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也給省城灰撲撲的街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農科院下班放學的鈴聲早已響過,人流漸漸稀疏。
廖奎蹬著那輛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後座上載著謝薇,正朝著城南桂花胡同的方向駛去。車輪碾過青石板路麵,發出輕快的“沙沙”聲。謝薇側坐在後座上,一隻手輕輕攬著廖奎的腰,另一隻手扶著腿上放著的一個布包,裡麵是她下午在供銷社精心挑選的、準備給廖奎做襯衫的藍色確良布料。
一天的忙碌暫時告一段落,晚風拂麵,帶著一絲涼意,卻也吹不散兩人之間那份新婚的溫馨與默契。廖奎心裡還在默背著明天結業考試可能涉及的重點難點,謝薇則盤算著晚上做點什麼好吃的,給即將麵臨大考的丈夫補充營養。
為了抄近路,廖奎拐進了一條相對僻靜的巷子。這條巷子兩側多是些院牆和後門,行人稀少,比大路要安靜許多。
自行車剛駛入巷子中段,異變陡生!
就在這一刹那,廖奎和謝薇幾乎是同時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尾椎骨竄起,直衝天靈蓋!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攥緊,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
這是係統賦予廖奎,並被他分享給謝薇的【危機預警】技能在瘋狂示警!有危險!極大的危險!而且近在咫尺!
根本來不及思考,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廖奎猛地捏緊刹車,雙腳瞬間撐地,穩住車身的同時,低喝一聲:“薇!”
幾乎在他出聲的同一瞬間,謝薇心念電轉!那與她意識相連的伴侶空間瞬間開啟,兩根平日裡她用來完成【砍柴之王】日常任務、質地堅硬、分量沉手的硬木柴火,如同變戲法般憑空出現在她手中!她毫不猶豫地將其中一根塞向廖奎,自己則緊緊握住了另一根!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廖奎接過木柴,謝薇跳下後座的瞬間,從巷子兩側的牆角陰影裡,猛地躥出五六個手持明晃晃砍刀的身影!這些人穿著普通的舊工裝,用布蒙著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雙凶狠的眼睛,二話不說,揮舞著砍刀就朝著廖奎和謝薇撲了過來!刀鋒在夕陽餘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帶著一股亡命之徒的狠辣!
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伏擊!目標明確,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若是尋常人,哪怕是體格健壯如廖奎,麵對五六把砍刀的突然襲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廖奎和謝薇,早已不是普通人!
在係統【平行世界特種兵基礎技能】的灌輸下廖奎早已將這部分戰鬥素養分享給了謝薇),麵對攻擊,兩人的身體幾乎是自動做出了最正確、最有效的反應!
廖奎眼神一厲,不退反進!他左手猛地將自行車往前一推,沉重的自行車帶著慣性撞向衝在最前麵的兩個歹徒,暫時阻礙了他們的攻勢。同時,他右手中的硬木柴火不再是普通的木棍,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柄無鋒的重劍!他側身、擰腰、揮臂!動作迅猛如豹,精準無比地一記橫掃,帶著破風聲,“啪”地一聲重重砸在側麵一個試圖偷襲謝薇的歹徒手腕上!
“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
“啊——!”那歹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砍刀“咣當”落地,他抱著扭曲變形的手腕踉蹌後退,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另一邊,謝薇的表現同樣驚人!她雖然是個女子,但長期堅持完成【砍柴之王】任務,讓她的臂力、耐力和身體協調性遠超常人。麵對迎麵劈來的砍刀,她沒有絲毫慌亂,腳下步伐靈活移動,險之又險地避開刀鋒,手中的硬木柴火如同毒蛇出洞,又快又準地直戳向對方持刀手臂的腋下麻筋!
“呃!”那歹徒隻覺得整條手臂瞬間酸麻無力,砍刀差點脫手,攻勢頓時一滯。
謝薇得勢不饒人,另一隻手也沒閒著,五指並攏,一記淩厲的手刀,憑借著【特種兵基礎技能】裡蘊含的發力技巧,狠狠劈在對方頸側!
那歹徒連哼都沒哼一聲,兩眼一翻,直接軟倒在地,昏死過去。
這一切描述起來冗長,實則都發生在短短十幾秒內!
廖奎和謝薇背靠背站立,手中普通的硬木柴火在他們手中化作了最致命的武器。廖奎的力量剛猛霸道,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或掃或劈,總能精準地找到對方最薄弱處,不是砸斷手腕,就是敲碎膝蓋,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和骨裂聲。
謝薇則更顯靈巧狠辣,她充分利用了女性身體柔韌性和速度的優勢,結合係統技能中的擒拿格鬥技巧,專攻下三路和關節要害,戳眼、鎖喉、踢襠……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往往一招就能讓對手失去戰鬥力。
這些歹徒雖然手持利刃,心狠手辣,但說到底不過是些街頭混混,哪裡見過如此高效、如此凶悍的打法?更彆提這對男女配合默契,仿佛經過千錘百煉,攻防一體,毫無破綻!
“點子紮手!風緊扯呼!”一個看似頭目的歹徒見勢不妙,捂著被廖奎一棍砸得劇痛的肩膀,嘶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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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兩三個還能動的歹徒早已膽寒,聞言如蒙大赦,也顧不上去管地上躺著的同伴,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朝著巷子另一頭倉皇逃竄,連掉在地上的砍刀都顧不上了。
廖奎眼神冰冷,下意識就想追擊,將這些膽敢襲擊他和他妻子的混蛋全部留下。但他腳步剛動,就被謝薇一把拉住。
“奎哥!彆追了!”謝薇急促地喘息著,胸口微微起伏,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眼神卻異常清醒和冷靜,“明天你就要考試了!一共考兩天,不能節外生枝!”
廖奎猛地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和殺意。謝薇說得對,結業考試關係到他們的未來,是當前的頭等大事。在這裡糾纏,萬一對方還有後手,或者驚動了相關部門,耽誤了考試,得不償失。
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歹徒,一個手腕骨折,痛苦呻吟;一個脖頸受創,昏迷不醒;還有一個被謝薇踢中要害,蜷縮得像隻蝦米,臉色慘白。他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那個還在呻吟的頭目,聲音冷得像冰:“誰派你們來的?”
那歹徒隻是痛苦地呻吟,眼神躲閃,不敢回答。
廖奎知道問不出什麼,也不再浪費時間。他環顧四周,這條巷子確實僻靜,剛才的打鬥似乎並沒有驚動其他人。他彎腰,將地上散落的幾把砍刀迅速撿起,心念一動,直接收進了係統空間,抹去了最直接的證據。
“我們走。”廖奎拉起謝薇的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車。自行車剛才被推出去撞人,車把有點歪,但並不影響騎行。
兩人沒有再說話,快速離開了這條彌漫著血腥和危險氣息的巷子。
直到騎出很遠,重新彙入相對熱鬨的大路,感受著周圍行人和車輛帶來的“人氣”,兩人才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但後背都已被冷汗浸濕。
“剛才……好險。”謝薇心有餘悸,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她下意識地更緊地抱住了廖奎的腰。
“嗯。”廖奎應了一聲,眼神依舊銳利如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那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而且目標明確,下手狠毒。”
“會是誰?”謝薇蹙起秀眉,“陳思遠已經倒了……難道是……”她想到了那個被父親拒絕聯姻的張偉,以及張偉父親那看似隨和卻深不見底的眼神。
“十有八九。”廖奎的聲音低沉,“我們結婚的消息傳開,有些人坐不住了。這是想讓我參加不了考試,或者……更糟。”
一股寒意從兩人心底升起。張偉的報複,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直接和狠辣!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廖奎冷靜地分析,“我們沒有證據,對方既然敢這麼乾,肯定有後手或者倚仗。當務之急,是順利通過明天的考試。”
“嗯,我知道。”謝薇點頭,“以後我們儘量走大路,晚上……儘量待在‘裡麵’。”她指的是係統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