才鬆開了她的手,重新坐回原位,端起另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但這屋內的氣氛,卻已經徹底變了。
段譽放下茶杯,目光看似隨意地在屋內環視一圈,最終,落在了甘寶寶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
他像是閒聊一般,隨意地開口問道。
“伯母,看這穀中環境清幽,想必平日裡,鐘穀主待你也是極好的吧?”
這看似隨意的一問,卻如同一根鋼針,狠狠地刺入了甘寶寶的心裡!
待我……極好?
甘寶寶的嘴角,牽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好?
好在哪裡?
是好在他日複一日的無能狂怒?
還是好在他對自己那病態的占有欲和猜忌?
亦或是好在他每次喝醉之後,看著自己時,那充滿了怨毒與不甘的眼神?
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若不是為了靈兒……
她恐怕早就瘋了!
但這些話,她又如何能對一個外人說起?
尤其,還是一個剛剛才見過第一麵的年輕男子。
甘寶寶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酸楚,擠出一個笑容。
“鐘穀主他……他對我……還算……不錯。”
這句違心的話,她說得異常艱難。
連一旁的鐘靈,都察覺到了母親語氣中的不對勁。
段譽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輕,卻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了然,與毫不掩飾的……嘲弄。
“是嗎?”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我倒是覺得,鐘穀主對你,不怎麼樣。”
甘寶寶猛地抬起頭,美眸中滿是震驚!
“他將你這般的人間絕色,困在這與世隔絕的深穀之中,讓你明珠蒙塵,與草木同朽。”
“他心中隻有對段氏的怨恨,卻無膽去尋仇,隻敢將所有的戾氣,都發泄在你的身上。”
“他給了你一個‘穀主夫人’的名頭,卻給不了你一個女人應有的尊重與……愛護。”
段譽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甘寶寶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他……
他怎麼會知道?!
這些藏在她心底最深處,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的委屈與痛苦!
他怎麼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仿佛……他親眼見過一般!
“我甚至可以斷言。”
段譽看著她,眼神變得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她的靈魂徹底剖開!
“鐘萬仇,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守著你這座天底下最誘人的寶藏,卻連打開寶藏大門的鑰匙,都沒有!”
“伯母,我說的……對嗎?”
“轟——!!!”
這最後一句話,如同一道九天驚雷!
在甘寶寶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她最後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被段譽這番毫不留情的話語,徹底擊得粉碎!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眼眶一紅。
兩行清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從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滾滾而下!
這些年積壓的所有委屈、不甘、痛苦、寂寞……
在這一刻,儘數決堤!
“娘!”
鐘靈見狀,頓時慌了手腳,連忙撲到母親懷裡。
“娘,你怎麼了?你彆哭啊……”
甘寶寶緊緊地抱著女兒,將臉埋在女兒的肩上,壓抑著,痛哭失聲。
段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再說話。
他的眼神中,古井無波。
待她哭夠了,待她徹底認清了自己那可悲的處境。
那麼接下來……
自己隻需輕輕地,向她伸出手。
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抓住這根能將她拉出深淵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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