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你一個大男人怎比女人還記仇?”
柳梅梗了幾秒。
俏臉漲的通紅,沒想到這男人如此小心眼。
再說,誰叫他色眯眯盯著人家身前看嘛。
色鬼!
心裡暗罵了句。
楊旭雖聽不見對方心聲。
但也能在這女人嬌嗔地眼神裡,看出她對自己的不滿。
他聳肩攤手,一副自嘲模樣。
“沒辦法,像你這種漂亮,身材又火爆的美女,是個正常男人也會多看一眼吧。”
“哼,算你識趣。”
這話柳梅愛聽,她傲嬌地揚起脖頸,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男人誇漂亮的。
“哎。”
楊旭無奈歎息搖頭。
真搞不懂。
這些女人腦袋都長什麼結構。
不讓看,隻讓誇?
“咦?你背簍裡的是野生天麻。”
柳梅這才瞧見楊旭身後背簍裡的天麻,便猜出他這是要去鎮上,“這樣吧,你也彆特意跑趟鎮,這些天麻我收了。”
上次因抓老張的把柄,一時氣急錯過了這些老貨,便宜了回春堂。
這次自然不會放過。
“你收?”
楊旭扭頭瞅了眼後背簍裡的天麻,“也行,省得我跑一趟,你多少收?”
雖說上次鬨了些不愉快,但價格合適不耽誤他賺錢。
“300,咋樣?”
“謔,大老板豪爽得很啊。”
楊旭朝他豎起大拇指。
回春堂給的260已算是高價了,這300簡直是行業內沒有過的價了。
就衝這女人豪爽勁。
從心裡撕下給她貼的潑婦標簽。
“成!”
他點頭。
但也深知柳梅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咱們也不繞彎子了,進屋吧,我給你治病。”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梅邁腳進去,站在堂屋中央打量了一圈。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農村,充滿了好奇。
可屋內的陳設一眼就望到底。
兩字——寒酸。
牆麵斑駁,矮凳東倒西歪的擺放在一旁。
而她麵前靠牆有一張破舊掉漆,缺了一個角的八仙桌,上麵放著茶缸和泛黃的開水壺。
除此之外空蕩蕩。
連個電視冰箱啥的也沒有。
這跟城裡人住的房子,完全沒法比。
雖看著很臟,很破,卻也乾淨整潔。
她一邊又朝臥房內探頭瞅了眼,一邊疑惑問:
“楊旭,你說你好歹是個醫生,怎會混得如此……清貧?”
臥室內同樣寒酸。
一張簡陋的鐵床、一套還糊著報紙的衣櫃、一套黃得發舊的書桌椅。
依舊空空如也,乾淨整潔。
“嗬,我一個人住沒太高的要求,隻要房子住得自在就成。”
楊旭敷衍應了聲。
往事不堪回首,自然也沒必要拿出來講。
他將背簍卸下靠至牆邊,來到柳梅身旁。
“我這裡雖寒酸了些,比不上你們城裡人。但平日的衛生可一點不含糊,乾淨的呢。”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梅見被誤會,尷尬擺手解釋。
楊旭壓根不在乎,他朝臥室內努了努嘴:
“沒事,快進屋躺著吧,我給你治病。”
“啥?躺著治療?!”
柳梅震驚,雙臂下意識地抱住身前。