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一定帶著咱們村的人,去找你這混蛋報仇!”
他忍著手臂上鑽心的疼痛,厲色內荏威脅。
“放心,保準你堂舅不知道是我乾的。”
楊旭邪佞笑了笑,“因為——人在傻後,可是記不住之前發生的事兒。”
“你……”
“哈~”
楊旭懶得跟他廢話,朝彎曲起來的食指哈了口熱氣。
隨即,朝王寶強布滿冷汗的腦門上輕輕一彈。
嘣!
可發出的彈腦門聲。
清脆響亮。
似乎蓄滿了極大駭人的力量般。
就這麼一彈。
直接把王寶強彈飛,直到撞到一棵粗樹乾上。
然後‘嘭咚’砸在地上四仰八叉。
口吐白沫,翻著白眼,躺在地上渾身抽著痙攣。
剛那一指。
隻是利用真氣破壞了這小子的中樞神經係統。
“讓你橫,好好享受你的白癡日子吧。”
楊旭往身上擦了下食指沾上的汗水,又朝已經暈死過去的王寶強吐了口濃痰,“呸!不濟玩意兒。”
於是背起竹簍,特意從王寶強腦袋上跨過去。
這次他也利用修為,輕腳一點,穿梭在深林樹乾間,一路朝下山方向彈跳而去。
一路驚飛不少鳥雀,啼鳴聲此起彼伏。
“臥槽,今兒這溝子山裡是咋了?該不是有野豬出沒吧?”
正來到李栓院外的楊強。
被這突然驚亂的動靜吸引,瞅了眼。
不過他也不關心。
掂了掂了拎在手裡的煙酒和一些水果,推開鐵院門。
“栓子哥,是我楊強,我來看望你了。”
“哎呀,是李主任來了啊。稀客稀客,來來來,進屋坐。”
李栓的老婆劉香菊正在院內給菜園子澆水。
見楊強拎著大小包前來,丟下壺盧。
主動上前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笑盈盈地就將人往屋裡帶。
“你栓子哥正好起來了,不過他今兒身子還是不得勁,不能下床招待你了,你可甭介意哈。”
“嫂子這話就見外了。”
“那好,你自個進屋找地方坐,俺去給你倒杯熱茶。”
劉香菊將大小包擱在屋內矮櫃上,轉身就出去泡茶。
“咳咳……強子,你咋突然來我這了?”
靠在床頭上喝中藥的李栓,見來人一臉納悶,咳嗽了幾聲就問。
“栓子哥,你咋幾天不見,瘦了這麼多?”
楊強搬來凳子,就挨著床邊坐下。
但見李栓臉白如紙,雙眼凹陷,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一看就怕沒幾天可活的樣子。
著實嚇了一跳,關心了句。
“哎,甭提了,我連省城醫院都跑了個偏,還是沒法查出是什麼怪病。”
李栓雙手捧著湯碗,悲哀歎息。
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過他可不想跟楊強扯些沒用的。
這小子是什麼德行,他門兒清。
他瞅了眼門口櫃子上的東西,挑明的問:
“說吧,你今兒是想求我辦啥事?”
見對方這麼直白了,楊強也不繞彎子了。
將想讓他幫忙拖著楊旭,不給那賠償單簽字的事如實說了出來。
“嗐,這事簡單。”
李栓喝了口藥,苦得他直皺眉,“不過……”
故意一頓。
他舔了下嘴角,騰出一隻手意味深長的撚了撚。
“我可聽說了,那傻子不僅好了,還連你們本親幾個都敢下狠手,甚至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這節骨眼上我跟他作對,純屬嫌命長想找刺激不是?”
就他如今要死不活的身板。
簡直是閻王眼皮子底下蹦迪,就差沒直接遞上生死簿求劃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