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空間的完全封閉,並未能徹底切斷廖奎三人與這片神奇之地的聯係。在一次深夜的嘗試中,他們意外發現,當三人手牽手,心神沉靜,同時將意念集中於對空間的感應時,竟能在原本無法觸及的空間外圍,共同構築出一個相對穩定的、直徑約三米的無形區域。這裡雖無法觸及靈泉、山丘,也無法調用空間儲物功能,卻彌漫著比外界濃鬱數倍的能量氣息,成為了他們專屬的修煉場所。
今夜,三人依舊如往常般,在這片“三角區”盤膝而坐,雙手相牽,形成一個穩固的三角。廖奎居中,蕭亞軒與謝亦菲分坐兩側。他們摒棄雜念,引導著體內那微弱的“氣感”沿經絡緩緩運行。
起初,與平日獨自修煉無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三人的呼吸頻率在無意識中逐漸同步,當他們的精神波動達到某種奇妙的和諧時,異變發生了!
廖奎丹田處那絲帶著凜冽氣息的藍色氣感,蕭亞軒體內那縷銳利而堅韌的金色氣流,以及謝亦菲身上那股充滿生機與包容的綠色暖流,仿佛受到了彼此的吸引,不再僅僅局限於自身循環,而是通過他們相牽的手掌,極其微弱地、試探性地向彼此流淌、接觸!
刹那間,一個極其微弱卻真實存在的內循環在三人之間形成!三股屬性各異卻同根同源的氣感,如同三條涓涓細流彙入一條小小的河道,開始緩慢而穩定地共同運轉!
這一下,修煉的效果截然不同!
原本如同滴水穿石般緩慢積累的氣感,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增長的速度陡然提升了數倍!而且,這種增長並非簡單的疊加,更像是一種相互滋養、相互激發的共鳴。廖奎感覺自己的氣感更加凝練,蕭亞軒覺得自己的控製更為精微,謝亦菲則感到那股暖流愈發渾厚溫和。
驚喜之餘,他們開始探索這種共鳴的更多可能性。他們退出深度入定,在這片三角區內進行實戰模擬。
廖奎依舊是絕對的主力。當他調動氣感,準備發動迅猛一擊時,蕭亞軒會同時將她的金色氣感通過循環傳遞過去,並非增強力量,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校準器,幫助廖奎將力量凝聚於一點,使得他模擬投擲出的“閻王針”以氣禦使草葉代替)軌跡更加刁鑽,穿透力更強。
而當廖奎或蕭亞軒模擬防禦格擋時,謝亦菲則會引導她那充滿生機的綠色氣感融入他們的防禦姿態中。這並非形成實質屏障,而是微妙地增強他們肌肉、筋膜的韌性,使得他們在承受衝擊時,能更好地化解力道,減少自身損傷,仿佛給他們的身體鍍上了一層無形的緩衝膜。
這種協同並非易事,需要極高的默契和心神集中,稍有不慎便會打斷循環,甚至引起氣息反噬。但每一次成功的配合,都讓他們對自身和彼此的力量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他們看到了在無法依賴係統技能的將來,一種全新的、屬於他們三人獨有的戰鬥方式的雛形。
休息間隙,三人討論著這奇異的現象。
“這種共鳴,絕非偶然。”蕭亞軒沉吟道,“我感覺,它和我們之前通過……親密互動進行精神力傳導,以及係統發布的伴侶任務,能量性質上非常相似。”
謝亦菲也點頭:“對,就像是同一種力量的不同表現形式。係統也許隻是引導和放大,而這種共鳴,可能本身就潛藏在我們之間,因為係統的關係被激活了。”
廖奎感受著體內那循環不息的三色氣流,沉聲道:“或許,係統並非消失了,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這種共鳴,可能就是它‘休眠’或‘重構’期間,能量在外界的一種體現方式。我們三人,因為都與係統深度綁定,所以成為了這種能量的載體和樞紐。”
這個猜測讓他們既感到振奮,又覺得肩頭責任更重。他們似乎在無意中,觸摸到了係統更深層次的奧秘。
在他們三人氣感共鳴達到最和諧、循環最順暢的時刻,若有超凡的視力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們周身約一寸的空氣中,會浮現出極其澹澹、幾乎與透明無異的三色光暈。
廖奎周身是若有若無的冰藍色,透著冷靜與肅殺;
蕭亞軒則是微不可察的澹金色,顯得銳利而華貴;
謝亦菲則是生機勃勃的嫩綠色,充滿溫潤與包容。
這三色光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穩定的三角力場,將他們籠罩其中,緩緩旋轉,吸收著周圍空間中稀薄的能量,又反哺著他們自身。這光暈,便是他們氣感共鳴、內循環成型的外在顯化,也是他們羈絆與力量深度融合的象征。
這處位於港島某棟不起眼寫字樓內的安全屋,陳設簡單,隔絕了外界的喧囂,隻有空調係統發出低沉的嗡鳴。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和淡淡雪茄的味道。廖奎以廖月生身份)、蕭亞軒與何先生相對而坐,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三杯未曾動過的清茶。
剛剛經曆九龍城寨的血戰,處理完內部撫恤和初步產業布局,喘息未定,新的陰影便已悄然迫近。何先生的存在,是他們在這座繁華而危險的都市裡,不可或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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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抿了一口茶,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但眼神深處帶著一絲審慎:“關於‘蝮蛇’,最新的消息是,其總部對於亞洲區的徹底覆滅,尤其是‘黑曼巴’的死亡,極為震怒。”他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廖奎和蕭亞軒的反應,見兩人麵色不變,才繼續道,“不過,暫時無需過度擔憂。國際刑警組織已經將‘蝮蛇’列為了重點打擊目標,他們多個區域的運輸線和洗錢網絡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總部現在焦頭爛額,短期內,應該沒有餘力,也沒有合適的人手,再來香港進行大規模的報複行動。”
這個消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蝮蛇’這條明處的毒蛇暫時被拔掉了毒牙,給了他們寶貴的喘息和發展時間。
然而,何先生接下來的話,讓剛剛放鬆些許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但是,‘蝮蛇’的麻煩暫時過去了,新的麻煩卻露出了苗頭。”何先生放下茶杯,手指在茶幾上輕輕點了點,“最近幾天,我注意到,有一股來自歐洲的神秘資本,正在通過非常規的金融渠道和商業網絡,悄然調查蕭女士名下的資產狀況。”
蕭亞軒眉頭微蹙:“調查我?具體是哪些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