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城的碼頭飄著熟悉的魚腥氣時,第一支遠征隊的船帆出現在海平麵上。船帆是火紅色的,邊緣綴著冰川族的冰棱串,在陽光下晃出細碎的光——是向南去往雨林的隊伍回來了。
“快看甲板上!”碼頭上的孩童們指著船舷,隻見火羽族的青年正托著個巨大的鳥巢,巢裡臥著幾隻羽翼半紅半青的雛鳥,“是火羽鳥和木族青鳥的混血!”火山族少主站在船頭大笑,腰間的熔岩袋裡露出半截雨林藤蔓,“南邊的火羽族說,這些小家夥既會噴火又能築巢,比它們爹娘厲害多了!”
人群剛湧上去圍住南行隊伍,西邊的沙漠商隊也踏著駝鈴回來了。領頭的沙漠族姑娘牽著匹神駿的駱駝,駝峰上裹著冰川毯,鞍具上纏著雙生草——草葉已長成深綠色,卻在頂端開出了沙漠特有的金盞花。“我們在沙暴中心找到片地下湖,”姑娘解下腰間的水囊,裡麵晃出細碎的熒光,“把雙生草籽撒進去,現在湖邊長出了能固沙的灌木叢,連風族的銀蝶都來築巢了。”
消息像投入湖麵的石子,在望星城激起層層漣漪。各族成員聚在共生圃旁,等著其他隊伍歸來,圃裡的雙生草已長到半人高,葉片上的紅藍光暈比往日更亮,仿佛在感應遠方的同伴。
林辰剛把迷霧之海帶回的熒光珊瑚種進共情潭,就見東邊的船隊破開晨霧駛來。船身掛滿了彩色的貝殼,甲板上堆著小山似的椰子,每個椰殼上都刻著共生圖騰。“東邊的島民說,”帶隊的河伯族青年舉起個椰殼,裡麵盛著清澈的水,“這是用合心樹的汁液過濾的海水,現在他們再也不用怕乾旱了。”他指著椰殼內側的紋路,那裡竟長著層薄薄的水藻,是河伯族與島民培育的新品種。
最後歸來的是北行隊伍。他們的雪橇在雪地裡拖出長長的痕跡,上麵堆著凍土族送的冰雕,雕的是雙生草在雪原開花的模樣。“我們在永久凍土層裡種出了耐寒麥,”冰川族小丫頭跺掉靴子上的雪,懷裡抱著隻雪白的狐狸,狐狸尾巴尖卻泛著點火山紅,“這是凍土狐和火山赤狐的崽,現在天天跟著麥田跑,比狗還會看田呢!”
當晚,共生圃旁燃起了篝火。五支隊伍的青年圍坐在一起,分享著遠征途中的故事:南行隊說雨林的藤蔓會順著火山岩攀爬,在火焰花旁結出能滅火的果實;西行隊發現沙漠的蠍子會鑽進合心樹的樹洞,幫樹清除蛀蟲;北行隊見過凍土的極光裡,雙生草的花粉與雪粒共舞,落下的地方都長出了綠芽。
“最奇的是東邊的島,”河伯族青年喝了口椰酒,“那裡的海龜背甲上長著珊瑚,珊瑚裡住著小魚,小魚又會幫海龜清理寄生蟲,我們帶去的種子,不過是給它們的共生再加了層花樣。”
林辰聽著這些故事,突然注意到共生圃中央的泥土在微微隆起。他示意大家安靜,隻見土塊裂開道縫,顆拳頭大的種子頂破地麵,外殼上印著五路遠征隊的圖騰,裂開後竟長出五片葉子,每片葉子都帶著不同的紋路——火山的紅、冰川的白、沙漠的金、雨林的綠、霧海的藍。
“是‘五域種’!”木族長老激動得聲音發顫,“它把五路遠征的印記都融在一起了!”五片葉子在風中舒展,葉尖同時滴下露珠,落在地上凝成個小小的水窪,水窪裡映出五片土地的景象:雨林的藤蔓纏著火山岩,沙漠的灌木護著地下湖,凍土的麥田挨著溫泉……
孩子們立刻圍著五域種蹲下,人族男孩掏出從各隊帶回的紀念品:片火羽、粒沙、塊冰、顆貝殼、滴霧海水,小心翼翼地埋在種子周圍。“這樣它就記得所有地方了。”沙漠族女孩輕聲說,指尖剛觸到土壤,五域種突然又抽出片新葉,葉片是透明的,映出孩子們的笑臉。
夜深時,篝火漸漸熄滅,青年們躺在草地上,看著五域種的葉片在月光下發光。火山族少主突然說:“以前總覺得各族隔得遠,現在才知道,路再遠,種子也能把我們連起來。”冰川族小丫頭沒接話,隻是把自己的披風往他那邊挪了挪——就像在凍土時,他曾用體溫幫她焐熱凍僵的手。
林辰站在共生圃邊緣,望著五域種頂端那片透明的葉子。葉麵上,各族的圖騰正緩緩旋轉,最終凝成個完整的“共”字,與萬族門的光暈遙相呼應。他知道,這些歸來的故事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就像這顆五域種,會帶著所有遠征的記憶生長,長出更繁茂的枝葉,結出更多帶著遠方印記的種子。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第一縷陽光照在五域種的新葉上,葉尖的露珠折射出彩虹,將光芒灑在每個沉睡的青年臉上。林辰輕輕撫摸著葉片,感受到裡麵流動的暖意——那是雨林的濕熱、沙漠的乾燥、凍土的凜冽、霧海的溫潤,在彼此的包容中,釀成了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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