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城的晨露還凝在雙生草的葉片上時,一支特殊的隊伍已在城門口集結。各族挑選出的青年背著行囊,行囊裡裝著精心包裹的種子——有能在火山岩紮根的雙生草籽,有耐住極寒的耐寒麥種,還有木族培育的“合心樹”幼苗,根係裹著混了各族水土的特殊泥土。
“這趟‘種子遠征’,要把共生的痕跡撒到所有未及之處。”林辰站在隊伍前,手裡捧著個陶盆,盆中是共生圃裡最先結果的雙生草,此刻正開出半紅半藍的花,“記住,不必強求它們長成一樣的模樣,讓沙漠的種子帶著沙粒的堅韌,讓冰川的種子帶著冰雪的純淨,在新的土地上,找到屬於自己的共生方式。”
火山族少主扛著熔岩製成的種子箱,箱壁上刻著保溫符文:“我帶的這批草籽試過了,在岩漿邊能開花,到了雨林也能活,就等讓南邊的火羽族見識見識,咱們的種子比他們的火焰花還耐折騰!”他身邊的冰川族小丫頭正往冰棱囊裡塞麥種,聞言踹了他一腳:“彆總想著比輸贏,風族信使說,南邊的沼澤地需要耐寒麥,咱們是去幫忙的。”
隊伍按方向分成五路:一路向北,往凍土族更深處的雪原去;一路向南,深入火羽族棲息的雨林;一路向東,沿著海岸線連接散落的島嶼;一路向西,穿越沙漠尋找綠洲;最後一路,則由林辰親自帶領,前往傳說中從未有族群踏足的“迷霧之海”。
出發的號角吹響時,望星城的百姓湧到街邊送行。人族孩童往青年們的行囊裡塞自製的種子袋,上麵畫著歪歪扭扭的共生圖騰;藥靈族的醫者遞來防蟲的藥包,藥香裡混著雙生草的氣息;連最沉默的石靈族,都送來刻著“紮根”二字的石牌,讓每個隊伍帶在身邊。
林辰帶領的海路隊伍乘著河伯族特製的“共生船”出發。船身一半是火山岩熔鑄的底,能抗住暗礁碰撞;一半是冰川晶打磨的帆,能借著海風加速,船舷兩側還纏著木族的氣根,遇風浪時會自動收緊,像給船係上了層彈性的鎧甲。
“快看海裡!”了望的風族信使突然指向船尾,隻見雙生草的種子掉進海水後,並未沉沒,反而在水麵長出細小的根須,順著船尾的渦流往遠處漂去,根須上還纏著河伯族的水藻,“它們自己在跟著走呢!”
林辰俯身看著水中的種子,突然想起木族長老的話:“真正的共生,是種子自己願意往遠方去。”這些帶著各族印記的生命,不需要刻意指引,便會順著洋流、伴著風勢,去尋找適合紮根的土壤,就像當初霧林的共生種,自然而然地蔓延到凍土與荒原。
船隊行至第三日,遇到片漂浮的島嶼群。島上覆蓋著茂密的紅樹林,樹根間藏著從未見過的生物——有著風族翅膀的魚,背著石殼的鳥,見到船隊竟不躲閃,反而湊到船邊,用嘴啄食散落的麥種。
“是天然的共生地!”河伯族的船長驚喜地喊道,“這些生物早就學會了彼此依靠,咱們的種子來對地方了。”青年們立刻動手,將合心樹的幼苗栽進紅樹林的間隙,又撒下雙生草籽,草籽遇水即發,很快在樹根間織成綠色的網,將不同島嶼的根係連在一起。
夜裡宿在島上時,林辰坐在篝火旁,看著青年們分享各自的故事。火羽族混血的青年說,小時候總因身上的火焰紋被排擠,直到看見雙生草的花葉共生,才明白不同的印記能長出更美的模樣;來自沙漠的姑娘捧著半塊麥餅,說這是用凍土的麥種和沙漠的泉水做成的,比單純的麥餅多了層清冽,就像她現在終於懂得,乾旱與濕潤從來不是敵人。
半月後,船隊抵達迷霧之海的邊緣。這裡的海麵常年籠罩著紫霧,霧中隱約傳來奇異的歌聲。林辰讓船停下,取出陶盆中的雙生草,將花莖折斷少許,汁液滴入海中——紫霧竟像活了般退開,露出底下發光的珊瑚群,珊瑚蟲的熒光組成了與共生圖騰相似的紋路。
“原來這裡早有共生的痕跡。”林辰望著眼前的景象,突然明白遠征的意義從來不是“播種”,而是“遇見”——遇見那些早已在暗處彼此依偎的生命,讓它們知道,遠方的族群與它們一樣,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共生的微光。
青年們將帶來的種子撒進霧海,種子落水後,與發光的珊瑚融為一體,紫霧徹底散去,露出連接島嶼的海底通道,通道兩側的岩石上,竟慢慢浮現出各族圖騰的天然紋路,像是在歡迎遲到的訪客。
返航時,共生船的帆上落滿了霧海的熒光蝶,翅膀上印著雙生草的花紋。林辰站在船頭,看著遠方的海平麵,知道其他四路隊伍此刻也定在不同的土地上,見證著種子發芽的瞬間——或許在雨林的火岩邊,雙生草正與火焰花共舞;或許在沙漠的綠洲裡,耐寒麥正順著合心樹的樹蔭蔓延;或許在遙遠的島嶼上,孩子們正捧著新結的果實,聽著關於望星城的故事。
當共生船重新駛入望星城外的河流時,林辰發現沿岸的蘆葦叢裡,多了些半紅半藍的小花——是遠征時掉落的雙生草籽,已在無人留意的角落,悄悄紮下了根。他彎腰摘下一朵,花瓣上的紋路在陽光下舒展,像在訴說一段跨越山海的相遇。
遠征的隊伍會陸續歸來,帶著新的故事與新的種子,而那些被撒向遠方的生命,將在陌生的土地上繼續生長,把共生的脈絡,織向更遼闊的天地。林辰知道,第六卷的篇章正因這些遠征的足跡而愈發厚重,就像雙生草的根係,在看不見的地方,早已將無數片土地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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