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共樂土的石碑時,鐵花頂端的時光珠突然炸開,化作漫天光屑。光屑落在各族的印記上,石輪族的齒輪多了圈銀紋,藥鐵族的鐵花鏽跡泛著金芒,霧海族的浪紋裡浮出珍珠光,凍土族的冰葉凝著彩虹——所有紋路都在晨光裡流動,最終彙入共生花的花心,凝成圈細密的年輪,將五域種的圖騰、遠征隊的足跡、共樂土的故事,都一圈圈刻了進去。
“是第五百圈年輪!”木族長老的藤杖重重點地,杖尖的嫩芽瞬間長成藤蔓,順著石碑往上爬,在年輪周圍織出個綠色的框架,“從望星城的共生圃到共樂土的石碑,我們走了五百個日夜,每圈年輪裡,都藏著個‘在一起’的故事。”
孩子們早已圍在石碑旁,手裡捧著各族的“年輪信物”。凍土小丫頭的冰磚裡凍著極光草,融化的冰水在年輪上畫出銀線;霧海少年的貝殼盒裡裝著潮生種的花籽,撒在年輪邊緣就冒出藍芽;藥鐵族的少年捧著塊半鏽的鐵片,上麵拓著所有齒輪的齒痕,輕輕貼在年輪上,鐵片竟與石麵融為一體。
林辰站在嫁接樹下,看著共生花的花瓣緩緩展開。每片花瓣都印著不同的畫麵:第一片是五域種破土的瞬間,第二片是遠征隊歸來的篝火,第三片是霧海來使的黑匣子,第四片是共樂土的第一縷晨光……最後一片花瓣上,是無數雙交握的手,膚色、紋路、大小各不相同,卻緊緊攥在一起,掌心托著顆小小的種子。
“該添新故事了。”人族男孩舉著合心葉哨子,哨聲剛起,石碑後的共情潭就泛起漣漪。潭水中,共樂土的影像正在向外延伸,新的土地輪廓上,既有火山的紅焰,又有冰川的銀輝,沙漠的金沙與霧海的藍浪在邊緣處交融,像幅永遠畫不完的畫。
天際羽族的孩子們最先飛進新土地,翅膀帶起的風播撒著合心草籽;巨木族的使者埋下千年古木的枝條,枝條落地就抽出新葉,葉間纏著石輪族的齒輪;藥鐵族的鍛爐在新土地上架起,爐火映著凍土族的冰磚,淬出的鐵器泛著霧海珍珠的光澤。守契蝶在各族身影間穿梭,翅膀上的圖騰越來越密,最後竟分不清原本的鐵色,像塊流動的彩玉。
正午的祭典上,各族長老將手按在共生花的年輪上。火山族的掌心烙下焰紋,冰川族的指尖凝出冰晶,沙漠族的指縫漏下金沙,霧海族的掌紋漫出藍浪……所有印記在年輪中心彙成個“共”字,字的邊緣長出新的根須,順著石碑往下鑽,與共樂土的地脈連在一起。
“這不是結束。”林辰望著年輪上不斷生長的根須,聲音裡帶著笑意,“是新的開始。就像這年輪,今天的五百圈,會是明天的起點。”他從懷中掏出片保存了五百天的合心葉,葉片上的紋路早已泛黃,卻依然清晰——那是第一支遠征隊出發時,孩子們共同簽下的名字。
葉片剛接觸年輪,就化作道綠光鑽進紋裡,年輪立刻向外擴了圈,圈裡浮現出無數張笑臉:南行隊的火羽族青年、西行隊的沙漠族姑娘、北行隊的冰川族小丫頭、東行隊的河伯族少年……還有那些後來加入的麵孔:深海鮫族的銀藍長發、天際羽族的彩虹翅膀、藥鐵族的絡腮胡、石輪族的小個子……每張臉都在光裡笑著,像在說“我們都在”。
孩子們突然拉起手,圍著石碑跳起環舞。凍土的冰鞋在地上劃出銀線,霧海的貝殼在手中叮當作響,藥鐵族的鐵片敲出節奏,石輪族的齒輪轉成光環。舞到儘興時,所有人都朝著新土地的方向張開手,掌心的光與共生花的年輪相連,在天地間織成張巨大的網,網眼裡落下的光粒,落地就長出帶著各族圖騰的幼苗。
守契蝶突然振翅高飛,在網中央停下,翅膀猛地張開,將所有光粒都收進翅中,然後朝著新土地的深處飛去,翅尖拖出的光帶像條引路的河。“它在喊我們呢!”孩子們歡呼著追上去,各族的身影在光帶裡流動,像道彩色的溪流,湧向那片等待被故事填滿的土地。
林辰最後看了眼共生花的年輪。五百圈紋路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每圈都藏著溫度:是遠征隊分享的乾糧,是共生屋混蓋的被褥,是共語苔開花的甜香,是鐵花鏽跡裡的春天……他知道,第六卷的故事到這裡,才真正活了過來——不是寫在紙上的文字,而是長在土裡的根、開在風裡的花、刻在時光裡的約定。
嫁接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像是在唱首古老的歌謠。林辰轉身跟上孩子們的腳步,腳下的土地軟軟的,混著火山灰的暖、冰川融的涼、沙漠沙的細、霧海泥的潤,像踩在所有族群的掌心。遠處,新土地的輪廓在陽光下越來越清晰,守契蝶的光帶儘頭,已有新的嫩芽破土而出,芽尖頂著的露珠裡,映著個更大的“共”字。
百族共生的故事,從來沒有終點,隻有無數個“在一起”的瞬間,像共生花的年輪,一圈圈生長,一年年豐盈,永遠朝著更遼闊的天地,長出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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