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謝薇似乎滿意了這個答案,往他懷裡又蹭了蹭,像一隻尋求安全感的小貓,“等我回去,就幫你把一切都打點好。培訓班的老師我都熟,到時候....”
她開始細細地描繪起省城的生活,培訓班的課程,可能遇到的老師和同學,甚至提到了她父母....雖然她語氣輕鬆,但廖奎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緊張。他知道,謝薇的父母,那個他隻在信中知曉名字的謝廣安和蕭雅姿,對他這個來自農村、成分還有問題的毛頭小子,恐怕並不會那麼歡迎。
“你家裡.....”廖奎遲疑著開口。
謝薇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即故作輕鬆地說“不用擔心他們。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她抬起頭,看著廖奎,眼神堅定,“廖奎,隻要你來了省城,站穩了腳跟,做出成績,他們自然會認可你的。”
廖奎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知道,這隻是謝薇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不僅僅是地理的距離,還有更深層次的、源自家庭、出身和社會的鴻溝。今夜這持續良久、酣暢淋漓的肌膚相親,以及係統帶來的體質強化,並不能完全消除這份隱憂。
兩人又低聲說了一會兒話,大多是謝薇在說,廖奎在聽。內容關乎未來,關乎省城,充滿了希望的亮色,卻也像一層薄紗,暫時掩蓋了其下的暗流洶湧。
時間悄然流逝。窗外,遠處傳來了隱約的鐘聲,提醒著夜已深沉。
“我.....該回去了。”謝薇撐起身子,感受著身體的酸軟無力,臉上又是一紅,開始摸索著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她的動作有些遲緩,帶著不舍。
廖奎也坐起身,默默地幫她遞過衣服。在昏暗的光線下,兩人沉默地穿著衣服,方才那持續一個多小時的激情與親密仿佛一場幻夢,此刻隻剩下離彆前夜的現實與冷清。
穿好衣服,謝薇站在門口,再次回頭深深地看著廖奎。她的眼神複雜,有愛戀,有不舍,有期盼,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廖奎悄悄拿出空間裡的發夾遞到謝薇麵前。
“給你”
謝薇看清楚廖奎手上的東西一眼就喜歡上了,在廖奎臉上親了一下,心裡對眼前的男人更是喜歡。
“廖奎,記住今晚。”她輕聲說,語氣帶著一種近乎誓言般的鄭重,“記住我說的話。省城見。”
“省城見。”廖奎重複著,聲音低沉。他感受到體內充盈的精力,那是係統獎勵的證明,也是前路的資本。
謝薇最後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將他此刻的樣子刻在心裡,然後猛地轉身,拉開房門,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腳步聲漸行漸遠。
房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廖奎獨自站在房間中央,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謝薇身上的清香,以及方才那漫長情事留下的靡靡氣息。床單淩亂,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並非虛幻。他心念一動,感知著係統空間裡多出的八瓶飛天茅台,以及身體裡那煥然一新、精力勃勃的狀態。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夜風帶著涼意湧入,吹散了些許暖昧的氣息。他望著樓下空無一人的街道,遠處隻有幾盞孤零零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省城見。
這三個字,此刻聽來,卻像是一句沉重的承諾,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但體內那股新生的力量,又給了他直麵壓力的底氣。
他抬手,再次撫摸胸口。桃木符的堅硬,煤油燈畫的柔韌,以及剛剛與謝薇肌膚相親留下的、尚未完全消散的觸感與溫度..
離彆前的夜晚,激情與隱憂並存。省城的大門之後,等待他的,究竟是光明坦途,還是更深的?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而且,他似乎....變得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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